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天際的第一抹陽光照在李默然的臉頰之上時,消化了一夜的酒意也悄然的散去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兩個躺姿奇怪的少年。
“額!頭好疼啊!”睜開睡眼,李默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彷彿有種要炸裂的感覺。
輕輕搖了搖頭,李默然這才恢復了一點清明,不過下一刻,一個令他身心劇顫的畫面出現在眼前,此刻的辛陵,正趴在他的身上睡着,最可惡的是,辛陵睡覺竟然流哈喇子!那雙罪惡的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摸着李默然的大.胸.肌。
“艹,給老子滾!”大罵一句,李默然一把推開了還睡得正香的辛陵,然後嗖的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一副很噁心的樣子。
當然,男與男之間發生了這種事情,確實挺令人作嘔的!
“怎麼了然哥?幹嘛推我啊?”揉一揉惺忪的睡眼,辛陵很是無辜的問道。
“媽的,老子不殺了你就好了!你竟然對我幹出了這種事情,你節操呢?你貞操呢?你的人性呢?你的良知呢?”李默然一連串的問話,擲地有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其實昨晚的真實情況,卻是李默然死拉着辛陵不鬆手,嘴裡還一個勁的喊着孔雀,而辛陵也正好醉最一塌糊塗,所以兩人就“乾柴烈火”起來了。不過幸好沒發生什麼真正的人神共憤的事,不然兩人要是知道了,恐怕都不會苟活於世了!
不過作爲倒黴的就是辛陵了,無緣無故的,這樣都能躺槍,簡直是日了狗了!
“靠!我的節操,我的貞操!你個禽獸,你還我節操,你還我貞操!”辛陵好像是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反應更加激烈,簡直像是烈女失了身一樣,那場面,簡直能撼動長城!
“行了行了,別在那嚎了,別人聽見了,那就真的完蛋了!”看着辛陵這樣,李默然也是無語了,甩了一甩還有點疼的腦袋,大步朝着自己的屋裡走去,留下了還在鬼嚎的辛陵。
看李默然走了,辛陵也不嚎了,當事人都有不看了,那他嚎給誰看呢?所以也只能悻怏怏的回自己的房間了。
用清水洗了一下臉,頓時一股涼意襲上心頭,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不過想想剛纔的事,李默然還是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於是把小火給喊了出來。
“小火,昨晚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怎麼了主人,昨晚出什麼事了嗎?”
“奧,沒有,沒什麼事!”
既然小火不知道是什麼事,那李默然也不會嘴欠,把這麼蛋疼的事給抖了出來,這樣他在小火面前樹立的高大威猛的心性頓時就坍塌了,而且還是不帶重建的那種。
由於潛意識裡李默然不想讓小火知道什麼事,所以小火對外界的感知就會消失。昨晚李默然一直吧辛陵當做孔雀,那發什麼自然不想讓外人知道,所以小火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說到底,也是真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李默然心裡有點疙瘩而已。
沉默了許久之後,李默然決定在這件事情上翻篇,大男人,要能放得下,不能做小女人態,所以,他開始考慮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簡要的把昨晚自己和衆人商量的事向小火說了一遍,同時也說了今後的打算,這讓小火連連贊同,小火心中高大的形象,頓時又變得更加威猛。
“現在我接手了陽雲宗,那之前你說的絕生門的陣法秘典,是不是可以開始尋找了?”李默然心中,還是對着陣法念念不忘的。
“恩!小火猜測,這個陣法秘典應該在後山之中,但至於具體的位置,小火也不能夠查探出來,這個就需要機緣了。”
“恩,這個確實要靠機緣,今天白天咱們休息一下,晚上繼續行動,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秘典給翻出來!”李默然暗下決心。
......
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李默然大步跨出房間,不過當出門的一瞬間,他還是猶豫了一下,短暫的停留後,他又繼續大步向前走去,來到了辛陵的房前。
咚咚咚!
吱呀!
聽到敲門聲,辛陵自然要開門,不過當看到是李默然時,表情明顯是有點不自在,但也沒有過多的表現。
李默然自然能夠看出辛陵表情的細微變化,所以語重心長的說道:“弟啊,翻篇了,翻篇了!”
“恩!恩!恩!”辛陵也知道李默然的意思,連連點頭示意,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兄弟之間不會存在什麼大的隔閡,只要說是過去了,那就真的過去了,以後見面也不會再談的了。
“其實現在來找你呢,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說。”李默然有點神秘的說道。
“哦?啥事?”看着李默然的神秘樣,辛陵頓時被提起了興趣,兩眼放光的問道。
“後山,陽雲宗的後山,絕對藏着大秘密,也絕對有着大機緣,今晚咱兄弟去試試?”
“好啊好啊,其實我早就想去了,我也感覺那個山洞不簡單,肯定是有秘密的!”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來找你!”
“好的!”
兩人一問一答,就把今晚的事敲定了,出了辛陵的屋子,李默然又去找了莫凡尋。小火覺得,既然葉道絕把秘典留了下來,那肯定是爲了讓後繼者修行的,但秘典又不能放得太明顯,所以在歷任宗主的手中,應該會有着找尋秘典的方法。
所以李默然居把事情和莫凡尋說了一遍,但有的地方卻加以改動了。比如李默然說自己對陣法地貌有些研究,看得出後山的不凡,應該是有什麼以前先輩留下來的東西,但先輩所留之物必定是要給後繼者的,所以或與有什麼代代相傳的信物,能夠更快一步的找到留下來的東西。
莫凡尋本身就不是追求名利之人,不然也不會把宗主的位置交給李默然來做,所以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把帶帶相傳的宗主金令遞給了李默然。如果李默然真的能夠找到什麼寶貝的話,莫凡尋相信他也不會一個人獨吞的,更何況能不能找到還都是未知之數呢。
摸了摸質地奇怪的金令,感覺這個令牌和其名字一點也不符合。除了顏色是金色的之外,材質根本就不是金的,或與是爲了好聽才叫這個名字的吧。
令牌之上的雕刻十分的簡易,除了藍天白雲之外,就是一些山川地貌了,而且這些地貌刻得並不是很清晰,一片連着一片,像是小孩子塗鴉一般。
“是不是覺得這個令牌很簡陋?”莫凡尋看出了李默然看到令牌之後神情的意思,但並沒有覺得奇怪,接着道:“我一開始拿到手中時的感覺,也是和你現在一樣。我當時問了師傅,師傅也不知道,只說是祖輩傳下來的,讓我好好保管便是!”
“呵呵!莫兄說笑了,我還是幫你在療一會傷吧!”李默然到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有沒有用都不用定,管他好不好看呢。
幫助莫凡尋療了一會傷後,已經快到了傍晚時分,不知不覺,已經幾個時辰多去,離夜幕降臨還有一段時間,趁着機會,李默然正好去看看被自己打傷的朝靈宗幾位長老。
經過一夜的調整,這些長老的傷勢也都穩定了下來,而莫凡尋也都做過思想工作,希望他們能幫助李默然統領朝靈宗。當然了,這些人跟了嶽行雲這麼多年,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接受的,但人在屋檐下,又不好不低頭,所以既沒有明確表示願意,也沒有明確表示不願意,意思很朦朧。
“幾位長老休息的可好啊?”剛一進門,李默然就笑臉說道,笑容很暖很真,沒有一絲的做作,讓人感覺到很真誠。
“還好還好!”四位長老一看來人是李默然,明顯就有點拘束了,甚至眼神之中還透露着害怕。顯然,昨天的那場大戰,讓幾人深深知道了眼前這個看似像孩子的少年,實際上卻有着驚人的修爲。
“長老們不必拘束,和我有過節的而是嶽行雲,讓你們殺我的也是嶽行雲,現在嶽行雲已經被我殺了,所以咱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恩怨了!”李默然話說的很巧妙,看似在安慰四位長老的同時,也在威脅着他們。
這句話的話外音很明顯:和我作對的人,就算是你們宗主我都能殺了,更何況你們也就只是長老而已,殺了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說出來的話中卻飽含關切之情,能夠這樣的不計前嫌,着實是一個好人啊!但四大長老能混到長老的大位,那自然也是經過了不少爾虞我詐的事,而且是這些事中的佼佼者,所以都聽出了李默然話中的意思。
“不拘束!不拘束!”四長老連連回應,不過神情就有點不自然了。
莫凡尋先是來講道理,析利弊,現在李默然又來小小的恐嚇威脅一下,沒有哪個人不愛命,沒有哪個人不怕死,所以四位長老的心理防線在一點一點的崩潰。等到徹底崩潰的時候,那也就是投靠李默然是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