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小屁孩們吵醒了,我的身側插着那把短劍,我深深的舒了口氣,看來小爺的帥氣還是讓他下不去手,我知道他走了,去找回他丟失的東西,而這三個小屁孩被他甩給了一個他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另一個小乞丐,小爺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裝逼過頭了,到頭來給自己挖了一個很大的坑,我好幾次想偷偷溜走,畢竟這只是個夢,不是真實存在的小屁孩,而我來到這個世界只要待一年就好,不想和任何人有感情糾葛,可看到他們的笑容,我放棄了,這樣的社會一個高智商、帥氣的小爺都活不下去,他們又如何生存。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那個疤臉布的一個局,他早早就想甩鍋走人。當然我更害怕某一天一個瘋子知道後會殺了我吧,我就這樣成了一個奶爸。小爺懶得記他們的名字,便按個頭大小叫他們一月、二月、三月,一月就是那個總會離我一定距離站着,然後默默的看着的那個女孩,她的眼裡我讀不出任何東西,沒有任何情感,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個機器,剩下的兩個男孩高一點的二月,那個胖乎乎只有五歲左右的是三月。就這樣一個十三歲卻心智24歲的21世紀帥氣青年帶着三個小屁孩的生活開始了,當然美好的生活的第一步還是討飯,那個疤臉除了那把短劍啥也木有留下,那把短劍應該可以賣點錢,可小爺不敢,因爲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況且在這亂世有一把劍在身邊我心裡也能安全點。
我和一月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出奇的是她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肯分開,我知道她擔心什麼,安慰了兩句變離開了,背對着她我都彷彿能看到她眼裡的淚花。
一個21世紀高逼格的青年去討飯,想想都好好笑,一直到晚上繁華落盡的長安被我跑了個大半也沒能討到半米半錢。還惹來衆多譏諷。原來當個乞丐也啦麼難,捶着痠痛的小腿,倚靠在一個石獅子旁。不多時厚重的朱門開了個小縫,一個小姐姐探出個腦袋,然後朝我丟了個小包裹,便匆匆的關上了門,裡面是三個飯糰和兩個硬餅頭,我高興的抱着包裹往破落的院子裡跑,清冷的門口站着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是一月,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但我敢肯定她一定傷心過好久,看見我的那一刻,她噙着淚花撲了過來,那一刻我有一種家的感覺。那是我們一家人吃的第一次飯,一月很開心,一直在我身後幫忙,半個時辰之後,一鍋芋頭粥就好了,小屁孩們餓了一天了,吃的特別多,(畢竟米很少),一月將最後一碗粥端給了我,我沒有喝,因爲我知道某個小屁孩只給自己盛了碗湯,我告訴她我吃過了,然後逼着她把那碗稀粥喝了下去,深夜對着月光久久難以入眠,這樣的生活終究不是辦法,此刻的我比任何時候都想當好這個奶爸,擁有這個家這或許是一個21世紀單身狗落寞久了的心靈訴求吧。
突然一個小手指戳了我下
“哥哥,不然--”一月的聲音很小,後面的我沒有聽清楚,側過身來問道
“不然什麼”
沉寂了許久,一月轉過身背對着我哽咽的而說道
“哥哥,不然你把我賣了吧!”我的心一涼,看着她抽泣的身體,我明白這個傻傻的小屁孩想什麼,堅強的小爺都能感覺眼角酸酸的。
“一月,小爺只說一遍,既然你叫小爺一聲哥哥,我們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會拋棄任何人,不用擔心,還有小爺在,一切會好的。”那一晚她哭得很厲害,許久的以後我才明白自己裝逼的一句話,影響了她的一生。
第二天小爺早早就離開了,出了城,找到了那個熟悉的溪流,有幾分期待,昨天我在這扒了五個甕(捕魚的坑),希望有所收穫,第一個坑去掉上面的水草裡面除了一灘積水啥也木有,第二個依舊如此,終於我在第三個裡面找到了兩條小鯽魚,剩下的兩個坑總共五條小鯽魚,還有一條稍大點的鯉魚,看樣子有一斤左右,我把它們放到裝有水的瓦罐裡,抱着往長安城裡跑,在剛入城不久,我撞見了昨天給我吃的小姐姐,她陪着一個粉色衣裙的小姐在買水粉,我知道她是個丫鬟。
“漂亮姐姐,你要魚麼?剛捉的”那小姐捏着鼻子往瓦罐裡瞅了瞅,一臉嫌棄的樣子,剛欲轉身離開,就聽丫鬟說道
“小姐聽說吃新鮮的鯉魚對身體調理特別好,府上雖也有,可總是不新鮮,不如-”
小姐摸了摸臉蛋點了點頭,然後心地善良的丫鬟就給了我二十個銅板,我知道魚不值這個錢,也知道她想幫我,
“姐姐,我想要點米可以麼?”小姐努了努嘴不屑的哼了句就離開了,我也跟着丫鬟來到了一家米鋪,她交代了兩句,裡面的夥計便給我裝了一袋米,沉沉的估計有四斤吧,我真心的說了句謝謝,便抱着離開了,她長相不算出衆,聲音也不甜,卻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把米交給了一月,我就又出來了,因爲我知道那點米遠遠不夠,一個二十一世紀高逼格的青年竟然淪落到在這個落後千年的社會無法生存的地步,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