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末世·開啓之語 NO.059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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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約會？！”
當聽到“約會”這兩個字後，天哲和阿信兩人不禁驚訝起來，只是，雖然這個詞從他們的口中叫出，但實際上卻和他們並沒有任何聯繫，他們之所以感到不可思議，其實是因爲將要進行約會的，那竟然是亞瑟本人，在他們的眼中，亞瑟和約會這兩者間似乎很難扯上關係。
“你們別想得那麼複雜啦。”亞瑟好像毫不在意，他仍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電腦上的數據說，此時，他們三人都在房間裡面。“只是很簡單的周圍走走而已，以前讀大學時，我和貝兒經常也會這樣。”
“大學那時…那時你不才十四歲左右！天啊…”“哎喲，還真看不呀，亞瑟你平時那樣正經的樣子，竟然也收起了這樣一手，現在的孩子果然年少有爲。”天哲和阿信湊到他身邊不停壞笑道。
“別誤會啦，那時我因爲行動不方便，所以經常只能待在室內，貝兒她見我這樣，所以一有時間就會推着我到大學周圍走走，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我們的固定習慣。”
“那不就一樣，一男一女相約逛街，這不是約會是什麼？”
“哪有，別亂想啦，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你該不會一直都這麼認爲吧。”
“對啊。”
“什麼？！原來你對貝兒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啊？”
“你如果說是朋友之間的話…”亞瑟看着兩人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你們…究竟想到哪裡去…”
“我說亞瑟，你當貝兒只是朋友的話，那貝兒她呢？她是怎麼想的？”天哲問。
“這個…她難道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笨蛋！她對你那樣好，我們外人都看得出她對你有意思，你當事人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不…不會吧。”
亞瑟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貝兒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一直以來，他都認爲當初貝兒只是同情他那個樣子，所以纔會對自己那麼好，慢慢地，他們就變成了無所不談的好友，但是，如果說這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的話，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貝兒對於自己，難道真的已經…
天哲：“我覺得你應該重新考慮一下，你和貝兒的關係究竟是怎樣？”
阿信：“可惡啦，竟然被亞瑟跑在我前頭，我活了十八年卻都沒談過一次戀愛！”
“這…不會是真的吧？”
“那你喜歡貝兒嗎？”天哲直接問他。
“我…這個…”
“怎麼樣？”
“這個…其實…男女之間的那個喜歡，是怎樣的？”
“拜託，你該不會不知道戀愛的感覺吧。”
“我一直覺得這東西好像跟我扯不上關係，要不，你們告訴我戀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被他這麼一問，天哲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戀愛的感覺是怎樣？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明不白，自己對於雨詩現在也還是糊里糊塗的，那麼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嗯…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啊，那麼這種感覺應該要怎麼形容好呢？
“哎呀，這個問題不就簡單。”阿信說道。“戀愛的感覺當然是那種你經常會記掛着對方，看不到的時候又會一直想着，然後無時無刻都會想跟對方在一起，想要一起一直生活下去。”
“想要一起生活的話……意思就是像鮟鱇魚一樣咯？”
“啊？”
“就是一種生活在深海的底棲魚類，雄魚在生下來不久後，就會找一條雌魚並咬破它的腹部並附在上面，然後雌魚被咬破的地方會快速重新生長，把整個雄魚的身體包囊在體內，之後它們就會以這個形式繼續生活下去。”
“……”
“是類似這個意思嗎？”
“這比喻……姑且算是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誰也不想離開誰的感覺。”
這時，天哲道：“你不是說你沒談過戀愛嗎？幹嘛好像一個專家一樣。”
“以前電視裡都是這麼說的，總之差不多就是了，那麼，亞瑟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要說這樣的話…”亞瑟想了一下。“以前在避難谷那時偶爾我也會想起貝兒，而且這次再遇見我也的確很開心，那我這樣算是喜歡嗎？”
“……”天哲和阿信看他這樣，於是也不由得嘆了一下氣。“唉，算了，就算再問你估計答案也是一樣。”
“那我現在要怎麼辦啊？”
“既然你自己也不清楚，那乾脆等我們來幫你決定吧。”天哲對他說。“亞瑟，就當你現在和貝兒是好朋友，那麼之後你是想跟她在一起呢？還是繼續維持着現在這種關係？”
“我…”亞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時間，要他考慮自己沒接觸過的感情問題，這實在是很難作出抉擇。“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要說突然間要變成那種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應付。”
“就是說想維持普通朋友的關係嗎？”
“嗯…起碼…現在我還不想有改變。”
“這樣呀。”天哲繞起雙手想了想。“就是說，你想拒絕貝兒咯，不過總感覺這樣不太好吧。”
“要不…乾脆就當沒提過這事，我們繼續維持現在這樣，可以嗎？”
“但你不表態的話，這樣貝兒對你的愛意只會越來越深呀，萬一以後你真的發現自己只是把她當朋友，再拒絕的話不就會讓她很傷心嗎？”
“那怎麼辦啊？”
阿信突然跳起，他喊道：“這個好辦，就讓我來。”
“你？”
“你們的約會時間是多少？”
“今晚九點。”
“那好，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趕快爲今晚準備好一切。”
說畢，阿信露出了充滿yīn謀的一笑。
……
……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四十五分，距離亞瑟和貝兒的約會還剩下十五分鐘，而地點則是位於深淵城底層的中心花園之內。只見貝兒她今天穿着一件雪白sè的背心連衣裙，兩條長長的鞭子用粉紅sè絲帶紮在了背後，再配合她那嫩白的肌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愛。貝兒坐在花叢邊的長凳之上等待着，看她的樣子非常興奮和期待。
而此時，位於長凳後方不遠處的另一片草叢之中，天哲還有阿信他們幾個正躲在那裡準備着，今天的主角是亞瑟，所以經過阿信一輪的改造之後，他的形象得到了些許的改變，只是，不知道他本人是否會喜歡。
“我這樣穿真的好嗎？”
亞瑟說着，然後看了看自己，只見他已經沒有了一如既往的白sè衣着，上身穿的是一件黑sè的短袖襯衫，下身則是深藍sè的牛仔褲和白sè布鞋，再配上一些銀sè的手鍊和項鍊等飾物，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酷多了。
“嗯，我就說嘛，人靠衣裝，你也別老是穿着一身白sè啊，這樣偶爾轉變一下風格好看多了。”阿信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我覺得那樣比較適合我。”
“就是因爲你平時的樣子太過斯文，貝兒就是喜歡你這方面，你不是想要拒絕她嗎？既然不想開口說明，那你就要改變形象，作出一副壞人的感覺，這樣她就會對你失去興趣並且知難而退。“
“真…真的嗎？”
“當然，這樣絕對可行。”
“但我總覺得…”
“不要覺得啦，聽我的沒錯，看你這裡，衣服上面的鈕釦要鬆開兩個，還有劉海也要處理一下。”
阿信邊說邊又對亞瑟弄了一番，完畢之後，他又拿出一個微型耳機讓亞瑟戴上，這個耳機是帶有收音功能的，到時候整個約會過程阿信會在這邊全程指揮，包括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他都會給出指示。
“那好，過去吧。”
說畢，阿信用力往他背後一推，亞瑟立刻跌跌撞撞地跳出了草叢，一下子就來到貝兒附近，貝兒聽到聲音，迅速回頭一看，當她看到“變了sè”的亞瑟第一眼，立刻罷了一下，並且露出了一陣意外的神情。
“阿瑟…”
“貝…貝兒。”
這時，從耳機裡面傳出了一陣“唦唦”的聲音，接着，阿信開始從裡面說話，他道：“聽好了，亞瑟，現在照我說的去做。”
亞瑟緊張得不知道要怎麼辦，明明只是一場很普通的相約，和以前一樣輕輕鬆鬆地進行不就好了，但是現在卻搞得那麼麻煩，總覺得，現在的情況比進行白洞證明研究時還要複雜，真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來着。
“聽好了，亞瑟，要嚇跑一個女生，氣勢是很重要的，總之現在你聽我照做，首先，挺胸收腹，雙手插袋，然後儘量做出冷漠的表情，頭部從下往上呈45度角一仰，儘量讓額前的頭髮跳起來，這樣效果會比較好。”
什…什麼呀？亞瑟完全搞不懂阿信，這樣尷尬的動作他要怎麼做？但是面對阿信的不斷的催促，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並把雙手插在褲袋裡面，然後把頭生硬地微微一仰。
“晚…晚上好…”
“哇啊——”
突然，貝兒大喊一聲，亞瑟先是嚇了一跳，只見她猛地往自己撲過來，並且雙手立刻緊緊地摟住了自己，表情十分激動的樣子。
“貝兒，怎…麼了？”
“阿瑟…”貝兒慢慢擡起頭來看着他，她的臉蛋紅紅的。“你…今天好帥哦。”
“啊？”
聽到她這麼說，除了亞瑟以外，躲在遠處草叢裡的兩人也有點目定口呆，貌似這和預想中的劇情發展有點出入，難道貝兒不是討厭那種冷漠不良的男生類型嗎？
“怎麼好像都反過來似的？”天哲邊說邊望向阿信。“你不是說這樣絕對沒問題的嗎？”
“難道是我猜錯了！”阿信不服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難道說，像貝兒這種情竇初開的少女，還是喜歡那些有點壞壞的男生？可惡，我還以爲跳級的理科生都不是正常生物，原來還是和一般女人一樣膚淺。”
“……”
“不怕，既然A計劃失敗了，我們還有Ｂ計劃。”
“Ｂ計劃？我們什麼時候有過Ａ計劃來着。”
阿信又通過對講器讓亞瑟繼續接下來的約會，首先，他叫亞瑟先跟貝兒坐在凳子上聊一會，由於不清楚他們以前的約會都是談點什麼，所以天哲和阿信暫且先不說話聽一聽，只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人的聊天內容原來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我認爲‘蓋亞假說’可以重新進行研究，我覺得裡面的一些內容仍然可以進行發展。”“但是這個理論不是已經被洛夫洛克自己推翻了嗎？雖然我覺得裡面關於生物和氣候的調節挺有趣的”“其實我們可以把地球假設爲一個超生命體，然後再把理論的五項內容配合上去。”“但這樣的話，會不會違背了一些物理學方面的問題呢？”“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都只是在理論階段，要不要繼續深入進行研究，我還在考慮。”
唦唦——
此時，亞瑟的耳機傳來了一陣雜音，於是，他用手輕輕按了按，片刻之後，只聽到阿信的聲音從裡面猛地一喊：“亞瑟——！！！”
“啊！”
“怎麼了，阿瑟？”
“沒…沒什麼。”
亞瑟連忙把耳機的音量調低一點，然後繼續聽阿信的指示：“你搞什麼？！剛纔你們都在談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們這是約會嗎？！”
坐在草叢旁邊的天哲也說：“這哪是約會啊，根本就是學術研討。”
“還有，你現在是要讓貝兒知難而退，聊那麼開心幹嘛，說點別的。”
於是乎，亞瑟只好照着阿信所說的，他講一句，自己也復讀一句，然後跟貝兒開始轉移話題。
“貝兒，不如我們今天別談這些，說點其它的。”
“哦？不說這些嗎？那阿瑟你想聊點什麼？”
“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亞瑟跟着阿信的說話一句一句念。
“什麼問題呀？”
“其…實…你…三…圍…是…多…少，什麼？！”
“啊！”
聽到亞瑟問出這樣的問題，貝兒立刻一臉的通紅，但不止是他，其實兩人都一樣，亞瑟實在沒想到，阿信竟然會讓自己問出這樣下流的問題，而且自己竟然還糊里糊塗地照說出來了！但既然現在已經問出口，這下可要怎麼辦纔好？
只見貝兒一動也不動地望着她，並且兩隻手緊緊地握着，片刻之後，她的嘴微微抖動說道：“你…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我其實…”
“如…如果阿瑟你真的…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我也願意告訴你哦…”
“不是的，其實剛纔我是…”
貝兒突然移動了一下身子並貼近亞瑟，亞瑟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舉動感到不知所措，她慢慢把嘴靠近他的耳邊，然後細聲說出了自己的數字。而在同一時間，不遠處的阿信也把接收聲音調到最大，但貌似那邊的聲音實在是很少，除了一絲雜亂的信號以外，貝兒的聲音完全聽不清。
“可惡，完全聽不到她說什麼，我也想知道貝兒的三圍究竟是多少呀。”
“這樣不太好吧，好歹也是別人的私隱。”天哲說。“而且我總覺得我們現在好像在做很缺德的事情…”
此時，在另一邊，貝兒在說完自己的秘密後，很不好意思地回過頭來偷偷一笑。“你別告訴其他人哦。”
亞瑟望向她，然後好像有點意外地說：“這個…是真的？”
“嗯。”貝兒點了點頭。
“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數字。”
“所以一定要幫我保密哦，不過我真的很開心，阿瑟竟然會問我這樣私人的問題，那是不是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又已經更前一步呢？”
“我…”
唦唦——
這時，耳機之中又再傳來一陣雜音，亞瑟原以爲阿信又要發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指示，但是仔細一聽，卻發現這次說話的並不是阿信，而是天哲。
“亞瑟，聽我的，接下來跟着我說的去做。”
亞瑟完全搞不懂狀況，這下換成了天哲做指揮，不知道他又會讓自己做出一些什麼事來。
“聽好了，亞瑟，我不會像阿信那樣亂來的，總之你聽我說沒錯，現在，首先你要做的，是讓貝兒對你的印象改變，她就是因爲覺得你人好纔會那麼喜歡你，所以你要表現得完全相反的一面，聽我說，現在你要做的，是先靠近貝兒，儘量跟她坐近一點。”
這次天哲似乎說得很有把握，亞瑟也決定再相信他們一次，於是把自己的身體靠近一點，貝兒見他這樣，立刻就不好意思地低着頭。
“接下來，把你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亞瑟把手一點一點地放到貝兒的肩膀上，雖然現在的自己十分緊張，但他還是硬着頭皮照做，貝兒慢慢擡起頭看着他，估計他現在心裡面已經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阿瑟…”
“貝兒，你…今晚很漂亮…”
“啊…”
“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期待再和你單獨在一起，這樣可以讓我更近距離地看着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無時無刻都希望着我們之間可以越來越近，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我…我…”
“貝兒，其實我一直以來都對你…”
等等！怎麼感覺內容好像有點不妥，不是要貝兒讓自己的印象變差的嗎？爲什麼以上這些說話都好像在哄人似的？亞瑟十分不解天哲他的意圖，慢慢地，他開始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被耍了。
“阿瑟，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
亞瑟說着，然後用手輕輕摸了摸耳機，但就在這時，貝兒突然張開手往他身上撲過來，她緊緊地把他整個人摟住，亞瑟的手剛好碰到了耳機，然而耳機卻立刻一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糟了——
亞瑟立刻把視線往地上一望，但是因爲燈光不太夠的關係，他看不到耳機究竟掉在哪？
而此時，貝兒慢慢鬆開雙手，只見她紅着臉地細聲說道：“總覺得，今晚的阿瑟和平時不一樣。”
“貝兒。”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想你其實也是爲了哄我開心吧。”
“其實，我…”
“我今晚真的很開心，阿瑟你竟然肯爲了我改變自己，而且還對我說一些你從來就不會說的甜言蜜語。”
“對不起，其實我今晚是不是很奇怪？”
貝兒搖了搖頭，說：“是很奇怪，但我真的很喜歡。不過就這麼一次就足夠了，阿瑟你不用這樣刻意改變自己的，因爲，我還是比較喜歡像以前一樣，輕輕鬆鬆地和你一起討論相對論和量子力學。”
“啊…”亞瑟看着貝兒那樣期待的樣子，不禁低頭想了想，最終，他放棄了尋找掉在地上的耳機，他說：“那好，那我們就像以前一樣輕輕鬆鬆地討論學術課題，老實說，我也不太習慣穿成這樣，我還是覺得布褲比牛仔褲穿得舒服，嘻嘻。”
兩人互相笑了笑。或許…理科生的思想在普通人眼中是無法理解的，他們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交流方式，於是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亞瑟和貝兒又再變回原來一樣，開始重新進行一場普通人無法理解、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特殊約會。
此時，在另一邊的草叢裡面，天哲一隻手拿着對講機看着他們，看到兩人開開心心的樣子，這下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只見他的另一隻手正不斷推開旁邊的阿信，其實剛纔，他是直接奪過阿信的對講器來發布命令的。
“快還給我呀！明明我纔是總指揮。”
“還指揮什麼，亞瑟的耳機好像掉了，反正你再說什麼他也聽不到。”
“你究竟搞什麼，明明說是要嚇跑貝兒的，現在卻故意撮合他們。”
“我覺得這樣的結局比較好嘛，與其拆散他們，倒不如讓亞瑟學一下怎樣談戀愛，你就不要再羨慕加妒忌了。”
“可惡…”
阿信終於搶過對講器，不過正如天哲所講，亞瑟的耳機已經掉了，不過就算沒掉估計他也不會再聽，看着遠處開開心心的兩人，他們兩個大男人也只好靜靜地坐在地上看着，雖然對講器仍然隱約接收到亞瑟和貝兒間的對話，但這也已經不再重要了，反正他們也不懂兩人究竟在說什麼。
“叭！”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天哲和阿信回頭一看，只見兩個身影正走往這邊，其中一個是雨詩，而在她旁邊的，則是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陌生短髮女子。
阿信一見到這名女子，不禁意外地叫了一聲：“姐？”
“阿信，原來你在這呀，是不是又在做什麼惡作劇？”
“我哪有，只是在幫朋友而已。”
經介紹之後，原來這名女子是阿信的姐姐，名字叫張葵，這裡比較小的孩子們都喜歡叫她做葵姐，剛纔，她因爲在城裡遇到雨詩，於是就請他幫自己找阿信，因爲葵知道她是阿信新認識的朋友。
“你呀，弄得滿身都髒乎乎的，快點回去洗澡準備睡覺。”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而且哪有人這麼早睡的。”
“總之快點回去就是了。”
說畢，葵拉着阿信就往後方離開，只是臨走前，她對天哲和雨詩兩人笑了笑，彷彿是在暗示給他們兩人機會慢慢相處一樣。
雨詩盯着亞瑟那邊看，她說：“那個…是亞瑟？”
“對啊，他們兩個很配吧。”天哲笑道。
“你們今晚弄了什麼？”
“沒啥，就是幫他們弄了一場很浪漫的約會而已，不過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也沒跟人約會過。”
被他這麼一說，雨詩立刻回想起上次那個人形傀儡的事，那個假天哲也曾經跟她在這裡約會過，只是，雨詩後來讓其他人把這件事保守秘密，所以實際上，天哲到目前爲止，除了知道曾經有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形傀儡出現以外，它對雨詩做過的事自己卻毫不知情。
“那個…其實你要不要試一下？”在想了很久之後，天哲硬着頭皮開口問道。
“什麼？”
“就是約會啊，你…想不想試一下。”
“啊…這…跟誰呀？”
“如果沒人的話，我可以勉爲其難幫一下你…”
“勉爲其難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說錯吧，反正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男生肯跟你約會的。”
“……”雨詩直接轉過身離開，她細聲說了一句：“連那傀儡十分之一都沒有。”
天哲看着她生氣的樣子笑了笑，他回過頭來再望向亞瑟他們一眼，之後站了起來，迅速追上了雨詩的步伐。;
《》是作者“彌諾”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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