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着,第一輛馬車內,坐着的是李默然、辛陵還有朝靈宗的四位長老。
第二輛馬車上,有陳虎,有餘彌章餘護法,還有之前的的陽雲宗的幾個長老,不過現在他們都變成護法了。
這次李默然並沒有帶着莫凡尋過來,凌霄殿的總部不能沒有人,雖然現在衆人還不知道有凌霄殿這個勢力存在,但也要做好萬全之策。留着莫凡尋鎮守,李默然也放心,陽雲宗這麼多年不也就過來了嗎,要是沒有莫凡尋意外負傷這件事,那朝靈宗也不可能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宣戰。
這邊在不急不緩的進行着,而朝靈宗那邊正在暗流涌動,施閒覺施閒瓊倆兄弟已經帶着其在天水宗的爪牙進入了朝靈宗,有了邵長老的裡應外合,這些人很輕易的就避過了所有長老的耳目,一切,都在很隱秘的進行着。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每個月的今天朝靈宗的高層都會聚在朝靈殿開會,不管宗主在不在,這都會進行。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平常的今天大家都會很平常到朝靈殿討論事宜,但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好像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抑。弟子們的日常全都發生了改變,大事,即將發生了。
“兩位施少俠,我麾下的衆弟子們已經都通知到位了,只要到時我一出信號,他們就會攻上朝靈殿,再加上天水宗的衆強者,相信其餘三位長老也不敢反抗。宗主之位唾手可得!”邵長老說的很興奮,吐沫星子亂飛,讓施閒覺不由得覺得一絲厭惡。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施閒覺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強勢,這樣不利於以後的發展。
“既然邵長老有了計劃,那我們就遵從邵長老的意見,幫你把宗主之位搶到手。”一旁的施閒瓊相對就比較低調了,溫文爾雅。
“他日如果嶽行雲回來了,還請兩位少俠祝我一臂之力,除了這個禍患啊!”邵長老內心狠毒,已經對嶽行雲起殺機了。
“恩!”施閒覺點頭答應。
......
朝靈宗的另一個長老房間內,兩位與邵長老差不多大年紀的兩位老者也在秘密商談着,他們倆是宗門內關係最密切的兩位長老,王長老,李長老。
兩人狼狽爲奸,很多事都是一起操作的,曾經揹着嶽行雲幹了很多對宗門無利而對他們有利的事,當時嶽行雲念及他們掌握了宗門不少的勢力,所以就一直沒追究。如今他們的膽子養肥了,趁着嶽行雲失蹤的這段時間,竟然野心膨脹,垂涎宗主大位。
現在朝靈宗僅剩下的一位正直的長老就是張長老了。此人爲人十分的正,渾身都是正義感,一身修爲也是朝靈宗出嶽行雲之外最高的,達到了王階高級的層次。
雖然實力高,但好像並不討喜,他非常看不慣嶽行雲的虛假行爲,但卻死忠於朝靈宗,只要誰擁有朝靈神木,他就擁護誰爲宗主,但前提是這個人不能是使奸詐小人。
這次嶽行雲要偷襲陽雲宗就是考慮到他的性格纔沒帶他去,不然好好的朝靈宗第二高手幹嘛不用。這種性格的人,實力越高,反而越是累贅。不過還好他沒有反叛之心,對於宗主之位也不是很關心,要不然嶽行雲遭際除掉他了!
.....
鐺!鐺!鐺!
朝靈殿上,一口金黃色的大銅鐘突然發出三聲雄渾無比的聲音,三聲鐘響的時間控制的剛剛好,每一次的敲擊,都是在前一次鐘聲剛剛落下的時候,沒有一刻的超前和推後,由此可見敲鐘之人的武道修爲是多麼的龐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長老。由於以正直著稱,嶽行雲就把敲鐘的任務交給張長老。你別小看敲鐘,鍾一般是每個門派代表公平正義的物件,一般只有是掌握門派一切的執法者纔有資格掌握鍾這個器皿。朝靈宗的所有糾紛,都會經過張長老的手,就算是他門下的弟子犯錯,他也從沒有留情過。
一般宗門內的鐘不是一般的鐘,因爲在有什麼事情通知的時候,都是以敲鐘的方式來通知衆人的,所以對於鐘的要求會很高,在鑄造鐘的時候,鍛造師們會在其中加入天音石,然後在通過獨門秘術鍛造,這樣鍛造出來的鐘,敲出來的聲音不僅更加渾厚,而且不易散開,能夠傳的更遠,非常的凝實。
鍛造秘術的不同和鍛造師們實力水平的詫異也是決定一個鐘的質量的高低。在上古年間,有一個專門鍛造鐘型物的宗門,他們的鍛造手法十分的強大,造出來的鐘不僅僅可以當成飾物,更可以當元器使用。困人罩物,那是最爲基本的事。而他們宗派的宗派之寶,就只他們的開派祖師自己鍛造出來的大鐘,傳說此鍾能夠輕而易舉的困住神級強者,但卻沒有人見他們使用過。同時也沒人敢去冒犯,威名在此,誰也不想當倒黴蛋。
雄渾的鐘聲久久不散,整個朝靈山都沉浸在鐘聲的盪漾之中,對於這種鐘聲,所有人都不陌生,因爲每個月都會響一次。每一次的響起,就代表着宗派長老要到朝靈殿開會了,這是一種召喚。
邵長老聞着鐘聲,臉上笑意很濃,過了今天,他就不再是邵長老了,而是邵宗主。地位的變化就是權利的變化,同時也是實力的變化。朝靈宗的正真絕學,只有宗主纔有資格修煉,其餘的長老,連看得的機會。邵長老一直眼紅嶽行雲的武學和他的朝靈神木,對於光光的這個宗主大位,他倒不是很渴望。
王長老和李長老也在房間中相視一笑,心中盤算的事快要實現了,激動那是必然的。唯有張長老,在那一臉嚴肅的看着鍾,正直的表情像是被刻出來那般剛毅。
很快,四位長老就在朝靈殿聚合了,每次見面,除了張長老話不多之外,其餘三位長老都虛假得很,一陣噓寒問暖後,臉上的假笑才收斂一二。張長老對此很不屑,除了在來的時候出於禮儀的關係問候一聲後,其他時間都不說話,直到他們吹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纔會說話。
“各位長老,大家靜一靜。”張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其他三位也都不再說話了,他們之間的話確實不多,當時靠當場發揮編出來的,張長老剛一制止,他們立馬就安靜了。現場發揮,是一個累人的活。
“雖然宗主外出還沒有回來,但朝靈宗的規矩不能廢,每個月一次的例會,照常還得開。今天各位長老可以相互交流一下管理心得,至於其他的關於宗門的事,還是等宗主回來之後再說吧!”張長老擔任的事主持人的工作。
“張長老,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宗門大事,只要是宗內的人都可以說,爲什麼一定要等到宗主回來之後才能說呢?萬一宗主一輩子回不來了,難道我們就要等他一輩子麼?”王長老接過張長老的話說道。一旁和他一夥的李長老也附和着,狼與狽,都是這樣配合的。
“兩位長老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一輩子回不來了,倆位說這話可是對宗主的大不敬啊!”張長老眉頭一挑道。
“哼!難道我說錯了嗎!嶽行雲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有把朝靈宗放在眼裡嗎,他還把自己當成是宗主嗎?既然不想負責任,那宗主也就別當了,乾脆換人算了!”王長老說的很激動,感覺上也很爲朝靈宗考慮,但仔細一品的話,就覺得他的話實際上是爲他自己上位找藉口的。
“王長老,你這話有點過分了!當着我和邵長老的面,你竟然說此等大逆不道的話,我們兩是可以將你拿下的!”張長老生氣了,王長老這是要謀反啊!
“哈哈哈!張長老,不知道剛剛王長老說什麼了,我沒聽清楚啊!”一直沒說話的邵長老也不再沉默了。
“你...你們....”張長老突然感到了大殿上詭異的氣氛,三位長老,果然還是按耐不住,要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