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面對他的威脅,我第一反應居然是覺得他很可笑。
“許總。你在這裡威脅我,還不如考慮下怎麼搞定自己的麻煩!”我冷笑迴應。
“可惡……”面對我的威脅,許哲惡狠狠說。他已經知道自己的郵箱被我利用,憑藉他合夥人的手段,很容易調查出來。那些匿名舉報信是從自己郵箱發出去。他可以解釋說自己的郵箱是被人利用了。可他會相信麼?
那個狡猾的傢伙,一定是不會相信的。
想到這些。許哲對我更是怨恨,他在電話哪邊的語氣更陰沉了幾分:“易之之。你別得意。今天你可以算計我,明天我可以算計越城,到時候,看咱們兩個誰更可憐。我不怕下地獄,不知道你怕不怕……”
許哲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忽然就被越城給搶了過去。
在我驚詫的目光中,越城淡淡的說:“許總,如果你還是男人,有什麼本事就明着來。用那種小人手段。玩陰的,哼……”
越城輕哼一聲,滿是不屑,對許哲的厭煩,更是不加掩飾。
“即便你玩陰的,我也不怕,所以你儘管放馬過來好了,看看到最後咱們兩個誰死的更慘!”
越城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許哲的咒罵聲,每一次遇到或是聽到越城的聲音,許哲都不能淡定,他真的是太恨越城了。
“那咱們走着瞧!”許哲狠狠說完,便將電話給掛了。
直到最後一刻,越城臉上都掛着淡淡的冷笑,他將手機遞給我時,這一抹冷笑,變成曖昧笑容,但他沒說話,不知心裡在想什麼,我與他四目相對,被他狡黠的目光看的極其不舒服,縮縮脖子,讓越城去病房外看看,女醫生怎麼還沒回來。
越城剛走到病房門口,女醫生就拿着鎮定劑過來了,她很輕柔的給白飛飛打了針,打完針,白飛飛就安靜下來,越城抱着她往外走,他害怕別人看到白飛飛,以後對她有不好的影響,特意將她的臉往裡靠,還將自己的西服蓋在白飛飛身上。
我們往外走時,負責的領導又走過來,問越城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吩咐,越城搖搖頭,腳步沒做停留,快步離開。他現在心中就一個念頭,將白飛飛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危險。
到停車的地方,越城輕輕的將白飛飛放在車後座。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拿着女醫生給的地址,指揮越城開車。越城害怕車子太過點播,影響到在後座的白飛飛,越城故意將車子開的很慢。
等到地方,越城抱着白飛飛進到休養所,就有兩個修女迎了出來,她們聽說我們是女醫生介紹來,便用最快的速度替白飛飛辦了入住手續。
之後的日子,無論多繁忙,我和越城每週都會來看一次白飛飛,同她說話,和她一起看風景。
安排好白飛飛,鎮定劑的作用還沒消失,越城在她牀邊坐了半個小時,才拉着我的手離開。
走出休養所,越城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飛飛所受的苦,我一定要如數奉還到許哲身上。”
對於越城說出的這話,我沒做任何的反應,但事實上,我跟他想的一樣,白飛飛受到的苦,許哲必須要嘗試下才行。
“上車……”
越城的悲傷,在上車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等我再次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他臉上帶着一絲淺淺的微笑,但一雙濃眉卻是微皺的,帶着凝重的壓迫感。
“要去哪裡?”我小聲問,心中忐忑,處理好白飛飛的事情了,越城該來‘收拾’我了。
越城沒回答我的話,因爲天氣有些冷,他怕我凍到,就將車內的暖風開的很足,沒放音樂,車內異常的安靜。
不大的封閉空間,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連續幾天的神經緊繃,讓我極其的疲憊,靠在座椅裡,心裡忽然沒那麼害怕了,也不想再去解釋有關我和許哲的事情。
本來就什麼都沒發生,費力解釋什麼呢。
“行了,別害怕了,我相信你做事有底線,不會跟許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況且,你做這些都是爲了飛飛好,我怎麼可能責怪你!”
越城看出我的心情十分低落,便柔聲安慰我,還伸手在我頭上輕拍了下。
只是,他這話,讓我憋了半天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可一哭就停不下來,起初我還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可到後來,我便嗚嗚的哭起來,身子也歪向車窗一邊,蜷縮着抖動起身子。
我怕越城多心,就倔強賭氣說:“我還得謝謝城哥你大人有大量!”
越城緩緩將車聽到路旁,伸手想要擁抱我,我卻將他的手推向一旁,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之前我沒注意,此時,我纔在越城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這股味道,不是他平時所抽的那個煙,想來,是因爲到了春節前夕,他應酬也多了起來。
尤其今年形式非常,林家老爺子身體不好,也快退下來了,林儒長必須抓緊時間,不但要讓越城成爲自己的女婿,還要讓他逐漸從商界脫離出來,走上仕途。
畢竟,在仕途上,一向都是人走茶涼,你真退下來,以前的那些手下,是會給你點面子,但辦事的話,肯定不如以前那麼盡心,還要讓你攤上個大人情。
如此忙的越城,還能在處理完白飛飛的事情後,有時間來跟我獨處,其實我心裡是很感動的。
聽我說的賭氣話,越城失笑,他實在是不明白,我爲什麼突然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恍惚間,外面又下去小雨。
雨天,總是會影響到人的情緒,越城也不例外,他看着窗外時有時無的細雨,莫名情緒就被感染,有了一股憂傷,如果他的計劃實施的不順利,他該怎麼辦?
是要不顧一起的帶着我私奔,還是要跟現實妥協,等自己掌握到足夠的權力,不再懼怕任何人的時候,在風光把我接到身邊,只是,等他掌握大權,不知道要過多少年。
那個時候,不知道我還會不會等他。如果等,這樣深厚的情義,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果不等,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否能坦然接受,這種情理之中的結局。
想到這些,越城甩了甩頭,他不願意在想,伸手輕輕摟住我,故意在我臉頰上親了下,輕聲哄着我說:“別哭了,你這樣爲我付出,我哪裡能責怪你,我得好好疼惜你才行……”
他說這話時,嘴角微微翹起,一雙眼也笑彎了。
面對越城的挑aa逗,我佯裝出微怒的樣子,伸手在越城身上捶打:“討厭,不正經……”
越城凝視着我漲紅的雙聯,一雙眼睛猶如無底洞,深邃幽暗。
“我怎麼不正經了?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想歪了……”越城繼續笑眯眯的逗我。
“你……”我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越城,就哼了一聲,不再跟他糾纏下去:“城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呀?”
我故意岔開話題。
“你呀,就喜歡在這種問題上糾結,我有不能把你賣了,你擔心什麼。”越城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的說。
“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沒了我,你就可以跟林大小姐紅羅帳了……”我嘟起嘴說。我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大的醋味。
“你早上吃的餃子?”越城皺眉問我。
我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微微搖頭。
“那怎麼這麼大的醋味!”越城笑眯眯說,又逗了我,他顯得很開心。
我伸手打他,他卻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臉色忽然嚴肅認真起來:“嗯,別鬧了,咱們做什麼好呢?是去吃飯,還是去看電影,要是去看電影,現在就得買票包場……“
越城這樣說着,就要拿手機打電話,現在才下午四點,做什麼都剛剛好。
我想了下,小聲說:“不要!我現在就像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我的回答,讓越城有點小驚訝,但他還是尊重了我的選擇,找地方睡覺。
現在是關鍵時期,越城並不想將我帶到他的別墅,要不然,我又會別人推到風口浪尖,於是,他想了下,給alisa打了個電話,問他自己在哪裡還有常年包下的總統套房,要地點僻靜一點的。
他的用以還是很明顯,想要保護我。alisa查了下,很快就給越城回話,告訴了他個地址。
越城包下的地方,都沒什麼新意,是總統套房,進到酒店大廳,他帶我徑直走到直通總統套房樓層的電梯。
總統套房的樓層和房間,比普通客房要好很多,至少隔音效果,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因此,當越城通過指紋開鎖前,並沒聽見客房內喧囂的吵鬧聲。
等他打開門,看清眼前場面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套房客廳裡,坐着七八個男女,正在抽菸喝酒,很熱鬧。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們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來看,看見越城他們眼神中有驚詫,看見我,他們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
“原來你是去找她了!”一個聲音,從臥室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