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找些話來說,她會瘋掉的,無盡的恐慌在心間蔓延開來,氾濫成災,她需要說話分散注意力。
天矇矇亮,東邊升起一輪紅日,風雨已經停下,又是新的一天。
鈴聲忽然大作,初晴的聲音嘎然而止,臉上浮起緊張之色,視線落在座機上,雙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手心全是汗水。
江語雁也是一臉的惶恐,不敢伸手去接電話,手在空中抖個不停。
兩人面面相視,俱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害怕,初晴一咬牙,猛的接起電話,“喂,是我。”
她一直沉默,聽着對方快速簡潔的話語,表情嚴肅至極。
江語雁湊的很近,耳朵豎起,但依舊聽不到隻言片語,只能緊緊盯着她的小臉,觀察她的表情,可惜太嚴肅了,怎麼也看不出來。
等她一放下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追問,“怎麼樣?小起……”
初晴神情說不出的複雜,既像痛楚,又像釋然,聲音乾乾的,“他受了傷,連夜送去M國醫治,但……還活着。”
她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臉上溼溼的,手一摸才發現全是淚水。
江語雁如釋重負喜極而泣,連連叫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初晴任由淚水流淌,聲音哽咽,“是啊,活着就夠了。”
電話裡,雲老爺子儘管說的輕描淡定,儘量簡化過程和傷勢,可聲音卻攤掩憂心和焦灼,他到底傷的怎麼樣?很嚴重嗎?不知傷了哪裡?
不行,她必須飛過去親眼看到,否則怎麼也不會安心。
她馬上打電話安排行程,半個小時後一架直升飛機就落在雲家草坪上。
“我也去。”江語雁拎了一大包東西匆匆追上來。
初晴想了想,微微頜首,她同去也好,畢竟她是雲起的母親。
醫院那裡早就有人等着,見她們來了,二話不說連忙帶路。
空氣中瀰漫着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並不好聞,初晴心裡忐忑不安,問那人又一問三不知,更加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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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繼續嘍,下個月會結文,並開一本新文,估計會寫芊芊的女兒小丫的故事,大家耐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