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沫看見左秋終於放話,讓她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簡直迫不及待了,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她剛纔甚至都感覺到,她多跟左秋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那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依舊愣愣的坐在自己的牀上,她心裡在想事情,在回想着,自己這幾天跟左寒的種種事發生的事情,回想着左寒的各種行爲,各種表現。
拋去剛開始被拒絕的羞惱,和不好意思,葉子沫現在徹底冷靜了下來,她的頭腦已經開始,可以正常的工作了,也可以開始思考事情了,所以她開始了。
她在心裡默默的想,是不是因爲左寒都有哪些行爲,表達出了對她的意思,讓她誤會了,所以才導致現在的這樣的局面?如果其實左寒並沒有那個意思,讓她誤會了,這可就真的尷尬了。
於是葉子沫躺在牀上,揉揉自己的頭髮,開始回想一幕幕跟左寒的經歷,開始回想着一幕幕,左寒對她的迴應和行爲,一點一點篩選,看看她自己有沒有誤會的地方。
葉子沫想起來她先前對左寒的看法是一直在懷疑左寒的心地不純,然後她一直在躲着左寒,但是左寒卻總想找機會跟她聊天,葉子沫覺得這就很奇怪,她和左寒素昧平生的,左寒爲什麼總想找她聊天呢?甚至在她不願意搭理他的情況下,還堅持不懈,如果沒有什麼目的,她可不信。這件事情就會有很大的疑點了。
再其次,她和左寒關係的改善,是在她和左秋,去葉家參加完宴會回來之後,是因爲左寒送了她一袋大白兔奶糖,這時候,葉子沫覺得左寒的這個行爲就很奇怪,左寒說,他說他是因爲碰巧纔買到大白兔奶糖的,而且還碰巧就送給了她自己,但是葉子沫現在卻不是很相信,會有這麼多碰巧了,這個碰巧如果是真的的話,那也真的是太多碰巧了吧。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碰巧的話,那左寒又在哪裡知道她喜歡吃大白兔奶糖的,又在哪裡知道她的一些喜好的,這一切都值得懷疑。
而且,葉子沫還想起了一個細節就是,左寒在送她奶糖的時候,不經意間的問出了她和左秋剛纔參加宴會的事情,想到這兒,葉子沫的眼神閃了閃,難道左寒是因爲這個才接近她的嗎?
其實葉子沫心裡面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不知道,各種家族之間的成員之間的各種矛盾,但是他不懂,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也是在大家族裡長大的,雖然說她的家庭和諧,但是,這個大家庭不一定都像她的家庭那麼和諧,所以對於勾心鬥角的事情,她也是有一些瞭解的。
雖然說葉子沫一直被嬌生慣養,被爸爸媽媽養了,也確實有一些傻白甜了,但是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如果她真的是那麼傻白甜的話,早就不在葉家被玩兒死了。
本來她父親是家主,她的待遇就好,地位就高,在大家庭裡的時候,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可着她和她哥哥,有什麼好玩的更是先送到他們手上,有這麼好的待遇,其他的小孩子能不嫉妒他們嗎?所以小孩子之間的鬥爭也是常有的,葉子沫自然也經歷過。
雖然說有爸爸媽媽和哥哥的保護,但是她還是在,不動聲色之間學會了一些東西,觀察到了一些東西。
所以在生活中,葉子沫那樣的表現並不是因爲她傻,或者是她不知道,或者她不經世事,而是因爲她不屑於去那樣看待別人,她是把世界想象的很美好,她是覺得這麼美好的世界,是不會有那麼多陰暗的人的,所以,對於左寒的所作所爲,她不是沒有發現異常,只是她不願意去往不好的方面想罷了。
本來,她對左寒心裡面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陰暗,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也不尤自主的就把左寒往那方面想。
葉子沫想明白了,因爲爸爸在葉家,並不知道,左寒來了左家,所以也沒有給左寒下請柬,也沒有告訴左秋要帶上左寒,這時候,葉子沫想到了所含的身份,左寒本來就是左家旁系家族的子,身份在左家別墅裡面就比較尷尬,這時候爸爸就邀請了左秋,但是沒有邀請左寒,對於左寒來說肯定是特別丟臉的一件事情,本來他的身份就敏感,這樣一來好像葉家瞧不起他的身份一樣,但是葉子沫能不知道嗎?她爸爸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她爸爸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瞧不起左寒的意思,只是真的不知道左寒在左家罷了。
那左寒是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才故意接近她的?如果是爲了從她嘴裡套出消息才接近她,那左寒還真的是太可怕了。
拋去這件事情不談,葉子沫又想起了這幾天左秋不在的時候她和左寒相處的經歷,本來在生出好感的時候,她的大腦裡不會去思考這些東西,但現在冷靜下來,她一想還真覺得有一些不對勁。
雖然葉子沫一直都知道,左寒的脾氣好也好,說話不會,隨便亂髮脾氣,不高興,不像左秋一樣,但是葉子沫現在回想起來,她和左寒相處的那幾天,左寒的臉上幾乎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微笑,這個微笑是千篇一律的,沒有絲毫生機的,沒有絲毫變化的。
發現了這個細節之後,葉子沫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幼稚的可怕,左寒幾乎對每一個左家的人都微笑,她甚至對於,在外面的每一個人都微笑,葉子沫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微笑並不是只給她自己一個人的。
葉子沫也突然意識到了,她可能真的誤會左寒的意思了,別去接近她的事情不提,左寒可能真的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的心意,反而是她自己想太多,把人家的笑容誤以爲是好感,這才鬧出了現在的笑話,葉子沫不好意思想自己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躲着了,不讓其他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