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雅斜着身子看過去,當看清說話的人是周鳳塵,愣了一下,一旁的姜浩說:“他不會也是專門來武的人?”齊琪舔了舔嘴脣,似乎還有那個“鄉巴佬”的味道,氣哼哼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老帽”“怎麼?”陳老詫異的回頭問:“你們認識他?”陳思雅搖搖頭,“不認識,只是一起坐車回來的,不知道他怎麼也到了這裡。”周鳳塵此時被無數的目光注視着,感覺無的尷尬,剛要解釋,穿黑衣間的那位蔣鎖神呵呵一笑說道:“蔣氏武術俱樂部以武會友,陳園武館既然暫時沒人,那麼臺下的朋友們也可以,兄弟請”臺的那個黑衣大辮子也是撇撇嘴招手說道:“來”“不是……”周鳳塵剛要說話,他身邊的七八個人一起把他往前推:“什麼是不是的,給這驢臉一個教訓別告訴我們你是假把式啊”這時遠處陳老身邊的年人說道:“師傅,這好像不合規矩?萬一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受了傷……”陳老眼睛轉了轉,說道:“他既然敢接,自然有兩把刷子,如果他贏了,也是爲我們而戰,輸了無所謂,反正面子已經丟盡了,也不在乎這一場。”年人點點頭,不再說話。“快點”擂臺的那大辮子顯然很不耐煩,“不行的話,趕緊認輸”周鳳塵本來還想推辭,老爹臨死前警告自己,不能在人前顯擺,更何況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沒有可性,但是一聽“認輸”兩個字,頓時瞪大了眼睛。認輸?他的字典裡沒有“認輸”兩個字,當下冷笑一聲,分開衆人了擂臺。那黑衣長辮子邪邪一笑,抱拳一禮道:“在下蔣氏武術俱樂部孫明”周鳳塵隨意抱抱拳,然後環視一圈擂臺下的人,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把頭髮掠開,露出整張臉,大聲喊道:“你們仔細看看我……”“嚯”臺下的人羣,無論是陳老、陳思雅一方,還是蔣鎖神一方,或者閒雜的觀衆都被雷的不輕,這小子是想出名想瘋了,還沒打整這一手?誰知被周鳳塵接下來一句話又整懵了。“我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呵”孫明嗤笑一聲:“有點意思”眼見沒有一個人回答,周鳳塵十分失望了,不耐煩道:“有你個頭的意思。”說着指着臺下的蔣鎖神一方,“你們也一起來”蔣鎖神一羣人唰的一下瞪大了眼睛。“噗——”陳老一羣人哈哈樂了起來,然而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只見周鳳塵又指着他們:“你們也可以一起來”這並不是說周鳳塵多囂張,他從小打架,從來沒有一對一的單挑過,都是一挑五以,像孫明這種人,對他來說和普通人完全沒什麼兩樣,而且他現在心情煩躁特別想痛快的打一架。臺下雨傘晃動,觀衆一片沸騰這人是不是瘋了?“太狂了”那孫明覺着自己被侮辱了,大喝一聲,一個左勾拳打來。周鳳塵紋絲不動,怔怔的看着打來的拳頭,正當所有人都以爲這個“瘋子”被嚇傻了的時候,他迅速的側身移開,然後手臂橫拍,快如閃電,啪的一下打在孫明右肋骨。“啊——”孫明慘呼一聲,身子橫飛,一連翻了幾個跟頭栽下擂臺,哼哼唧唧半天沒爬起來。雨水簌簌的淋在雨傘,臺下觀衆們揚着雨傘,眨眨眼,腦子沒轉過彎,下一刻喧譁聲不斷。“一招僅僅一招”“他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厲害?”……陳老一羣人皺起了眉頭,臉色凝重。蔣鎖神一羣人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臺的周鳳塵完全沒當回事,出聲問道:“我今年21歲,十八年前從這裡走丟了,我現在回來想認親,看一眼親生父母,你們仔細想想誰家十八年前丟過孩子”衆人的心思完全沒放在這句話,三個漢子擡着孫明到了蔣鎖神面前,說道:“師傅,孫師兄肋骨好像裂了”蔣鎖神咬咬牙,衝旁邊一個漢子道:“師弟,你去試試”那漢子點點頭,陰沉着臉跳了擂臺,抱拳道:“侯可,請賜教”說着不等周鳳塵反應,擡腳飛踢。見沒人迴應,周鳳塵十分沮喪,對這什麼武也失去了興趣,身形詭異的一閃便到了那侯可一側,一手捏住對方的脖子,另一隻手拖住對方的臀部,抱孩子一樣高高扔起,然後在侯可驚恐的眼神,擡腳橫踢向他的腰部。一連串動作乾淨利索,快的嚇人。“啊”那侯可慘叫一聲飛出擂臺五六米遠,啪的一下砸在一堆人身,瞬間倒下一大片轟全場沸騰了,那年輕人是誰?這也太離譜了?“這是在作秀?”“表演一定是在表演,太拙劣了”……蔣鎖神一羣人臉色慘白。陳老旁邊的人也是臉色一變再變,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年輕人的恐怖,他們可是清清楚楚,換在同等位置,他們也躲不開。“師傅,您能看出這年輕人什麼來路嗎?侯可我都沒把握勝他卻在這年輕人手走不過一招”年漢子琢磨了一會問道,話剛說出口,發現陳老渾身顫抖,眼睛瞪的大大的。“師傅/爺爺你怎麼了?”旁邊的人也看出不對了,慌忙圍了來。“他、他……”陳老身體抖的厲害,眼神帶着驚喜與茫然,眼睛一翻昏了過去。……此時的周鳳塵已經趁着大亂出了院子,他在“陳園武館”附近的衣服店、大排檔、理髮店問了一圈,結果無一例外的被人轟了出來。他站在大街愣了好一會,把老爹留下的地址隨手撕了,在路邊攤買了一個煎餅果子,一邊吃一邊茫然的往前走。十八年了,算農村的房子也該拆了,這城裡八成早拆遷了,親生父母不知去了哪裡。老爹只給了地址,親生父母姓誰名誰,身份背景,聯繫方式通通沒有,這怎麼找?他甚至懷疑,自己乾脆是個孤兒,老爹隨便扯出一個地址,考驗自己,以老爹的性子,很可能幹出這種事。現在倒好,成無家可歸的人了,葛家集打死他也不願意回去,而姐姐周玲瓏好像也來了這座城市,但是四五年過去了,鬼知道她去了哪裡,又過的怎麼樣?……“陳園武館”大院內,人羣散了。一間古色古香的臥室內,陳老剛剛從昏迷醒來,掃視一圈,對陳思雅急道:“快快喊你爸媽回來,剛剛擂臺那小子應該是你哥”“啊?我哥?”陳思雅愣住了。“那人是你哥?”姜浩和齊琪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