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氣勢洶洶的對方,我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砸了過去。
因爲距離近,我力道又猛,很準的就砸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嘭的一聲,酒瓶的碎玻璃四濺。
“都閃開!”
即使看到陳蓉等人都已經閃開,我也大喝了一聲,同時用雙手按住了桌子兩邊,嘴裡大罵了一聲,就把桌子斜掀到了混混頭領的身上。
這貨還沒從被我砸中腦袋的眩暈中反應過來,現在又被我用桌子生猛地撞了身體一下,而且桌上的火鍋熱湯也灑在了他身上,一時間,他嗷嗷大叫,瘋狂的掙扎躲避,弄得我眼前一片狼藉。
我又踢了桌子一腳,使得躲避不及的他,再次絆倒在地。
我一個箭步過去,撿起一個酒瓶又蓋在了他的頭上,怒目圓睜的罵道,“你特麼不是牛逼嗎!牛啊在!”
話落,我一手把他手上的不鏽鋼細棍奪了過來,像是個瘋子一樣,往他肩胛骨上抽了兩下。
一邊抽,我還一邊罵,抽的對方嗷嗷大叫,沒有了剛纔的一點威風。
這個時候,我身後也不消停,林慶爲了擋住其他混混,已經身陷混戰之中,一個對好幾個,頭都被打破了。
我大喝一聲,“都特麼給我住手,信不信老子弄死他!”
我拿出了鐵絲,纏在了腳下這條死狗的脖子上,對着打林慶的那些傢伙嚷嚷着。
可是,對方混混中也有不慫的,雖然大部分被我的打人手段給嚇到了,也有那不怕死的。
就是拿着九節鞭的那位,他指了指我,橫道,“我就不信你能整死樑濤!”原來他叫樑濤啊。
我眼睛一眯,死死的盯着手拿九節鞭的那人。
只見他召集其他人道,“兄弟們,都別怕這孫子,幹他,爲樑濤出氣,誰把他幹趴下,回去以後我讓老闆給三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他混混們一聽有賞金,還是三萬塊,全都打了雞血似的往我這邊衝。
打架嘛,場面太過兇殘,因此,我周圍很快就沒人了,也就陳蓉在激動的喊些什麼。
至於都是些什麼話,我也沒功夫聽,直接就主動出擊,先把離我最近的幾個幹趴下了。
我是偵察兵出身,這樣的混混,四五個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難纏的是那位拿着九節鞭的傢伙,他不停的在靠近我,用九節鞭攻擊我。
因爲要應付他,我不小心捱了一個酒瓶子,耳邊砰的一聲,感覺耳膜都要震聾了,而且腦袋瞬間眩暈。
我往後一踹,將那砸我腦袋的傢伙踹到三米開外,然後繼續和拿九節鞭的傢伙打,讓他抽了好幾下在手臂上,疼得我火大。
好在林慶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用一把摺疊椅拍了拿九節鞭的一下,還不怕死的抱住了他。
趁着這個機會,我立馬撲了上去,用細棍抽了對方拿九節鞭的那條手臂一下。
對方疼得大叫一聲,但卻無法掙脫林慶,只能用後腦勺撞林慶的額頭。
砰砰的聲音響起,我聽着都疼。
憤怒之下,我又抽了對方的肩膀一下,最後還把細棍紮了進去……
隨即,他也倒了,但還有將近十個混混還有戰鬥力呢,我大喝一聲,“都特麼死人啊!欺負上門了還不還手!”
然後,我拿着摺疊椅往兩邊拍,不是拍到一個混混的腦袋,就是拍到一個混混的肚子,疼得他們嗷嗷叫。
混戰的情況下,我也沒辦法招架太多人,身上的舊傷還沒過了那鑽心得疼勁兒呢,背上又給人抽了一記細棍。
真疼啊!臥槽特麼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準備打個痛快的時候,食堂裡的一些男員工都上來了,沒過幾分鐘,就把對方一衆人打跑了。
就連最開始被我打了一通的那個樑濤,也突然起身,朝着食堂門口跑去……
除了我和林慶身上的傷勢最嚴重,其他幾個後來動手的也掛了彩,不過都不嚴重,頂多就是淤青。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業務部副經理許志友剛剛也出手了,而且還幹倒一個,可惜,身上的西服都被扯爛了。
其實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爛了,剛剛打架的時候,有個人想要按住我,但是在我的掙扎下,他們失敗了,只是把我的衣服扯爛了,現在,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布條。
我低頭看了看,腹部被抽了一圈血印子,火辣辣得疼,九節鞭真特麼不一般的厲害啊。
我坐在凳子上身體直髮抖,不由自主的就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盒煙,點了一根,一邊吸一邊罵,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陳蓉勸我,“別先抽了,我開車載你去醫院吧。”
我氣喘吁吁的說道,“先特麼讓我緩一下,好長時間沒打架了,全是虛汗……”
和我相比,林慶看着比較慘,腦袋流血不止,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傷,是被啤酒瓶子砸的。
此時,廠子裡的一些女員工正用紗布給她止血呢。
我頭上也流血了,但不是太多,畢竟以前在部隊裡練過硬氣功,主要是身上被九節鞭和細棍抽的地方很嚴重,臥槽,疼死了,簡直不是人受的。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鄭小茶也湊過來了,主動幫我止血什麼的。
沒一會兒,警察來了,經過了解才知道,是陳蓉打得110。
得,既然如此,我和林慶也只能坐着警車去醫院了……
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先在急診包紮了一下,我就被陳蓉等人安排去了腦科,做了個腦部檢查,畢竟被啤酒瓶子拿了一下,我自己覺得沒事兒,但看在陳蓉等人的眼裡就不一樣了,震撼啊,很震撼。
酒瓶子多硬啊,拍人腦袋上,還不得把腦袋拍壞了。
結果,我倒沒什麼事兒,林慶被拍了個輕微腦震盪。
不過嘛,在別人眼裡,我也是輕微腦震盪,爲啥呢,因爲咱第一人民醫院有熟人,女朋友在這兒呢。
劉雨菲瞭解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以後,暗地裡求她姐把我的檢查結果跟警察說得嚴重了一些……
但事實上,讓我頭疼的並不是那一酒瓶子,而是現在這病房裡的狀況。
亂糟糟了半下午,陳蓉,鄭小茶,劉雨菲,都出現在我身邊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