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他活着,平安幸福的活着更重要的?
而他明明答應小起,會暗中保護她,可還是出了岔子。
他真的老了,老的連世情都看不清楚了。
這廂他自責不已,那廂江語雁卻怒不可遏,殺人的心都有了。
“爸,這次我不能再忍下去,小起是我唯一的兒子啊,他要是有個三長二短,讓我怎麼活?這一切全是這個死丫頭害的,爲什麼出事的不是她?”
說着說着淚水奪眶而出,傷心欲絕,“要不是爲了她,小起怎麼會……我可憐的兒子,我……”
雲老爺子勃然大怒,大聲喝斥,“人還沒死,哭什麼哭,想哭喪啊!”
真晦氣,越活越回去了。
江語雁嚇了一大跳,後悔不迭,“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時生氣着急,居然忘了這個忌諱,是她氣昏頭了,她的兒子不會有事,更不會死。
雲老爺子威嚴的視線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都給我閉上嘴,否則就給我滾蛋。”
姜菁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多說什麼,只用一雙寒意森森的眼睛瞪着初晴,大有將她大卸八塊的架式。
初晴所有心神都掛在手術室裡的那個人,沒有心情跟人吵架,默默的靠在牆壁上,靜靜的等候。
他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活着,一定要陪着她。
等待的時間是那麼漫長那麼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慢的像沙漏,像永遠不會到達終點似的,晃啊晃,晃的人心煩意亂。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白,手術室的門猛的被打開,走出一羣醫生。
江語雁第一個撲了過去,焦急萬分的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雲老爺子由警衛扶着,顫顫悠悠的趕過去,一夜的煎熬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整個人蒼老了不少。
姜菁飛奔過去,捂住跳的飛快的心臟,瞪着大大的眼睛聽着。
而初晴的腳像生了根,怎麼也動不了,只能豎起耳朵細聽,生怕錯漏半個字般凝神靜氣。
Wωω_ t tkan_ ¢ 〇 爲首的醫生皺着眉頭,爲難的欲言而止,但在衆人的逼問下,只好據實以告,“情況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