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之中,也只有這紅衣的女子,身穿着緊身衣,將豐碩的身材,繃的緊緊的,一激動,挺拔的部位,也急速的顫抖起來,倒是惹得站在張百刃身邊的孔煊,一陣臉紅心跳。
這個傢伙和張百刃可不一樣,張百刃如今也算是‘見識過’的人了。而孔煊雖然年紀不小,但是一直都隱居荒野苦修,可不曾見識過這等誘惑。
“二師姐!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們每一次都將他們打了回去,不過他們每一次帶來的人都會多些,我怕會有一次我們打不過···!”一個一身紫衣,面色憔悴的美女一臉擔憂道。
身穿火紅色的緊身衣的二師姐果然也是人如其貌,火爆脾氣,聽了這個紫衣女子的話跳起腳來叫道:“小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怎麼能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紫衣女子搖搖頭道:“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紅衣少女冷哼了一聲,表示了對紫衣少女言論的不屑。
見氣氛有些冷淡,一個身穿黃衣,形容淡雅的女子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二師姐,五師妹!不要再爭論這個問題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通知師父吧!再這樣下去不行的!”
其實包括紅衣少女在內都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很難以收拾的局面。
即使紅衣少女嘴上說的強硬,心裡卻清楚,上一次那些人打過來,就已經傷了她們七八個姐妹,如果不是那些人存了別樣的心思,只怕早就有人員傷亡了。
如何還能再一次抵擋敵人的進攻。
想到這裡,又是一片愁雲慘淡。
“大師姐!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叫出師父了嗎?”黃衣女子對着青衣女子問道。
那個青衣大師姐苦惱的搖搖頭道:“師父入關前佈置下的驚覺鍾我已經敲了好多次了,但是都沒有什麼用。再然後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辦法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強行闖關,進入師父的閉關之所了!”
聽了她的話。在場的衆人又是面色一苦。
倒不是她們真的怕衝撞了師父。
事實上在她們心中師父一向都是很和藹的,就和大姐姐一樣
。無論她們做了什麼都會包容和原諒。
只是那閉關之處,外面圈養了一羣龍蜂鳥。
這些龍蜂鳥就像鳥一樣的大小,卻能夠像蜂一樣的發出毒針,而且毒針的毒性劇烈無比,可以破掉陽魂強者的護體罡氣,着實令人頭疼之極。
聽了這些女子的對話,張百刃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所感應到的那個熟悉之人,應該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師父。
神識一掃,張百刃便找到整片山林中的一個特殊之處。
那裡規則和能量格外的集中,顯然正是有人在那裡閉關修煉。
穿梭着空間,那龐大的龍蜂鳥羣對於張百刃而言毫無任何的阻力。
瞬間穿過幾道石門,張百刃將孔煊一個人丟了出來,然後自己進入了最裡間的石屋子。
她的樣子變了一些。
氣質也有了翻天腹地的變化,顯得成熟了許多。
但是張百刃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張百刃的神情,顯得極爲的激動。一時間竟然亂了方寸。
原本盤坐在石牀上的女子,陡然睜開雙眼,看向張百刃藏身之處。唰的一聲,抽出一柄長劍,遙遙指着張百刃所在的方位:“是誰?給我出來!”
女子的聲音很冷。
的確,任誰在自己的閉關之處看到一個陌生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你···不認識我嗎?”
張百刃嘆了一口氣,還是輕聲的問道。消瘦、修長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她的確不認識張百刃了,本能的以爲是張百刃的一種迷惑她的手段,這些年各種對敵的手段,她也見過不少。張百刃這樣假裝熟人,好讓她放鬆警惕者。她更是屢見不鮮。
只是爲什麼真的會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一個埋在記憶深處的身影似乎正在浮現出來,卻始終像是水中花。井中月一樣的無法觸摸。
張百刃不得不再度開口:“我叫張百刃!雖然已經過了百年,但是故人往事歷歷在目。”
塵封已久的記憶就像是剎那被打開了一樣,往日的種種從她的眼前一一劃過,就連原本顯得成熟鎮定的俏臉上也帶上了三分震驚和七分的不可思議。
本來以爲再也不可能會見面,卻想不到時隔多年,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再相見。
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後只變成了一句。
“這些年你還好嗎?”
時間可以冷卻很多的情感,對於她而言,張百刃是太久以前的人和一些事了,只是她漫長的人生中一個小小的點,雖然有很多事情刻骨難忘,但是終究會褪色。
“什麼時候離開青萍劍派的?”抓住頭尾,張百刃瞬間理清楚了頭緒。唯有那孔煊修煉的特殊上清九劍,來歷似乎還有待考證
。
“很久···很久了!久到連我自己都不再記得了!”女子眼神深邃,充滿了滄桑。儘管她的外表看起來,依舊是那樣年輕貌美,但是骨子裡的氣質,卻已經沾染上了些許灰敗。
時間是最有力的武器,在二人之間斬開了無形的代溝。
這種代溝讓他們已經無法再進行很自然的交流。長久的分離,更讓他們相互之間,顯得陌生。
無法再如當初一般的推心置腹。
張百刃再一次感受到了時間的恐怖。
它不僅僅可以分割歷史,將古往今來一一劃分,還能夠分割人心,並且讓你毫無防備。
“對了!我進來的時候聽到你的弟子們好像碰到了什麼麻煩,急着找你!”
張百刃不得不再次轉移話題。
果然說到這裡女子顯得上心多了,快步朝着石窟外面走去。
看到站在外面的孔煊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張百刃之後,便毫不在意的帶頭朝着閣樓飛去。
如今閣樓這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本悠然、美麗的景象已經不見了,兩撥人正相互對持着,只是很明顯,以一羣花花綠綠的少女組成的隊伍要弱勢的多。
那個身穿紅衣,脾氣火爆,身材更火爆的二師姐已經深受重傷,手捂着胸口的傷口,滴着鮮紅的血液,裸露出一部分雪白的肌膚,一臉羞憤的看着對面的那般潑皮一樣的大漢。
一個梳着雞冠頭的高瘦男子看着怒視着自己一夥人的紅衣少女對着身邊的一個滿頭小辮的大頭男子道:“嘿!我說兄弟!你和那小妞對打,扒她的衣服,我不反對,但是下手也是狠了些,要是在那地方留下些個傷口,過些時候我們爽起來,也彆扭,拿去賣也換不到個好價錢啊!”
一頭小辮的大漢敲着腦袋哈哈笑道:“這個我倒是忘了,一時沒有收住手啊!”
“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可是準備了這個呢!”說着從懷裡掏出個紫金色的盒子。
“清風齋的玉雪膏!你還真是下血本啦!”雞冠頭怪叫道。
“那是!”小辮頭得意洋洋。
“你們····!”紅衣少女怒吼一聲,撐着手中的長劍就要站起來往這些人衝,卻被幾個少女急忙的拉住。
這時,那個大師姐青衣女子站了出來道:“各位莫要以爲我們瑤山的人好欺負!就算是我們不是諸位的對手,等我們師父出來,各位卻是難逃誅罰!”
這話雖然說得聲色俱厲,卻還是透露着一股子稚嫩的味道,甚至隱約還是有些天真。
站在這個青衣女子身後的一羣女孩紛紛喝彩叫好,卻只有那個黃衣少女輕輕的搖了搖頭。
果然,一個頭上全是刀疤的大漢笑道:“女娃說得當真可笑!莫說你們師父不在,就是在,我也要讓她嚐嚐我老崔爬摸十八鞭的味道,再將她和你們一起買到窯子裡去!”
說着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長鞭,語氣卻明顯另有所指,帶着一股子淫邪的味道。
刀疤大漢的話引得身後衆人的哈哈大笑。
這些笑聲中,不免有些討好的味道,看起來他應該是這羣潑皮的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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