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王克將名號一報出來,人羣中立刻喧譁了起來。
“炎黃宗?是那個肅清南山匪患的炎黃宗嗎?”
“他是炎黃宗掌門,那不就是急公好義及時雨嘛!”
“如果是王大俠,恐怕他說的就是真的。”
一個江湖人士裝扮的人走了出來,抱拳道:“敢問閣下真的是急公好義及時雨,王克王大俠嗎?”
“叫少俠就好,我還年輕。”王克笑道,從懷中拿出江湖宗門令,向那人擲去。
江湖宗門令如箭般射向那人,他想要躲閃卻根本來不及,瞬間令牌就已經到了眼前。
就在他認爲自己肯定被拍個滿臉花的時候,江湖宗門令突然一滯,直接墜落了下來,慌得他急忙伸手接住。
也幸虧江湖宗門令墜落得緩慢,這才讓他出醜,心中不免對王克暗器手法和功力佩服不已。
他低頭向手中看去,只見一塊硃紅色的令牌正面刻着江湖,背面刻着炎黃宗。
他也是宗門之人,自然能看出這是真正的江湖宗門令,便雙手將江湖宗門令送還給王克。
“原來真是王掌門,在下柳劍門史大壯,久仰王掌門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王克心中暗暗自得,這叫什麼,這就叫哥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有哥的傳說。
他接過江湖宗門令,抱了抱拳,說道:“原來是史大俠,久仰久仰。”
雖然知道王克說的是客氣話,但是史大壯仍然與有榮焉,說道:“王掌門有急公好義及時雨之稱,定然不會是惡賊,不過真鑑大師也是有名的高僧,會不會有些誤會?”
此言一出,衆僧香客們紛紛贊同。
王克笑了笑,俯身在真鑑背上一拍,暫時壓制住生死符,說道:“真鑑,你自己說與大家聽!”
真鑑本就是膿包一個,又被生死符折磨得欲生欲死,急忙說道:“王少俠說的是,老衲確實修煉邪功,求王少俠能給老衲一個痛快,讓老衲以死贖罪。”
衆皆譁然!
誰也沒想到這個寶相莊嚴,被尊爲活菩薩的真鑑,竟是修煉邪功的淫僧。
香客們頓時覺得自己的信仰崩潰了,怒喊着衝了上來,不過卻不是來救真鑑,卻是要把他撕成碎片。
而松林禪寺的和尚們,一個個羞愧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口中直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大家住手!”
王克再次運起佛門獅子吼,待衆人冷靜下來之後,朗聲說道:“此等惡賊淫僧,殺了他太便宜了。我也給他種下獨家秘技生死符,自此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讓他終生痛苦,以此償罪吧。”
其他人自無不允之道,不過馬上又把怒火轉移到了松林禪寺的僧人之上,對他們拳打腳踢起來。
那些僧人不敢還手,抱着腦袋趴在地上,任人們****。
王克知道與他們無關,便將衆人勸下,對那些僧人說道:“爾等雖然不知真鑑作惡,但此事發生在你們寺院,也難脫其咎。這有真鑑淫僧記錄下的受害女人名冊,你們便去逐戶賠禮道歉,彌補你們的罪過吧。”
“多謝王掌門,小僧們一定照辦。”剛剛那個帶頭的和尚說道。
王克將真鑑的淫藥迷香等罪證一一展示給大家,然後又拿出**元宮**秘籍,說道:“此乃邪功秘籍,不該存於世間,王某今日當衆毀去!”
說完,王克雙手一拍秘籍,將太極神功以純陽無極功法運起,那秘籍竟無火自燃,最後化成一攜灰燼。
衆人叫好不斷,直贊王克做得對,不愧大俠風範。
王克將真鑑武功廢去,又激發了生死符,便將他交與香客們處理,不再插手此事。
反正這禿驢已經成了太監,再想修煉**元宮**也練不了,除非王克把葵花寶典或者辟邪劍譜弄出來。
事了拂衣去,不藏功與名,這就是王克的寫照。
沒錯,就是不藏功與名,藏起來的那是雷鋒叔叔,王克絕對要揚名立萬的。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名!
沒見王克姓名一報,立刻有人納頭便拜,都不用多說話,別人便信了七分。
如果要是無名之卒的話,估計怎麼也得先把其他人全打倒,纔有說話的機會。
按理說,王克俠名定會再次遠揚,他正該是春風得意馬蹄急,風光無比,可惜馬蹄急是急了,卻既無得意也不風光,反而在狼狽不堪地奔逃。
在他身後,楚楚仗劍緊追不捨,口中不停喝道:“禽獸,給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你傻我也傻啊,知道你要殺還站住,真是傻妞!”
不過這話王克只是在心裡說說,可不敢說出口來,否則還不得被追到天荒地老去。
王克邊跑邊罵自己就是嘴賤,要是不答理傻妞也就沒事了,非得給自己惹禍上身。
原來,下山的路上,楚楚始終陰沉着臉,明顯對剛纔的親密接觸還耿耿於懷。
王克看到就想開解開解她,誰想到沒說兩句就吵了起來。
楚楚非說王克是有意的,他自然是不承認,擺事實講道理,最後嘴欠地說了一句:“也不能全怪我嘛,你要是不往下挪,我也親不到不是?”
“你在說我是送上門的嗎!”
楚楚二話不說,抽出劍來就向王克砍去,於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剛剛威風八面的王少俠,被一女子追殺,王克自然丟不起這個人,偏偏自己還沒有理,只好往山林裡跑去。
兩個人一追一逃,很快就進了密林深處。
王克突然覺得場面有些熟悉,與楚楚初次相遇時完全一樣,所不同的是二人的實力調了個個兒。
還好楚楚的輕功本來就不如他,如今更加比不上他,越追離得越遠,讓王克心中大慰。
突然,楚楚驚叫一聲。
王克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她坐在地上揉着腳踝,似乎受了傷,便站住了腳步。
“禽獸,我要殺了你!”
楚楚見他站住,扶着樹幹站了起來,踮着腳要向前走,可是剛邁出一步,就再次摔倒,嚶嚶地哭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