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雙手插在褲袋,亦是朝殘走去。
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這次來還是來取我性命?”
殘搖了搖頭,冷呿一聲:“你的性命我想什麼時候取就什麼時候取,不急在這一時。”
“哦?是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你果然夠變態的,那老頭的自爆居然都沒法殺死你。”殘上下打量了隱一眼。
“連冥王之手的那場大爆炸都沒有要了我的性命,那老頭的自爆自然就更不可能了。”隱淡然回道。
殘冷哼一聲,透着一股高傲。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轉開話題道:“暗中有人盯着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把他幹掉?”
“算了,那是華夏國安局的人,你的根也是在華夏,來到這裡就稍微收斂一點吧。”隱擺了擺手說道。
殘望了過來,臉上帶着一絲難以置信:“塔納託斯,這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
“怎麼?有何不對?”隱擡了擡眉問道。
殘突然抓住他的衣領:“你到底是不是塔納託斯,被人監視着你居然都能忍下?”
隱笑了笑,輕輕拍掉他的手:“也許,是我變了吧!”
遂看向幽暗的小巷,喊道:“馮萬里,出來吧,我這有件東西需要你交給孫仁業。”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慢慢從小巷顯現出來,修長的身姿,透着一股嫵媚。
“怎麼是你?”隱微微皺眉。
來的人,不是馮萬里,而是銀骨,黑色的嘴脣,將她的臉蛋襯托得更加白皙。
“馮組長請假了,我暫時擔任他的職責。”銀骨聲線平緩道。
隱想一想也就釋然,鼻涕蟲獨自去日本差點把命都丟了,作爲師父,馮萬里肯定得好好教導她或者被歐陽家族的人訓斥。
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芯片,丟到銀骨的手裡。
“這個是歐陽晴從日本人手裡搶奪回來的,把它交給孫仁業,他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基因圖譜是小時候玩伴的心血,隱自然不會讓它付諸東流。
“是,死神閣下!”
銀骨躬了躬身,隨即再度隱入幽暗的小巷消失不見了。
“塔納託斯,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在爲華夏的國安局做事!”殘的眸子,永遠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隱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覺得可能嗎?對了,你現在住哪?”
“你們學校附近的賓館!”殘冷呿道。
“哦?”
隱古怪的笑了起來,“我們之間好久沒比了,怎麼樣,比一場?”
“哼,誰怕誰!”殘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好,那就看看誰先抵達海風大學校門口!”
“哼哼,要是你輸了,暗黑榜第一的位置可就要輪到我來坐坐了。”
“贏了我再說。”
話音剛落,隱運轉體內玄功,身體直接化作一陣風掠了出去。
殘同樣運氣,緊追了上去。
這次完全比的是速度,上次較量之前就已經比過,兩人的速度都是不相伯仲的,可是這一次,殘明顯感覺到隱的速度奇快無比,有時候把把他甩得遠了,隱還故意放慢速度回過頭朝他露出很怪異的笑容。
“啊”
殘心中氣極,大吼一聲,周身瘋狂涌動的勁氣,直接將前方的空氣擠開。他的速度暴漲,肉眼不可見。
“嗖”
兩人從大街上掠過,產生的強大沖擊力,直接把兩旁停着的車輛給震得滑出了好遠,車窗玻璃都像受了極大的音波作用,被震得粉碎。刺耳的報警聲,在整條街迴盪。
儘管速度已經發揮到了極致,殘卻駭然的發現,他和隱的距離依舊沒有拉近,相反還隱隱有被甩掉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塔納託斯的實力,難道又精進了?
殘驀然睜大了雙眼,這才發現,在這種極限運動之下,隱的氣息異常的均勻,就和步行沒什麼變化,而反觀他自己,內息已經出現了細微的絮亂。
沒多久,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海風大學的校園,對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兩條人影,進進出出的學生都是嚇了一大跳,都在想,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然,殘卻沒有理會周圍那些怪異的眼光,直接跑到隱的面前,質問道:“塔納託斯,你的實力是不是又變強了?”
隱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e,什麼叫應該是,你明明就是變強了。”殘相當鬱悶,這會兒不要說取隱性命了,恐怕現在連自己都有可能打不過隱了。
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往學校裡面走去:“對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完成畢業論文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別來找我,還有,就算來找我,也別穿成這樣。”
畢業論文?
殘愕然在了原地,遂嘴角露出一絲陰邪的笑,喃喃自語道:“塔納託斯,你還真懂生活,居然成爲了一名大學生。”
右手朝着虛空揮了揮,一道身影從樹上輕飄飄的躍了下來,正是里斯頓。
“厄神閣下有何吩咐?”
“塔納託斯在這裡學什麼?”殘微微側頭,問道。
“回厄神閣下,死神閣下在海風大學的身份是唐莫,他學的是英語專業。”
“英語專業?”
殘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鬍渣,淡淡一笑,“明天幫我辦理好手續,還有,幫我選擇和塔納託斯同樣的專業。我倒要看看,大學生活到底有什麼特別的,竟然令塔納託斯選擇在這當一個學生。”
“是,厄神閣下!”
里斯頓慢慢隱去。
“咦,這個人好帥哦,他的服裝,怎麼那麼像動漫‘死神’裡的銀呢?”
“對對對,你們看他那銀色的頭髮,還有那如雪一樣的皮膚,還有那把刀,整個人帥呆了呢。”
……
幾名大學女生看到了殘,不由懷着美好的憧憬走了上去。
其中一個女生臉紅的問道:“你……你是在cosplay死神嗎?真的好像呢。”
cosplay?什麼東西?
殘微微一皺眉,在腦海中搜尋着這個名詞。
“哇,好帥,簡直是酷斃了!”
這幾名女生似乎是花癡,見到殘皺眉的姿態,雙手握住粉拳頂住兩腮,精光閃閃的望着殘。
殘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其中一個女生還長得挺符合他的審美觀的。他玩女人無數,倒是華夏女人,特別是大學女生卻從未玩過,不由得來了興趣。
毫無血色的手搭在那名女生的肩膀,頓時一股冰涼的氣息從肩頭蔓延到那女生全身:“喂,女人,今晚陪我睡覺吧。”
說完,還未等那女生反應過來,他便把她抱起,展開身形,瞬移般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