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看向四周,發現人少了很多,說道:“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走吧,拍賣會該開始了。”
周嘉敏擔憂的看向炎景熙,炎景熙很清冷,很平淡,所有的痛都隱藏在心裡,她反而不知道怎麼安慰,可是,就跟着她一起進了裡面。
23號上面坐着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身材保養的很好,妝容也很精緻。
周嘉敏坐到24號上面,炎景熙坐到25號的位置上面。
茱莉婭打量了一眼周嘉敏,又看向炎景熙,露出笑容,熱情的對着周嘉敏說道:“建仁打電話給我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謝謝阿姨。”周嘉敏甜甜的說道。
炎景熙只是客道的對着茱莉婭頷首。
周嘉敏看向臺上,發現了坐在第一排的林宛如。
她身邊的女人一直再跟林宛如說些什麼,很是討好的樣子。
林宛如只是微微側身,露出優雅的笑容,恬靜的聽着。
很有母儀天下之態。
拍賣會開始了。
臺上走上來一個主持人,特別的能說會道。
一開始拍賣的都是一些珠寶,首飾,還有名畫。
周嘉敏對這些一點都不懂,也沒有興趣,更沒有爭奪的浴望,有些犯困,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哈欠,用手擋了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她感覺就像是出任務一樣,明明不想做,非要逼着做,困的眼皮都耷拉了下來,慢慢的闔上。
炎景熙推了周嘉敏一下。
周嘉敏立馬正襟危坐,挺直了腰桿,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臺上,發現沒什麼意外情況,小心翼翼的看向炎景熙。
炎景熙用眼神示意她,精神一點。
周嘉敏慎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拍賣的是甑氏董事長甑總親手畫的《惠崇春江晚景》。”主持人津津樂道的介紹道。
周嘉敏看那副畫,很大的一幅畫,估計長一米五,寬一米,有竹林,有桃花,有小湖,裡面遊着幾隻鴨還是幾隻鴛鴦啊,然後另一邊是蘆葦。
“一萬起拍。”主持人說道。
周嘉敏靠近炎景熙,壓低聲音說道:“居然要一萬,又不是名家作品,要是沒有人拍,那老爺子就丟臉了。”
炎景熙瞟了一眼林宛如,林宛如正好回頭看他們,看炎景熙在看她,微微一笑,又轉過身去。
“拍下甑總的作品不是因爲有收藏價值,而是有拍馬屁的價值,該輪到你出手了。”炎景熙建議的說道。
周嘉敏點頭,眼睛出現一點亮色,誇讚道:“有道理啊。”
說着,她第一次舉牌。
“一萬。”主持人說道。
很快的,就有人喊了二萬,三萬,三萬五千……
不一會,就長到了五萬。
周嘉敏樂呵呵的對着炎景熙說道:“看來,拍甑總馬屁的人還挺多的。”
此時,林宛如舉起牌子,說道:“十萬。”
“哈哈,超級馬屁精。”周嘉敏脫口道。
炎景熙手輕輕拍了一下週嘉敏的腿。
周嘉敏意識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立馬挺直了腰,舉
起牌子,說道:“十一萬。”
“十二萬。”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男人喊道。
“十三萬。”林宛如緊跟其後。
周嘉敏看向炎景熙,輕聲問道:“我還要不要跟?”
“跟。”炎景熙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接着又說了一句,“你跟二十萬。”
“啊……”周嘉敏真不覺得那張畫值那麼多錢,或者的名家的也就這麼點錢了吧。
但是景熙說了,她肯定要聽的。
“十三萬一次,十三萬二次……”主持人環視着人羣,目光掃過周嘉敏喊道。
“二十萬。”周嘉敏帥氣的舉起牌子。
她剛喊完,看到好多人看她這邊,立馬微笑,點頭,優雅大方。
“有沒有比二十萬還高的,二十萬一次,二十萬二次……”主持人激動的喊道。
他喊的,那個緊迫啊,周嘉敏的心也被提了起來。
以爲那個錘子快要敲下去的時候。
林宛如回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嘉敏,從容淡定的舉起牌子,說道:“二十一萬。”
周嘉敏卯上勁了,舉起牌子,二十二萬。
此時,之前那個穿着西裝的青年,舉起牌子,出狠手道:“三十萬。”
現場都屏住了呼吸。
周嘉敏看了一眼炎景熙,炎景熙鎖着林宛如。
主持人的目光掃過周嘉敏和林宛如,問道:“還有沒有人比三十萬高的。”
周嘉敏想了一下,正欲舉牌子,炎景熙握住周嘉敏的手,說道:“不拍了。”
周嘉敏的牌子只舉了一半,又放下來。
主持人掃到了剛纔周嘉敏舉牌子的動作,正興奮的看向她,發現她又沒有舉,不動聲色的看向人羣,說道:“三十萬一次,三十萬二次,三十次三次。”
主持人敲了錘子。
炎景熙看向那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年輕人看向炎景熙這邊,眉頭擰起。
“好險,我看他拍到了也不開心,剛纔是故意套我的吧?”周嘉敏問炎景熙道。
炎景熙點頭,說道:“應該是,下面由我代替你拍。”
“爲什麼?”周嘉敏不解的問道。
“你花30萬,拍一張甑總的畫回去,甑建仁的爺爺覺得你不會持家,譁衆取寵,你什麼都不拍,他又覺得你沒愛心,不會交際。”炎景熙分析道。
“天哪,好多心機啊,做人難,做甑家的女人更難,那些宮廷的女人沒有腦子,估計早被弄死了。”周嘉敏打了一個寒顫說道。
炎景熙看準時機,花了一百八十六萬拍了一個清乾隆琺琅彩瓜蝶連綿葫蘆形鼻菸壺。
周嘉敏都被炎景熙的魄力嚇到了。
一百八十六萬啊?
甑建仁給了她一張卡,不知道卡上的錢夠不夠?
“會不會太多了啊?”周嘉敏小心翼翼的問身邊的炎景熙。
“這款鼻菸壺,在2000年的時候,就拍賣了一百六十萬,當時我陪馮如煙去的,這個價位,能夠突出你的魄力和實力,關鍵是,等再收藏兩年,這個鼻菸壺就能漲到兩百萬去,你也不虧。”炎景熙解釋的說道。
原來如此啊。
周嘉敏長見識了,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們再拍一點值得珍藏的東西。”
“這是我唯一懂的珍藏品,其他我不懂,不知道價位,無法準確出價。”炎景熙說道。
“嗯嗯。好吧。”
拍賣會結束,拍的作品的買家去拍合照。
炎景熙讓周嘉敏上臺。
周嘉敏特意優雅的走過去,雍容,華貴,氣質優雅,剛上臺,就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周嘉敏看向炎景熙,露出明媚的笑容。
好不容易,今天的慈善拍賣會終於安全過關。
周嘉敏從臺上下來,聽見自己的手機響着,她以爲是甑建仁的,拿出來看,發現是樑棟宇,眉頭微微擰起,瞟了一眼景熙。
景熙如果知道她給樑棟宇通風報信,肯定不同意,她只能先斬後奏。
周嘉敏眼珠子一轉,掛了電話,走向炎景熙說道:“景熙,我上洗手間啊。”
“我陪你去。”炎景熙確定的說道。
“我大號呢,你願意等,我還不好意思呢,你就在大廳裡面吃點東西,就那麼五分鐘,我會好好表現的。”周嘉敏確定的說道。
炎景熙心想,她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周嘉敏身邊,讓嘉敏一個人試試,也好,就點了頭。
周嘉敏到了洗手間,蹲在最後一格,這纔給樑棟宇打電話過去。
電話一聲,樑棟宇就接聽了。
“你說火火分手了,這是真的嗎?”樑棟宇興奮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出來。
“我說你這小子真不靠譜,今天凌晨給你通風報信,你裝死是不是啊?你要是早上做火車來,這會就到北京了,你現在打電話給我,也不怕晚了,等我找到條件比你好的,你就蹲在廁所裡哭吧。”周嘉敏心情不爽的說道。
“嘉敏姐,您消消氣,我被我爸趕去普羅旺斯旅遊了,他又沒收了我的手機,我剛回家,一回家就打電話給你了。”樑棟宇解釋的說道。
“怪不得最近看不到你,你原來是去普羅旺斯旅遊了啊,找到新女朋友了?”周嘉敏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我一個人去旅遊,又沒有手機,太無聊了,我是被我爸趕鴨子上架去旅遊的,先不說了,我現在買飛機票過來還來得及不?”樑棟宇問道。
“應該來得及,你來吧。”周嘉敏說着掛了電話。
“你們知道今天那個拍得鼻菸壺的人是誰嗎?”
周嘉敏聽到外面有人說她,沒有出去,偷偷的打開一條門縫,從裡面望出去。
“是一個女的,好像登記的是祥飛建築公司吧。”穿着旗袍的中年婦女說道。
“你們知道祥飛建築公司是誰的嗎?”
周嘉敏歪着頭,看到了那個說話的女人,微胖,一頭方便麪捲髮,神神秘秘的樣子。
“是誰的啊?林夫人,你肯定知道內幕吧?”留着直髮的中年婦女好奇的問道。
“祥飛建築是甑氏的唯一繼承人甑建仁開的公司。”捲毛林夫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啊,那,那個鼻菸壺女孩跟甑氏的太子爺是什麼關係啊?”穿旗袍的中年婦女詫異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