只談錢不說愛
開學前這幾天,李柏然一直陪着徐哲帆,兩人幾乎把b市逛了個遍,徐哲帆主要是看房子,經常要過什麼街什麼路,也幸好李柏然跟着他過來,否則還真有走丟的危險,本來他方向感就不行,路線稍微複雜點就容易走錯,大街巷子徐哲帆走得跟迷宮似的。
有時候路過路邊攤,若有讓徐哲帆垂涎的美食,便會拉着李柏然坐下來,叫上一大堆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紅色的辣椒油時常會殘留在徐哲帆的嘴角,李柏然經常會拉住他用手指幫他擦掉,徐哲帆也習慣讓他擦嘴,李柏然前腳幫他擦完,他後腳覺得沒吃夠又要了兩串,吃完又弄的嘴角都是油,辣的嘴脣紅紅的,李柏然又得給他擦一遍,徐哲帆嘿嘿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感覺吃得特別過癮。
李柏然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感冒,頂多吃上一兩口,大多時候都是照顧徐哲帆吃東西,幫他刷點芝麻醬或辣子油,刷好了遞給徐哲帆,看他吃的香,李柏然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
兩人晚上會到飯店吃飯,徐哲帆愛點海鮮,其中就有大閘蟹,還有小龍蝦什麼的,徐哲帆在一邊埋頭吃,李柏然則是坐在旁邊熟練的幫他扒蟹殼扒蝦殼,一會的工夫扒了一小堆給徐哲帆,徐哲帆吃的那個爽啊,肚子都快撐破了。
徐哲帆吃飽了擦乾淨手倒出嘴,便問李柏然爲什麼不吃,李柏然笑眯眯的說一會再吃。
他嘴裡所說的一會再吃其實指的是一會回酒店在牀上吃,他白天把徐哲帆儘量喂的飽飽的,然後晚上洗完澡到了牀上,就是徐哲帆該餵飽李柏然的時候,幾個小時後李柏然也同樣吃的飽飽的。
徐哲帆已經完全適應了和李柏然肢體上的接觸,被李柏然摟在懷裡也依然睡得很好,睡到熟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轉過身去抱李柏然的腰或拱進李柏然腋下睡着。
兩人的感情在這段時間也是飛躍性的進展着,兩人的處的好,那感情就好,感情好心情自然也好,徐哲帆每天心情都很愉悅,因爲高考而消瘦的身體這段時間養的又長了些肉,李柏然摸起來的手感也越來越柔軟而又有彈性。
徐哲帆也許自己不覺得,這幾日因爲兩人晚上和諧的夜生活,加上李柏然每次都讓他最大程度上得到了身體上及心理上的高|潮和滿足,所以他身體及神情都從內到外揚溢着動人的味道。
每每擡頭看向李柏然時,眼神裡都滿滿的是欣喜和清亮,臉上也時常洋溢着自然而然的淡淡的微笑,墨黑的帶層次修剪得當的短髮黑的發亮,偶而有幾綹貼在臉頰,李柏然會伸手輕輕的幫他攏回去。
如果徐哲帆以前的膚色只是白皙,那現在看起來卻是即白皙又紅潤而充滿光澤,比以前來的要更加讓人移不開視線,笑容在旁人看來即耀眼而又奪目。
李柏然還能記起小時候徐哲帆看向他時的那種不願接近又帶着不敢拒絕的眼神,可是這麼多年了,除了淡到他存款和錢時會露出一點防備外,其它時候因爲兩人越來越熟悉的關係,這種眼神已經很少會再出現。
走到衚衕或是無人的地方李柏然有時會偷握徐哲帆的手,而這時徐哲帆下意識已經不會想要掙開,而只是有點緊張的低着頭走一會後手指會慢慢的回握。
對李柏然而言,這個動作代表的東西已經太多,是鼓勵也是迴應,至少在徐哲帆心裡至少是已經承認了他的存在,承認彼此不再只是同學和玩伴,也不再只是冷冰冰的牀伴關係,那應該是一種比同學牀伴感覺更溫暖更可靠的感情。
這十多天,徐哲帆已經對整個b市的路線瞭解透徹,原本他只是想買幾處房產,但是因爲李柏然無意間的一句話而改變了想法。
兩人路過市中心一帶時,發現一處垃圾堆,周圍應該是七零年左右的舊房子,因爲廢棄很久政府也沒人整頓,所以現在已經變成周圍住戶倒垃圾的場所,李柏然當時擡頭看了一眼,只是隨口說了句,這地方不錯,堆放垃圾可惜了,所以徐哲帆也跟着注意了下,當時兩人是從小吃一條街出來,對面隔着過道就是垃圾堆,聽完李柏然的話後,徐哲帆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果把這一片垃圾和舊房子給推平蓋起商業樓,邊想邊假設了下,結果他立即就動心了。
因爲這裡住戶密集,周圍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商小鋪,沒有什麼大型的商業樓,商場也很小型如一盤散沙。
地點確實是很好,在b市中心市區,九七年的時候b市的開發商比較少,市內沒有合理規劃,閒置的地方很多。
不過這個局面很快就要改變了,隨着以後開發商房地產商的瘋狂涌進,幾年以後這些地方就會變的寸土寸金,如果現在能把這塊地方弄到手,差不多也就幾十萬,但是不出十年這塊地方就會漲到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徐哲帆一有這個想法立即覺驚了下,心裡就像有隻爪子不住的**他似的,腦子也突然間豁然開朗,與其去買住宅倒不如買下眼前這片垃圾區,商業價值要比幾套住宅區多的多,如果在這裡再蓋起一座四五層的商業樓,周圍再圍繞一些商鋪出租,那光租金徐哲帆只是想想就已經興奮的急不可耐了。
他認真的想了下最後把這事跟李柏然說了,雖然在錢這方面徐哲帆很小心眼,但是他也知道李柏然不是於成,出身不像於成那麼貧,所以對錢看得沒那麼重,而且這事是因李柏然的一句話挑起來的,徐哲帆還是很想聽聽李柏然的想法。
李柏然聽罷沒有直接說行或不行,只是帶着徐哲帆繞着垃圾區和那些廢舊房屋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點頭道:“嗯,那就買下來吧,但是下手要快,這塊大餅太明顯了,晚一步就可能被別人啃了去。”
徐哲帆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也贊同這事越早辦越好,於是當天便和李柏然去政府找了相關人事資詢。
雖然國家對投資這方面很支持,但奈何手續太麻煩而且辦的話也是幾個月後才能下來,如果辦事的人有意要拖的話,一年半載都有可能,而且據那個管事的意思,看中這塊地方的人還不少,徐哲帆再多問兩句,他也只是用着一些很麻煩之類的託詞,一直說着這地方是屬於哪個管轄,那個什麼部門扣着地盤不給批什麼的,總之用不好辦理的話來搪塞。
話裡的意思李柏然和徐哲帆都很明白,其實說什麼不好辦,只不過是肯不肯給不給辦而已,只要這塊地方沒有被人買下,那什麼都還好說,爲了這件事能儘早落實,打點人情送點禮倒是沒什麼。
所以徐哲帆下了點血本,給他送了重禮,東西自然是讓某些人很滿意,所以這事辦得很速度也很利落,完全再沒有了那些個霧裡雲裡的託詞,順順利利的把手續辦了下來,用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塊垃圾及周邊土地的總面積有五千多坪,土地使用權是五十年,徐哲帆交了六十多萬總算是把那塊地的使用權給拿了下來,之後的各種許可證也都跟着一起辦了下來。
其間a大開學了,徐哲帆沒選擇住校,而是在那塊地附近買了套一百多坪的居民樓,花了十五萬,裡面已經裝修好但沒住人,房主準備要出國,所以臨時想把房子轉手,但因爲價錢貴一直壓在手裡急得不得了,見徐哲帆要買,本來要十八萬的最後十五萬便宜的賣給了他。
這套房雖然不便宜,但是確實是物有所值,朝陽三室一廳,裝修的也很不錯沒有偷工減料能看出房主對這個要求很高。
徐哲帆重生前就特別的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省吃儉用的天天望眼欲穿,直到心願終於實現了,那心裡別提有多敞亮了。
拿到新鑰匙那天,他在屋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親自到傢俱市場買了成套的傢俱,還有牀及沙發選好後僱人送到家裡擺放好,還有各種的廚房洗浴用具,他喜歡的雕花大衣櫃也擺到了臥室,裡面擺上一排新買的還沒拆封的衣服鞋襪,東西買的差不多後,他一個人用了一天時間把房裡好一頓收拾擦洗,屋裡頓時乾乾淨淨亮亮堂堂的,特別的像一個家的樣子。
最後買了純白色帶綠色小碎花的大窗簾,掛上後就像是滿園□□一樣,立即覺得屋裡清新無比,房子一切落好的那天,農村有個習俗就是新房子都要溫鍋一次,就是請一些親戚朋友到家裡吃飯,可是現在孤身一人在b市也沒什麼親戚,所以只請了李柏然過來,兩個人弄了個小火鍋,然後把空間裡各種綠色蔬菜都摘了一些下來分類裝在盤子裡,又買了些新鮮的海鮮,放了滿滿一桌子。
徐哲帆和李柏然兩個人坐在新屋子裡美美的吃上了一頓,李柏然喜歡吃徐哲帆弄的東西,小時候就覺得徐哲帆拿的東西特別的好吃,上學的時候也經常吃,這一連吃了很多年了一直到現在仍然還是喜歡着。
李柏然住校,但是大學管得比較寬鬆,平時沒事他也會經常到徐哲帆這邊來,第一次去臥室看到徐哲帆買的那張超大的雙人牀時,李柏然還愣了下,隨即意味不明的看了徐哲帆一眼。
徐哲帆當時臉上就有點掛不住,咳了聲後解釋了句:“買這牀的時候那個賣貨的小姑娘說這款比較結實,傢俱還是結實的好……”說完他自己都咬了下舌頭,這說得什麼玩意?
李柏然的笑意更深了,他輕道了句:“是嗎?”
徐哲帆急忙改口道:“也不是怕它不結實,主要是牀大點比小的好睡。”
李柏然“嗯”的一聲,然後坐到了牀邊,牀罩和被子枕頭都潔白無比,李柏然用手摸摸了,手感很柔軟很舒服,他順手按了牀說道:“既然這麼好睡,那咱們什麼時候也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