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很想去見衛舒璇,可是上一次已經驚動了衛家老怪物,如果再去,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所以這幾天每天都早早起來,帶上蘇小雪,去燕京的郊外,吸納天地靈氣,然後轉化爲玄氣儲存在體內,提升修爲。
他現在還是黃階中級的修爲,而那衛家老鬼,從當時的威壓來看,絕對已經超過了黃階高級修爲,那就是黃階大圓滿,如果不盡快將自身的實力提升到黃階高級,一旦暴露在這些老鬼的視線裡,恐怕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能力。
實力!
隱從來都是追求碾壓式的力量,這會兒他對這種力量更是渴求至極。只是,他發現光靠吸納天地靈氣,確實進步緩慢,幾天下來,他一點都沒感覺到體內玄氣有所增加。
苦澀的笑了笑,看來要提升修爲,還真得跟女人發生關係,可他又不像摩洛斯一樣看中了哪個女人就直接用強的擄走,所以這實力的提升,着實是讓人頭疼。
想及此,隱無奈的嘆息一聲,他從未像今天這般覺得什麼都做不了。
晚上,飯後又照例牽着蘇小雪去白河河堤上散步。隱坐在河堤的草坪上,而蘇小雪則圍着他跑來跑去,嘴裡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會兒指着天空中劃過的飛機,一會兒又去追趕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好不歡樂,就像一個掉落在人間的天使。
對面的樓房,就像一頭頭髮光的怪物,匍匐在大地上,它們的倒影,將白河的河面照映得通體輝煌,就像是在水中,存在着一個相反的世界,若是倒立着看,都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倒影。
不過,白河的夜景確實很美,美得讓隱看得都入神了。
“大壞蛋放開我!哥哥!哥哥!”
就在這時,蘇小雪的聲音傳來,隱扭頭一看,雙眼剎那間迸射出兩道戾色,只見蘇小雪被一個身穿黑裝的男子抱着,那男子,正望着他,臉上堆着猙獰的笑。
蘇小雪在黑裝男子的懷裡掙扎着,但很顯然,以她弱小的力氣,如何能掙脫開男子的束縛。
小傢伙是隱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即死。隱緩緩站了起來,兩抹血紅之光,在其眼中一閃而過,殺機暴漲。
“奶奶的,誰叫你抓這個小女孩的,啊?”
突然,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身材卻異常粗壯的青年衝了過去,一把將黑裝男子踹倒在地,將蘇小雪搶了下來。
黑裝男子在地上滾動了數圈才停下,疼得臉色都發白了,不過他還是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走回到青年身邊,忍着痛答道:“少爺,據說唐莫的身手十分厲害,我想,把這個小女孩抓住,我們就有威脅他就範的籌碼了。”
“威脅你娘個蛋!”
青年暴怒一聲,又是一腳,把黑裝男子踹倒在地,“少爺我做事光明磊落,你什麼時候見我玩過這種卑鄙的伎倆了。跟少爺出來混,居然敢丟少爺的臉。奶奶的,給我打,少爺我沒喊停,就一直給我打下去。”
“是”
從路邊的幾輛黑色轎車裡下來的數十個大漢應了一聲,隨即朝黑裝男子撲了上去,很快,黑裝男子淒厲的慘叫聲就殺豬般的響起。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
一邊嚎叫一邊哀求主子放過他。
可青年卻仿若未聞,蹲下來,勾了勾蘇小雪的小鼻子,笑道:“小妹妹,不要怕,大哥哥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
而蘇小雪卻什麼都沒說,轉身便跑回到隱的身邊,抱住隱的一條腿,藏在了隱的後邊,只露出半個腦袋,好奇的打量那個青年。
原本殺氣騰騰的隱,見到這一幕之後涌現出的殺氣消散了一半,他雙眼微眯,細細的打量起這個自稱行事光明磊落的青年來。
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夾克,這件夾克的雙肩位置,是尖銳的突刺,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着點點白色寒光,下邊,是一條緊身的黑色褲子,這褲子,黑得發亮,彰顯個性。
腳上是雙黑色的靴子,總之,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只不過領口處,顯現出一件有着龍紋的白色底衣,在他的右手手腕,還纏繞着幾圈手鍊。
頭髮是灰色蓬鬆燙髮型,就像韓國電視劇裡的男主角,一看就給人一種高富帥的感覺。五官端正,算得上一位標準的帥哥。
見隱的目光望來,青年雙手往褲袋裡一插,淡淡的問道:“是你,廢掉了我小弟一隻手外加一隻腳?”
一隻手外加一隻腳?
隱稍稍一想便知道了青年說的小弟是是誰,譚寧,最近他廢掉的人就只有譚氏集團的譚寧了。
淺淺一笑:“你來找我就是爲他出頭?”隱並沒有立即發難,這個青年,有點意思,剛一開始就讓他有些欣賞。
“你說什麼?麻煩請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青年語氣溫和的道。
因爲黑裝男子正被打得嗷嗷慘叫,干擾了青年的聽力,所以並沒有聽清隱說什麼。
隱輕哼一聲,搖了搖頭,看在對方這麼禮貌邀請的份上,他便再說了一遍。
“奶奶的,好了,你們別打了,都給少爺我安靜點,要是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少爺我把你們統統丟進白河餵魚。”
再一次沒聽清楚,青年火了,扭頭衝身後的一夥人吼道。
見主子發飆了,一夥人立刻停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黑裝男子,亦是忍住哀嚎聲,努力的憋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結果這一憋,頓時蹦出來一個響屁。
“卟”
青年雙眼圓睜,下一秒,整個臉便陰沉了下來。
而一羣漢子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叫一聲麻煩大了,立刻離地上的黑裝男子有多遠就有多遠,好像黑裝男子得了會傳染的疾病一樣。
果然,下一時刻,青年三步換做兩步跨到黑裝男子近前,擡腳狠狠的踹向黑裝男子的屁股。
“奶奶的,少爺我剛說完話,你他孃的竟然就放一個響屁,是不是覺得少爺說的話像放屁一樣,奶奶的,盡給少爺丟人!”
一邊說一邊踹,黑裝男子痛苦不堪,只覺屁股都開花了,可是他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因爲他知道,要是敢發出聲音,少爺一定會更加兇狠的對待他的。
“奶奶的!”“奶奶的!”……
青年每喊一句就朝黑裝男子屁股上踹上一腳,到最後,整個人都大汗淋漓了才停下,大口的喘着氣,“奶奶的,皮真他孃的厚,踢得少爺我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