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被輕輕釦住,半惱怒半鬱悶的男聲響起,“你幹嗎?”
晚上不睡覺,小手東摸西摸,瞎胡鬧。
初晴也不窘不慌,理直氣壯的開口,“怕你睡覺悶壞了,想幫你解開睡衣最上面的鈕釦,讓你鬆鬆氣。”
又不是冬天,釦子扣的密密麻麻,連最上面靠近脖子那個都扣着,他是在防女色狼嗎?
他一動不動的躺着,目不斜視,聲音中卻隱隱有一絲無奈,“我就喜歡這樣。”
騙誰啊?初晴翻了個白眼,“是嗎?我記得以前某人喜歡祼睡喲。”
自己果睡不算,還非纏着她也□□,美其名果睡有益健康,切,是方便他做壞事吧。
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如今卻裝成一本正經,太無語了,好想拆穿他的假面目啊。
某人被她勾起往事,小腹一緊,聲音有絲莫名的緊繃,“你記錯了。”
他越這樣,她越想對着幹,伸手扯他的被子,“哦,有可能,是我喜歡果睡。”
暈,被子扯不動,他拉的死緊。
雲起快吐血了,就不能乖點嗎?“別鬧了,睡吧。”
初晴乾脆放棄扯他被子,轉而湊到他耳邊,曖昧低語,“你不想要嗎?我們好久沒在一起……”
自家男人是什麼德性,她還不清楚嗎?每次從部隊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她啃的連渣都不剩,好幾天都不能動彈。
溼熱的呼吸鑽進他的耳朵,後背激起一片戰慄,心裡浮起隱隱約約的興奮感,全身不自覺的緊繃,他暗中深吸口氣,手一伸,將她的腦袋壓在胸口,聲音有絲低啞,“睡覺,再囉嗦就打你。”
他忍的這麼辛苦,她不但不體諒,還來點火,氣死他了。
“切。”她拼命掙扎,想憋死她?快不能呼吸了!
誰怕誰啊,誰讓他忍了?一點都不同情他,自卑自憐吧,討厭。
雲起的手稍微鬆了些,輕拍她的後背,“乖,聽話,睡吧。”
早知道不該跟她單獨相處,不該跟她睡在同一張牀,可就是不忍違逆她的心意,不想讓她難過。
不忍的下場就是他自找罪受,考驗所剩無幾的自制力,薄弱的被風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