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覺得他必須跟葉子沫談談了,葉子沫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喜歡上一個男人?這可是不對的,有悖倫理啊,不行,他必須勸勸她。
左秋於是對葉子沫說:“葉子宇,你去我書房等我,我有事情跟你說。”左秋打算跟葉子沫好好“談談”。
其實葉子沫正要開口遠離這個地方,左秋的話正好給她解了圍,葉子沫感激的看了左秋一眼,然後快速的走了,也沒有跟左寒打招呼。
直到現在,左寒還能看不出來他已經把葉子沫惹毛了麼?再看不出來,他就是傻子了,左寒心裡暗道“不好”,他會錯意了,這下可走錯了。左寒不得不承認,他心裡有些後悔,他覺得他剛剛如果再多考慮一下,多觀察一下葉子沫的顏色,就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葉子沫已經走了,他在後悔也沒有用,還是該想想怎麼辦才能補救吧。
左秋之所以讓葉子沫先去他的書房等着他,因爲他還有事情沒有跟左寒談完,所以他現在就想和左寒談一下正事,然後再去和葉子沫說,跟葉子沫好好談一談,她最近到底怎麼了。
兩個人盯着葉子沫的背影,直到葉子沫走到拐角處,背影消失了,才慢慢回過神,兩個人才開始談正事……
葉子沫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客廳,把端着茶的托盤放下,阿姨叫住她,問問兩個人談的怎麼樣?她也沒有回答阿姨的問題,直接就走到了左秋的書房,等着左秋。
留下阿姨一個人在那裡,摸不着頭腦,心想這孩子今天怎麼了?難道是家主罵她了?怎麼這麼魂不守舍的。
葉子沫進了左秋的書房,也並沒有像別的人一樣進了家主的書房,正襟危坐,她只是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雙眼無神想着自己的事情,這個狀態,讓別人想懷疑她偷家主的東西都不可能。
葉子沫坐在那裡想了很多很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她對左寒是有好感,但是這好感才僅僅有幾天,根本沒有到刻骨銘心的地步,爲什麼她現在這麼傷心難過呢,她覺得她對左寒的好感明明只是一點點,但是她心裡的失落卻真的不是一點點。
這個時候葉子沫還沒有意識到,剛剛的談話中並不只有她和左寒兩個人,還有一個左秋,她把左秋給忽略了。
葉子沫坐在那裡胡思亂想,左秋和左寒其實心裡也不是很平靜,兩個人在那裡談着正事,但是心裡都各自想着事情,所以這個正事也沒有談出什麼結果。最後兩個人一致決定,還是改天再談這件事吧,因爲現在兩個人都沒有心情,雖然說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來。
左寒知道,葉子沫現在在左秋的辦公室等着左秋,他現在非常非常想跟葉子沫談一談,他想對葉子沫解釋一下他剛纔話的意思,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根本不可能,因爲葉子沫一會兒會跟左秋一起談,他心裡有一種直覺告訴他,如果今天讓葉子沫和左秋談完了,他會錯失很重要的東西。
其實,到目前爲止,左寒對葉子沫已經不像最開始的那樣,全是利用了,他們這種善於僞裝,心機很重的人,都喜歡那種潔白無瑕,像一張白紙一樣的人,這就像左寒和左秋與葉子沫之間的關係,左寒對葉子沫的感情的性質和左秋對葉子沫的感情的性質是一樣的,與左秋不希望葉子沫被左寒的善於僞裝的臉給騙了的心情是一樣的。
左寒心底的聲音十分強烈,他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攔住左秋,不要讓左秋和葉子沫談話成功,你一定要先跟葉子沫談一談。
左寒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是來自哪裡,這個聲音的依據是什麼?但是他決定相信這個聲音,因爲他從來心底沒有這麼迫切的聲音,跟他說這些話,讓他有這些願望,他覺得不過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嘗試這一次,即使成功的機會很渺茫。
於是在左秋站起身要回書房的時候,左寒出聲攔住了他:“左秋哥,我有些事情想找葉子沫,你可以讓我先跟他談一談嗎?”
因爲左寒真的沒有別的任何的藉口,先跟葉子沫談一談,在左秋之前,所以只能直接跟左秋說出來,只能憑藉着百分之一的希望看左秋會不會答應他。
但是錯過的終將錯過,不是你的終究也不是你的,左秋當然不會答應左寒的要求,此時此刻,左寒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左秋的決定。左秋本來就不希望葉子沫和左寒接觸,左寒現在提出來想和葉子沫談話,根本就是槍口上撞,做不可能的事情。左秋又怎麼會答應他呢。
所以左秋對左寒說:“你先等等吧,我找葉子沫有事情要說,我這件事情比較急,等我說完了,你再找機會跟她說吧。”其實左秋在心裡面直接就斷了左寒找葉子沫說話的可能,因爲他說的是“找機會”,這個機會嗎?可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有了,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了……
左寒聽了左秋的話,嘴角揚起了一抹真實的苦笑,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地位又有了明顯的認識,你的地位比人家低,就永遠要承受這種屈辱,就永遠不能反駁人家說的話,永遠處於劣勢。
但是無論左寒再怎麼不甘心,他的地位已是既成的事實,他沒有辦法改變任何東西,所以即使心裡的聲音再強烈,他的想法再熱烈,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一絲一毫,他好恨,恨命運的不公,恨地位的不平等。
左秋說完那段話,直接就扭頭走了,沒有給左寒一絲接話的機會,左寒在左秋看不見身影的背後,握緊拳頭,狠狠的錘了面前的桌子一下,以發泄心中的不滿,但是他心中的不滿可不是這麼容易就發泄得了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