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託斯,你幹什麼叫我住手,她是鬼面,她是來殺你的,你這樣豈不是又放虎歸山,下一次,她指不定以什麼身份來刺殺你呢。”
殘相當想不通,要不是塔納託斯突然叫他住手,他剛纔就把那女人一腳給踩死了。
隱一愣,是啊,自己剛纔爲什麼要叫摩洛斯住手,難道是因爲她演的真的很像安娜?的確,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幾近和安娜一模一樣,正因爲如此,才把他欺騙了過去。
等等,她怎麼知道我跟安娜的私語?
“無論死神先生要做什麼,安娜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這句話,明明是他和安娜兩人的牀底私語,怎麼會被鬼面得知,難道……莫非……
隱渾身一怔,立即撥通了烏托邦的號碼。
“烏托邦,幫我接安娜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烏托邦聽聞此話,顯然愣了一下:“塔納託斯大人,安娜在得知你的消息後,已經來華夏找你了。”
“什麼?”
隱雙目圓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丟了魂似的掛掉了電話,憂心忡忡的看向剛纔女郎消失的江水中。
她就是安娜?鬼面就是安娜?
不可能,如果安娜是鬼面,她爲何要來殺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鬼面和安娜,到底是什麼關係?
隱的思緒剎那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孩,怎麼可能是鬼面?怎麼能是鬼面呢?
思緒陷入混亂,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如同觸發了一臺自動攻擊的機器。隱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勁氣,直接把走過來的殘給震飛了出去。
“嘭”
殘重重的摔在遠處的地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怒火萬分的爬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咆哮道:“塔納託斯,你混蛋,你在幹什麼?”
“摩洛斯,我剛纔在想事,抱歉!”
隱微微低了低頭,隨後抱起蘇小雪,“走,回你的住處。”
“這裡這麼多屍體,我們就這樣離開?”
“華夏國安局會處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隱瞥了眼滿地狼藉,鮮血潺潺的場景,沒有再過多言語。
……
半個小時後,便抵達了殘所住的酒店。
酒店的名字是塞納麗人,絢爛多彩的led燈旁邊,還佇立着一個女郎的頭像。不用猜也知道,這家酒店,除了供人休息睡覺外,還提供其他***。
隱和殘沒有走大廳,而是直接躍上跳上了三樓陽臺,進入了預定的房間。
兩人分別在衛生間洗去一身血腥,然後換上了乾爽的衣服。里斯頓爲殘買了上百套衣服存放在這裡,而隱和殘的身材也差不了多少,隨便找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和一條休閒褲便穿上了。
蘇小雪白色的連衣裙也沾染了不少鮮血,隱只好出去買新衣裳給她換上。
與此同時,一家小區的某個出租房間內,陸晴雨正在看kfc各類食品的製作視頻,而且一邊看一邊做筆記,時而還微微擡着頭思索片刻。
“將這門手藝學熟透了,等以後有資金的時候,我也可以試着創業,開一個類似kfc的連鎖餐廳。”
女孩對未來充滿着美好的憧憬,她的身上,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頭髮亂亂的,卻讓她看起來十分的火辣。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安妮姐怎麼還沒回來?”
陸晴雨望向安靜的房門,喃喃自語了一聲。
想起和安妮姐的相識,她就覺得像是電視劇裡面的情節。
五個圍堵自己準備欺負自己的流氓,被安妮姐一個人輕輕鬆鬆的收拾了,真不知道安妮姐怎麼會那麼厲害,要是自己也能那麼厲害就好了。
“咚咚咚”
正入神的回憶着,房門突然敲響。陸晴雨忙奔了過去開門,房門一開,一個妖嬈的金髮碧眼女孩就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倒在了她的身上。
“安妮姐,你……你怎麼了?”
陸晴雨順勢一碰,結果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染到了什麼液體,放在眼前一看,頓時嚇得臉色唰白,“血,血,安妮姐,你……你流血了!”
艱難的將金髮女孩扶到牀上。
“怎麼辦,怎麼辦,我去請醫生,安妮姐,你堅持住,我這就去請醫生!”
陸晴雨急得手忙腳亂,好半會兒纔打定主意,衝到門邊時卻又發現鑰匙忘帶了,遂又折返回來拿鑰匙。
“晴雨,回……回來……不要……不要去請醫生!”
金髮女孩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從牀上坐了起來,阻止女孩外出尋醫生來。
“噗”
一口鮮血沒忍住,又吐了出來。
陸晴雨連忙跑了回來,急的都哭了,她哪裡應對過這種情況啊,嚇得六神無主。
“安妮姐,那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啊?”
金髮女孩緊蹙黛眉,伸手指了指衣架上掛着的衣服:“幫我……幫我把那件衣服拿……拿過來……”
“好,好!”
陸晴雨連連點頭,慌亂的跑了過去把衣服拿了過來。
“晴雨,把門關上!”
金髮女孩從衣服口袋裡搜出了一瓶藥丸,擰開瓶蓋,然後倒一顆在手上,扔進嘴裡就這樣硬生生的吞嚥了下去。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躺回牀上,閉着眼睛,等待着藥效發揮作用。
“安妮姐……”
把門關了慢慢走回來的陸晴雨,緊張兮兮的看着胸口被鮮血染紅的金髮女孩。
過了好一會兒,金髮女孩的臉色纔有所好轉,呼吸也不那麼急促了,原本緊蹙的黛眉,也舒展了開來。睜開眼,便看到了陸晴雨那緊張得微微發抖的身體。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得到確認,陸晴雨立馬撲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兒:“安妮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功夫那麼厲害,怎麼會受傷?”
金髮女孩苦澀的笑了笑,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來華夏的目的嗎?”
“嗯,你說你來爲你姐姐報仇!”陸晴雨重重的點點頭道。
金髮女孩掃了房間一眼,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今天我去找仇人了,這身傷,就是拜仇人所賜,我甚至差點就回不來了。”
聽聞此話,陸晴雨嗚嗚嗚的哭了出來,雖然才和安妮姐認識幾天,可是,她早把安妮姐當成了無話不談的親姐妹。
“安妮姐,還是找警察幫忙吧,通過法律,把殺你姐姐的兇手抓起來!”
安妮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晴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警察都能管的。好了,姐姐累了,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