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因爲你行的端正啊。”伶官口福,賭場內的夥計輪流替換看守。”
“多謝東家。”打手們整齊劃一的對知書抱拳行禮道。
知書笑道:“不用多禮。”隨後看向葉淮還有伶官等人道:“你們也去。”
“我們就不了,等下還有些許事兒在身,來的匆忙,也未曾買賀禮,這些雪銀小小心意,還望不要嫌棄。”苦厄臉上掛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看了心情無比舒暢。
知書皺眉,婉拒道:“如何能收你們的雪銀呢?倒不是嫌棄你們的心意,只是你們的身份,我真的不能收下。”
苦厄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知書,手一揮,那封雪銀直直的飛入了知書的懷裡。
“便就收下罷,也是我們與焦何四人的心意。”子葉在一旁插嘴道。
知書無奈,把雪銀給了溫潯,溫潯小心收好,知書對三人強硬道:“那便留下來用膳再走,不然就當本人沒你們這三個朋友!”
“官爺,就是他們,小的方纔過來,就是這新開的賭坊並未開過文書,也並未繳稅,請官爺明查。”
只可惜,原本其樂融融的場景,卻被一道煞風景的話語給破壞了。
“本官爺聽說你們不開文書不不交稅便開辦賭場營業?”來人一臉悠哉悠哉的道:“且還蓄意傷人,依本官爺看,你這兒的賭場還是別開那麼快了就,跟本官爺走一趟罷。”
來人頭戴官差專有的翎花帽,身着黑紅相配的衣衫,一臉凶神惡煞的相貌卻說出文縐縐的話語着實讓知書驚悚了一把。
葉淮上前一步,正想開口辯駁官差的話語,卻被溫潯伸手攔住,被溫潯用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知書示意葉淮不要輕舉妄動,而子葉伶官苦厄三人本爲殺手,對官差下意識有一種要躲藏的衝動,但三人最後還是忍住了那種衝動,面上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地頭蛇刀四帶來的官差本是五六人,後來又被他要求多帶幾個,官差頭頭看了一眼刀四的被打的慘不忍睹的手下們,點了下頭,所以原本五六人的官差,現下又增添了五六個。
知書根本沒想到文書這一茬,但想到溫潯辦事的縝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官爺,在下是一介讀書人,承蒙這店的前東家看重,前東家又有急事兒在身,在下便接手了這家店面,文書自是有的。”
“那你們打傷本爺的兄弟呢,這筆賬又要如何算?”聽到有文書,刀四心裡的氣便泄了一半,隨後又想起了自家兄弟的事兒,於是便又質問道。
“啪——”
“本官爺在這兒你自稱什麼爺?”官差只覺得刀四謊報軍情便就算了,現下還來搶自己老大的風頭,一下子手便招呼上了刀四的後腦勺。
“是是是,官爺您是爺,您是爺,您說。”刀四低頭,諂媚的笑回道,心裡卻是恨不得把這官差給油炸了,奈何地頭蛇便就是怕官的,官差的心思那刀四也看的通透,不便就是也想在從中狠撈一筆麼,刀四細細盤算着,如何都覺得自己給虧了。
“既然你們說你們有文書,便拿來一瞧一辯真假便知。”官差眼睛直直盯着知書,開口的話語卻是不留餘地的懷疑知書話語的真實性。
知書笑道:“文書自是有的,溫兄,給這官爺一看。”
溫潯皺眉,隨後從懷裡掏出一紙文書,知書下意識的摸了下腰間的,發現還在,便鬆了一口氣。
那文書展開,遞過去以後,那官差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然後便鬆手掉落在地上。
伸手去撿的時候
“嘶拉”一聲,那文書便一分兩半了,又是“嘶拉”一聲,文書也又被分成了四份,知書這邊的人看的心裡一緊,終於又有幾個學子看不下去,但書呆子做的久了,罵來罵去都只有“混蛋”,“豈有此理”,“怎能這樣”,的控訴詞彙,知書聽了只覺得有些好笑。
溫潯都走些看不過眼了,更別說周大頭了,在官差把文書撕成紙片之後,對知書得意一笑還未開口便被周大頭揪起了衣領。
周大頭怒氣衝衝的道:“你個龜兒子,還算是老百姓的兒子呢,披上了這身狗皮便不認得你孃親誰是誰了,今日老子便代你孃親好好修理你這狗日的!”
“慢!”知書看到周大頭衝了上去便感不妙了,急忙出聲制止,周大頭話音剛落便要揮拳打上去,但卻感到一陣阻力,看到官差瑟瑟發抖,心否定了是這官差搗鬼,隨後扭頭看去,去發現那三人之中的一人正抓着自己揮起的手,隨後周大頭怒道:“你作甚,今日老子便好好的作死這狗日的。”
知書見苦厄上去了阻止了,心便落下了半分。周大頭未看見周圍的十幾個官差拔刀防禦的動作知書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苦厄對周大頭道:“別讓她難做人,回來。”
周大頭思量了下。隨後忿忿不平的瞪了官差一眼,“哼”了一聲再道:“看在我妹子的份上便放你一次。”
苦厄周大頭退出,官差們的刀也隨之收起,官差頭頭見狀又把那害怕的神態給收起,眼睛滴溜一轉,又變本加厲的恢復了囂張的神態,他道:“來人啊,方纔那人妨礙公務,把他給抓了,候審,等下再把那蓄意傷人的三人給抓了一併送去大人那兒審候。”
“是!”
官差頭頭的話語剛落,便有三個官差把周大頭給抓住,周大頭掙扎,苦厄一手點了周大頭後頸的昏睡穴,周大頭一下便癱軟在地,苦厄隨後對來的官差笑笑,官差也不理會他,只想把周大頭擡走。
用力,用力!再用力!
官差的臉色變得紫青,隨後三人一起用力,周大頭動了分毫,卻是再拖不動半分
官差們面面相覷隨後一人上前到官差頭頭那處正色稟告道:“頭兒,拖不動。”
官差頭頭不信邪,隨後也去試了下,他連分毫都動不了,隨後只得強壓怒氣道:“算了,給我把他弄醒,再押去衙門便是!”
原本看到苦厄點了周大頭的穴道都憤憤不平的學子,打手還有溫潯等人,現下看到官差的笑話都忍不住低低的抽笑起來。
周大頭原本便生的虎背熊腰,腳踏地都便是要抖一抖,虎背熊腰的他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那便是靈活,但一不動便就是一死胖子的重量,往地上一趴,一動也不動,死沉死沉的,如若不是那常年幹慣了苦力的夥計,誰也擡不起來。
官差們平時只會作威作福,被人嘲笑的感覺還是頭一遭,何況各處又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只見他們的臉色鐵青,官差頭頭又道:“你們不僅沒有文書,聽他且說你們還蓄意傷人,現下證據確鑿,你們還是把他們交出來,本官爺還能考慮爲你們減輕罪名。”
知書又是毫不在意的一笑,她還未說話,身後的學子卻是閒不住了,終於又有一人出言道:“你們這些斯文敗類!”
一人打斷開口學子的話道:“錯了,錯了,是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