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軒接到電話之後,立刻飛奔出去。
讓楚兒送初雪去醫院,自己一邊通知北冥辰一路飆車過去。
醫院。
權墨軒到的時候韓初雪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
“初雪!”
“少爺……”楚兒內疚的看着權墨軒,如果不是她非要帶初雪去逛街,她們也不會遇見蕭曼青,初雪也就不會出事。
“說。”權墨軒看了楚兒一眼,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楚兒就把韓初雪遇見蕭曼青的經過說了一遍,不無意外,權墨軒氣的咬牙切齒!
“蕭曼青呢?”
“也在搶救呢。”
“把能調的專家都調進去,必須保住孩子。”權墨軒眸底一片森寒,蕭曼青,你敢傷害初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半個小時之後,北冥辰走出了急救室。
“初雪怎麼樣?”
“應該不是身體上的問題……”北冥辰神色異常的凝重。
權墨軒一愣,“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身體上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會昏迷應該是心理上受了某種創傷導致的。”北冥辰看着權墨軒,“比身體的病更難治。”
楚兒蹙眉,她是學心理學的當然明白北冥辰的意思。
“少爺,我們進去看看初雪。”
權墨軒大步朝病房走去。
韓初雪做了冗長的夢。
夢裡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圍在自己身邊,笑眯眯的喊着媽媽,媽媽,看我好不好看。
韓初雪笑着應聲,她說,好看啊,我的寶貝是最漂亮的。
忽然天變了,她被困在一個箱子裡,出不去,外面是孩子刺耳的尖叫聲哭泣聲,她喊着媽媽救我,媽媽我好痛。
韓初雪心都要碎了,卻怎麼也掙不開箱子的束縛,她逃不出去。
“不要,不要!”她死命的喊着。
“初雪,初雪!”權墨軒熟悉的聲音響起。
韓初雪猛地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初雪,沒事了!”權墨軒一把抱住韓初雪。
韓初雪一雙小手緊緊地環着他的腰身,眼淚不斷地往出流,她真的真的好痛,想到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那種刺骨的痛讓她根本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初雪,我在。”權墨軒心痛的緊,他真是恨毒了自己,每次初雪有事的時候他都不在……
“墨,墨軒,我們,我們的孩子呢?”韓初雪忽然問道。
“初雪……”權墨軒驚愕的看着韓初雪。
“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呢?有沒有屍體?”韓初雪看着權墨軒追問道。
“初雪,那時候,她還小,什麼都沒留下。”權墨軒痛苦的說道。
韓初雪像是一下子失了心神一樣,全身脫力的靠在權墨軒的懷裡,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自己的孩子,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胎也行,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留下。
“我們還,還會有孩子的。”權墨軒微微哽咽,想到那個孩子,他真是恨毒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他們的孩子好好的在韓初雪的肚子裡……
韓初雪默默的流着淚,不再說話。
她不想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她看到的就是一片猩紅,那天的記憶,蕭曼青的刺激,讓她如同置身噩夢之中。
罪魁禍首,蕭曼青,經
過兩個小時的搶救,孩子保住了。
她有些氣惱,本以爲可以借韓初雪的手除掉孩子,再嫁禍給她,一舉兩得,結果卻是……
“小青,好好照顧孩子。”顧老爺子悶悶的出聲。
蕭曼青臉色蒼白,沒好氣的嗆聲,“我也避免不了有人要害我。”
“事情是怎麼回事,我一清二楚。”顧老爺子看着蕭曼青,涼涼的出聲,“蕭家已經被權少收了50%的股份。”
“你說什麼?”蕭曼青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怎麼可能,他竟然!
“另外50%在我的手裡,小青,我們本來應該是一家人,如果孩子沒了,我們顧家不會要你這樣的媳婦,你們蕭家最終怎麼樣,都和我們顧家沒有關係。”顧老爺子淡漠的說着。
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如果你乖乖的生下孩子,蕭家還有50%的股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不能你們蕭家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權墨軒的手段,不用詳說,大家都懂。
蕭曼青咬着脣,權墨軒爲了韓初雪還真是,什麼都捨得,心裡的那抹恨意難平,卻也不得不平。
“爺爺,小青知道錯了,小青會聽話好好照顧孩子的。”半晌蕭曼青說道。
顧老爺子輕輕一笑,“如此甚好。”
放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蕭曼青真的氣急卻不敢去摔東西,靠在牀頭使勁的深呼吸,想穩住自己的情緒。
韓初雪在醫院住了三天,權墨軒就帶她出院。
兩個人一起回公寓,楚兒跟着,一上電梯韓初雪的身體微微發抖。
“快下來!”楚兒猛地想到了什麼,吼道。
權墨軒急忙拉着韓初雪跳出了電梯。
“初雪,深呼吸,深呼吸!”楚兒急忙說道。
好半晌,韓初雪才吐了那口氣。
“初雪,你哪裡不舒服?”權墨軒緊張的問道。
“我……我喘不上氣。”韓初雪費勁的說出一句話,臉色慘白慘白的。
“沒什麼事,可能是電梯裡空氣不好,咱們走樓梯上去吧。”楚兒輕鬆的一笑。
韓初雪慢慢的放下心,點點頭,她一點都不想進電梯,想到進去就全身不舒服。
權墨軒和楚兒在空中碰了一下目光,多年的默契,權墨軒知道楚兒肯定另有打算。
三人一路爬樓上去,韓初雪體力多少有些不支,後面幾層,權墨軒直接把她背在了身上。
回到公寓的時候,韓初雪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
“初雪,你先休息一下,我和楚兒要處理一些公事。”權墨軒坐了一會說道。
“好。”韓初雪應聲,轉身進了臥室。
權墨軒和楚兒進了書房。
“到底怎麼回事,說。”
“像,幽閉恐懼症。”楚兒緩緩的說道。
“初雪怎麼會得那種病!”權墨軒自然不想相信。
“不確定,只是像極了,可能是跟她受過的創傷有關係。”楚兒看着權墨軒。
權墨軒擰眉,“要怎麼才能確定治好。”
“我師兄在A市開了一間心理諮詢室,我聯繫他,有空帶初雪過去一趟,讓他做個測試,確定一下。”楚兒想了想說道。
權墨軒悶悶的點了點頭。
“最近你跟着她。”
“知道,少
爺,老爺和夫人下個月回來,你要處理的事情多,我這回出門帶着保鏢,看見瘋狗直接扔出去。”
權墨軒點點頭,“不論是誰,但凡對初雪不利的都處理掉不用手軟,我會善後。”
“是,少爺。”楚兒清脆的應聲。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之後,一起出了書房。
楚兒進了廚房,權墨軒進了臥室。
韓初雪已經躺在牀上睡着,她現在身體很虛弱。
“初雪,我會好好護着你。”權墨軒低聲呢喃道。
韓初雪醒來的時候,楚兒剛剛準備好飯菜。
“初雪,你起來的很是時候嘛。”楚兒笑眯眯的說道。
韓初雪臉紅的一笑。
“楚兒手藝真好,色香味俱全。”
權墨軒悠哉往沙發上一坐,“那也多虧了我,否則她怎麼都不可能有現在的手藝的。”
“恩?”韓初雪詫異的看着權墨軒。
“得,少爺,您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這是我聰明,跟你毛線關係。”楚兒立刻反駁。
“你們倆在說什麼,我覺得我好像是聽不懂。”韓初雪笑着問道。
“他在說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學東西快,他刺激我去學做菜,我就去了,結果我學不錯,然後少爺就自動把我做菜好和他聯繫在一起,初雪,你說他是不是有點不講理。”楚兒義憤填膺的說道。
韓初雪輕笑出聲,看着楚兒,又看看權墨軒,“你們小時候就認識?”
“這是我人生中最悲催的一件事。”楚兒立刻出聲。
“夠了,楚兒你再誹謗我,信不信我把蕭木調到南非去。”權墨軒白了楚兒一眼。
“調唄,關我什麼事。”楚兒眨着大眼睛無辜的說道。
韓初雪抿脣輕笑,她很喜歡看權墨軒和楚兒鬥嘴,感覺暖暖的。“蕭木知道要傷心了。”
“初雪,你真的被少爺帶壞了,竟然會擠兌人了。”楚兒小臉緋紅。
“初雪就提了一下蕭木,你臉紅個什麼勁?”權墨軒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
楚兒的臉更紅了,有一種被腹黑夫妻一起欺負的感覺。
“楚兒和蕭木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嗎?”韓初雪好奇的問道。
“你先把飯吃完,我再慢慢給你將我們之間的事。”權墨軒說着給韓初雪盛了一碗湯。
楚兒驚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少爺竟然會盛湯哦……
初雪真是神人。
三人一起吃了飯,飯後,楚兒認命的收拾桌子洗碗。
韓初雪要過去幫忙,硬是被權墨軒拉到了沙發上,“楚兒最愛做的事就是洗碗,別攔着她,免得她跟你急。”
韓初雪眨眨眼,看看權墨軒,他說的還挺認真的,一時間也分不出真假,手又被他拽着,只好認命的坐了下來。
“現在跟我講你們小時候的事?”韓初雪說道。
“好,楚兒家和我家是世交,她父母極具浪漫情懷的人,經常丟下她去環球旅行。我家沒什麼大人管,所以她經常在我家,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蕭木是我父親兄弟的遺腹子,從出生就在我家,我們是真真正正一起長大的。”
權墨軒說道。
蕭木竟然……
韓初雪很同情的看着權墨軒,“蕭木竟然……”
“蕭木現在很好,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