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威武,我暗月教派審美果然在線!
付前一秒鐘結束變化,取消了奪目之面的效果。
雖然有些古怪,不過往好處想至少更加方便了。
只可惜看上去,這個思路依舊並不成功。
雖然這項能力明顯跟魔女權柄有關,但不管是吃下去還是剛纔使用,都沒有從暗月後面得到半點動靜。
當然相關的還有一枚戒指,但作爲相同範疇的存在,那個可以留到下一輪。
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測試安排,下一刻付前伸手又從桌上取了一隻白色哨子。
如果從目標入手的思路看不到進展,那麼不妨嘗試從過程入手。
這件來自於噩夢迴廊的物品,雖然位階不算高,但跟已經移居未見之丘的阿尾打交道時,已經證明了可以突破一些不可思議的限制。
如果不是當時直接送走了阿尾,自己完全可以跳到那隻蠕蟲嘴裡,藉助於它脫身。
雖然不知去往何方。
……
並不意外,蟲哨的消化速度要快得多。
【極餓感染】
【讓蠕蟲概念寄生自身,獲得不可思議的飢餓,飢餓指引下你的眼前沒有阻礙。
無論前往何處捕食,再次啓程時目的地都將是噩夢迴廊】
首先目前爲止,已經證明洞察至少可以保留三個效果。
其次,這個能力倒是有點兒意思了。
面對第三份學習心得,付前默默總結着收穫。
洞察果然不是簡單複製超凡物品的效果,這喚蟲的哨居然直接把自己變成蟲子了?
相對於總結出的文字,心中感知明顯更豐富。
付前能夠確認,“蠕蟲”的寄生,並不是真的讓身體出現蟲卵之類,而是類似於身心整體地變形。
再加上“返程永遠是噩夢迴廊”,以及蟲哨本身的出處,實在讓人忍不住想到某位人首蟲身的兄臺——說客。
按那位任務苦手的自述,他的力量跟噩夢迴廊也是高度關聯。
感覺蟲子這個概念,對噩夢迴廊來說很不一般呢。
嘖嘖讚歎間,付前直接開啓了這最新獲得的能力。
返程將是噩夢迴廊,聽上去很嚇人,但跟現階段的工作計劃沒有任何關係。
重要的是前面一句,“無論前往何處”,讓我們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前往任何地方。
……
彷彿源自靈魂最本質的飢餓,一波波的沖刷着心智,甚至隨着時間不斷強化。
很難想象對於一位新晉二階,源自蟲哨的效果能發揮出如此強度。
尤其現在還處於僞神化生狀態。
這能力最特別的效果,似乎是讓自己概念上變成了噩夢迴廊生物,進而受到了某種限制。
當然對目前的自己來說,這種束縛還是隨意中止掙脫的。
付前沒有掙脫,而是選擇在繼續壯大的飢餓裡,默默注視着暗月。
……
在付前的判斷裡,只要使用褻瀆之擁後天空暗月,代表的就應該是跟魔女所在的位面達成了聯繫。
區別只在於有沒有人迴應自己。
之前自動獲得的戒指就是一個證據,魔女相當於設置了個自動答覆在那。
所以理論上來說路是通的,只需要找到走的方法。
而此刻飢餓之下,確實有點兒特別。
感知裡面,所有一切似乎都在扭曲,從斑駁絢麗的世界,全部抽象爲“味道”。跟那份飢餓同步增強的味道。
包括暗月背後也一樣。
失色狀態拉近了跟它的距離。
而飢餓的渴求下,讓自己終於可以感知到更多。
這是那個世界裡,某些事物的存在本身,對“飢餓”做出的自動迴應,並不需要魔女那種主觀答覆。
這就是蠕蟲的視角嗎?無脊椎動物果然也有過人之處。
現在有沒有可能,再找到一個更精準的目的地座標?
帶着這個問題,付前開啓了奪目之面,並在五秒鐘後開啓了燃霜。
可惜的是,依舊沒有它們力量之源的任何迴應。
1、2、3……
默數幾秒,即便遠遠沒有恢復,付前還是全力開啓了神話形態。
棄獄之王再臨,但只持續了一個呼吸。
而在那瞬間,付前終於從暗月背後衆多抽象味道里,鎖定了一絲特別。
解除了神話形態,確認鎖定能繼續維持後,付前把眼前物品一件件收入血肉。
片刻之後,僞神化生同樣解除,靈魂深處涌現的飢餓,在瘋狂蹂躪着意志。
至此他終於釋放了那份渴望,跟隨着它。
……
轟隆!
幾乎是瞬間,某種奇妙感覺出現,如同穿越深潭,露出水面。
當然那種情況並不會有誇張巨響。
這驚天動地的聲音,源自於頭頂上翻飛的土石。
所以化身蠕蟲就一定要地下冒出來嗎?要不要這麼死板。
塵埃落定時,付前已經是藏身陰影中,默默吐槽。
他出現的地方,是一個光線暗淡的空間,面積不小,裝飾考究。
最重要的是目之所及,一個個造型經典的玻璃櫃。
博物館?
這畫面還是不難聯想的,只是聯想到的結果,讓人深感古怪。
最後那一絲熟悉感雖然抽象,但能肯定是自己接觸過的東西,屬實想不出跟博物館能產生什麼聯繫。
曠工太久,教宗把自己東西全捐了?
吐槽間,耳邊嘈雜聲已經是四起,很明顯這裡的動靜已經被發現。
從感知裡能分辨出,這不僅是個博物館,甚至還是處於開放狀態,人流量不小的那種。
不過那都是頭頂上的動靜,自己現身的地方是這棟建築的地下部分。
維護得倒是不錯,沒多少黴味。
一邊默默判斷,付前一邊收束着身上血肉。
可能因爲不是真的蠕蟲,這種穿行並不是毫無代價的,強度再高一點,怕是骨肉相連都做不到了。
不過位階對的,物品都在,已經是相當理想的發展了。
三秒鐘後,大概恢復人形的付前,隨手從旁邊找到一件衣服披上,選了條沒有守衛奔來的路,一路向上,混入了驚惶的人羣。
剛纔這會兒,他已經再次鎖定了那一絲熟悉感,確認同樣在這棟建築裡——付前站住腳步,看着眼前展廳深處。
質地略顯粗糙的玻璃牆後,是一張有些黴變的畫。
畫最上方的位置,可以看到一團暗紅圖案,就像是有沾血的手掌在上面按了一把。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畫,可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