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部隊裡待下去,也不能從政,更不能從商,什麼都不能做了。
他那麼辛苦那麼努力換回來的一切,就要付諸東流?
他能受得了嗎?
雲老爺子的一顆心臟痛的有如萬箭穿心,鮮血淋漓。
雲家唯一的子孫啊,就這麼廢了?
不甘心,一千個一萬個的不甘,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
空氣中只有江語雁哀哀的哭泣聲,聲聲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向來自持冷靜的雲老爺子也禁不住淚花閃爍,眼角溼了一大塊。
工作人員們心情沉重,個個膽戰心驚,不敢多勸。
雲家若是後繼無人,那將來只有敗落一途。
忽然一道清冷如水的聲音響起,“那就做別的工作,總有他能做的,天地之大,並不是只有一條路,哭什麼?只要活着就行。”
衆人聞聲看去,只見初晴一臉凜然堅決之色,好像下了某個重大決定,一雙眼睛澄亮如星辰,熠熠生輝,流露出無盡的希望和勃勃生機。
江語雁怔怔的看着她,眼神複雜無比,都忘了哭泣。
這一刻她無比清醒的意識到,這個女孩子比誰都愛雲起。
雲老爺子在心裡長長嘆了一聲,她說的沒錯,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活着就行。
初晴沒理這些人,轉身去病房。
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雲起閉着眼晴一動不動躺在病□□,腦袋包紮着白繃帶,一圈又一圈還有鮮紅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臉色蒼白如紙,跟平時生龍活虎精力充沛的模樣判若兩人。
初晴心痛如絞,一步步走過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冰冷的觸感讓她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到鼻端,細細的鼻息透過手指吹拂到心田,心神不由一鬆,眼前一黑,人直直往後摔下去。
她陷入昏迷前聽到幾聲驚叫聲,也不知是誰。
一條胳膊伸過來,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她放心的昏過去。
“初晴。”
“夏初晴。”
“醫生,醫生快來。”
江語雁輕拍蒼白的小臉,神情難掩擔心,“初晴,你醒醒。”
這孩子是怎麼了?難道受不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