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震從運輸機上跳下之後,他的速度並沒有像正常的墜落速度一般,而是速度相對緩慢的緩緩飄落,現在他雖然還沒有飛行的能力,但是降低一下自己降落的速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以羅震的實力來講,就算是直接點下去也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那樣勢必會造成比較大的動靜,下方這片茂密的叢林之中有什麼羅震根本不知道,所以還是小心謹慎爲上。
以這樣的速度降落下去,回頭羅震在卸掉一些力量,就可以很平穩的落在地上,而且不會造成太大的動靜,這樣對他來說安全性得到了一個相當大的提升。
很快,羅震就接觸到了樹木的頂端,而在接觸到這些數目之後,羅震卻又忽然改變了主意,他不準備直接落在地上,而是在樹枝上卸掉一些力量之後,就直接立在了樹枝上。
放眼望去,這是一片比秦嶺還要密集的樹林,各種羅震從未見過的植物擁擠在一起互相糾纏,讓羅震甚至都難以分辨這倒是是一個植物還是一羣植物,也不乏單獨分理處一個植物的外貌特徵。
這裡,和秦嶺完全不一樣,和人類以往認知的植物也完全不一樣,澳洲大陸獨立於亞歐大陸,而且四面環海,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會出現什麼可怕的東西。
每一個人,對於這裡的情報都是零,衆人能夠做到的,也就是小心謹慎,然後不斷的去分析情報,仔細的求證,積累經驗,在這片林子之中生存下去。
當然。這只是第一個任務,不過,只有在完成第一個任務的情況下。才能夠去嘗試第二個任務。
所以,羅震壓根就沒想着找其他參賽選手去奪取他們的牌子。而是一直蹲在樹幹上,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磨刀不誤砍柴工,只有先熟悉了這裡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在這裡生存下去。
而就在羅震蹲在這樹幹上的時候,在羅震看不見的地方,卻有一雙眼睛正透過茂密的枝葉緊緊地盯着羅震。
這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男子,面容陰沉。顯然,他已經觀察羅震許久了,隨時準備一個出手的機會,爭取能夠直接從羅震那裡多到牌子,只要他奪到牌子就行了,沒有了牌子,羅震不能向他動手,也就沒有再多回去的能力,這就是他的計劃。
而就在這青年將自己的計劃設定的非常完美,正準備行動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一條手腕粗細的長蛇纏繞到了自己的腳腕上,這讓那青年略微有些失色,但是卻也並不恐懼。而是直接手握着匕首就斬向了那舌頭。
他的匕首揮舞速度很快,就如同是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一般,直接將那手腕粗細的長蛇的頭斬了下來。
可是,就算是他的道速很快,讓那長蛇根本來不及閃躲,但是那長蛇的速度卻也不慢,在自己的頭被斬斷之前直接咬住了這青年的腳腕,而青年腿上的護甲對這毒蛇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毒蛇的牙直接就刺入到了青年的肉裡。
那青年見此一驚。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不過那青年此刻也就只能將這當做是有毒來哦對待了。所以青年一把扯下那已經被自己斬斷的舌頭,然後就撥開自己腿部的護甲。將那被蛇咬傷的地方暴露在了視野之中。
在看到了自己的傷口之後,這青年的臉色頓時一變,因爲他就發現自己的傷口處已經有了兩塊黑斑,而那傷口中正往外留着黑色的血液,這蛇明顯是有毒的。
那青年見此咬了咬牙,然後直接就用手中的匕首割開了那被蛇咬傷的地方,然後一大泡黑血就從那切口之中噴涌了出來,青年這事在放掉那毒蛇諸如自己身體的毒。
入股哦一般來說,這樣處理蛇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這蛇顯然不是一種普通的蛇,在哪青年將自己的傷口切開放血之後,青年的臉色突然變了,因爲他發現那從傷口之中流出的黑血彷彿根本沒有止境一般,並且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噴涌而出,讓青年的面色不由有些發白,頭上也是滲出了冷汗,那青年見此哪裡還能夠不知道自己着了道,也知道這傷口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處理的,於是直接就毫不猶豫的拿出終端選擇了棄權,發出了求救信號。
但是,正如那教官之前所說,即便是發出了求救信號,也很難救得到,因爲他們想要趕過來起碼也得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且現在恐怕那教官還在運輸機上向下投放人呢,根本不可能來救他。
而且,即便是教官直接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趕過來,他也等不到這個時候了。
因爲,隨着血液的流失,這青年的身體瞬間就整個變成了黑色,開始漸漸分解,彷彿液化一般稱爲一灘軟泥,但是,他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只能看到自己的身體漸漸軟化,看着自己的手指彷彿是石蠟受熱一樣融化,滴落在了地上。
這種恐懼讓青年直接尖叫了出來:“啊!”
原本羅震還正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到那時卻忽然聽到從背後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這讓羅震在心中一震的同時,立刻就轉過身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卻並沒有消失,羅震面色不由一變,沒想到居然已經有人距離自己不足百米,但是自己卻一點也沒有發現,看來這一次的選手之中也有很多是擅長潛伏匿藏的。
不過,這潛入到自己周圍的選手顯然此刻是遭遇到了什麼危險,而聽其撕心裂肺的叫喊,他所遇到的英愛不會是其他選手,因爲其他的選手即便攻擊他也絕對不會折磨他,因爲這叫聲會吸引來很多其他的選手和危險,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羅震可以斷定,這人肯定是遭遇到了這森林之中原本就存在的生物的進攻。
明曉了這一點之後,羅震也沒有猶豫。直接就一躍向着那嘶吼聲傳來的方向跳去,羅震只是跳了一下,接近了大概二三十米的距離。並且換了一個角度,就可以看到那個選手了。他不可能直接接近那地方,因爲天知道哪裡到底有什麼樣的危險,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輕涉險鏡的。
他之所以想要看看情況,也是爲了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攻擊選手,這畢竟也是一種經驗,如果知道了,他以後在見到那種東西就會小心防範。
但是在看到這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的人之後,羅震的心中卻是猛地一震。因爲,此刻在他眼前的這個東西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爲人了,而更像是一團不斷融化的石蠟。
此刻,那被蛇咬過的青年渾身都已經變得漆黑,沒有了其他的任何顏色,而這一團漆黑彷彿就有了流動性一般,不斷的融化低落,而此刻,這青年的下半身都已經完全融化了,只剩下了上半生還留存着。這讓羅震心中大驚。
那青年見到羅震之後,近乎絕望的向着羅震伸出了手,希望這個他剛剛還想要解決的人來幫他一把。但是羅震卻是絲毫未動。
這並非是因爲羅震心腸硬或是其他,而是對那潛在的危險讓羅震不敢過去,活生生的將一個人融化,這種東西羅震之前聽都沒有聽過,他自然是不敢過去的,只敢站在遠處觀看。
很快,那青年的叫聲就消失了,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已經死掉了。而是因爲他的肺部已經融化,根本說無法呼吸。更別說發聲了。
無法呼吸對於普通人來說花絮是一件要命的事情,但是對於七百鈞力級的武者來說。幾個小時不呼吸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是此刻,折磨這這個選手的不僅僅是無法呼吸,而是身體仍然在不斷融化,很快,在青年絕望的目光之中,他的頭部終於也完全融化,在最後,地上只剩下了一攤黑色的粘稠的水,就如同沒有經過任何加工處理的石油一般。
看完這一切之後,羅震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仍然是心有餘悸,他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融化,但是直到最後都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這讓他十分的心驚。
那人徹底融化死掉之後,他的牌子和其他都系都還遺留在原地,但是羅震卻並不敢過去拾取,因爲他不清楚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不在原地,甚至不清楚那融化而成的近乎爲石油的東西有沒有毒,所以再猶豫了一下之後,羅震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那個牌子,他不要也罷。
在這片完全陌生的林子裡,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羅震離開之後不久,就有一個選手再一次來到了他剛剛所處的位置,在看到地上那一身裝備和黑油的時候,這選手不由瞳孔一縮,但是他卻並沒有離開,因爲他看到了一個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地上掉落的那一塊牌子。
他的身上,此刻已經掛着兩塊牌子了,顯然已經是在極快的時間內解決掉了一個人了,而如果在得到這塊牌子,他就不需要再在這片危險的林子裡面亂轉,可以直接去克拉爾大監獄了。
於是,在仔細思量了一番之後,這後來的選手最終還是靠近了那牌子,然後從自己的終端之中取出了一臺類似與小機器人的的裝置放在了下面,然後操控者小機器人去撿起了那塊牌子,接過卻沒有發現任何危險,這讓那後來的選手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只要拿到這個牌子,他這一關就算是過了,接下來,只要遞到克拉爾大監獄就可以了。
控制着小機器人拿着牌子回來,這選手直接就從小機器人手中將牌子拿了過來,可是,他卻忽然感到手上有些溼涼的感覺,一看之後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因爲那牌子上居然沾上了一地黑油,而現在,那黑油賑災了他的手上。
這選手見狀立刻將受傷的黑油擦拭掉了,將機器人和牌子收起來之後,這選手就準備離開,可是忽然,雅雀感到到身體似乎有些不對經,他剛剛沾染上了黑油的那隻手居然有些麻麻的。
這讓青年眉頭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那青年便伸出手,看向了自己的手掌,然後,那青年就大驚失色的發現,自己的手掌居然已經多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漆黑,那漆黑並不是沾染在上面的,而是深入到了皮膚深處的,顯然,他已經中毒了。
這個結果讓這選手眉頭直接皺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都不由晃了晃,他很清楚中毒的下場,在這裡,他沒有藥物,根本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如果想要制止毒素入侵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最原始的方法,將那還沒有完全擴散的毒素完全逼出體外。
於是,當下這青年也不猶豫,直接就握着刀子在自己的手上開了一條縫,然後用力的師徒將那黑斑覆蓋下的血液擠出去。
當然,事實也不需要他去擠壓,因爲在他用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割開傷口的那一剎那,他的傷口之中就涌出了一股黑血。
見到這黑血的時候,青年不由鬆了一口氣,因爲只能能夠逼出毒素,那麼而他就還有得救,他最害怕的是,有些毒素靠一般的方法根本就逼不出來,而現在看來,這黑血顯然並不屬於此列。
可是很快,這青年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爲他很快的發現,自己受傷的傷口處的血液彷彿噴泉一樣,根本就不喜聽,直接往外噴,而且是純粹的黑色,根本沒有其他任何一點顏色,難道說,他身體內的血現在都已經變成了黑顏色嗎?
想到這裡,青年臉色不由一白,而是很快,他的臉色就和之前的哪一位一樣,開始慢慢發揮,然後就不止是臉色,整個身體都變成了黑色,直至整個人變得漆黑一團,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