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和尚的提議周鳳塵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除非你什麼都不做,否則你只能把一些事情置之度外。
他拍着元智和尚的肩膀,“你的提醒,我會考慮,不過此事你知我知,我什麼事情都沒幹過,我要去一趟外地。”
元智和尚點頭,“嗯!你要離開南洋一段時間,我作證!”
兩人笑了笑,勾肩搭背的回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十三、苦心和尚要回去了,因爲三寺禪師已經重傷,搞不好要失去戰力了,他們也算大功告成了。
而元智和尚其實和五家七派沒啥關係,可以不跟去,但跟着周鳳塵更不安全,乾脆爲了“報答”五家七派的培養之恩,也跟回去。
周鳳塵則找了個理由,說自己在越國留了幾樣從洞天帶出來的東西,得回去去取,還得鞏固一下修爲,就不去摻和了,過倆月直接回國,東海市見。
張十三和苦心和尚有些詫異,仔細一想,可能是因爲和五家七派不好見面,也釋然了。
河邊渡口有馬達船,張十三三人租了條,頗有些不捨的離開了。
直到幾人看不見了,周鳳塵冷笑一聲,身形一閃到了河對面,直奔一條公路,然後攔了輛車。
後面五天時間,他繞了一大圈,趕到神太山附近。
“神太山”是一座大山的名字,不過山下一個縣也叫“神太山”。
“神太山縣”靠近曼谷,還算髮達,一座座深受佛教影響的建築、金碧輝煌的民風浮雕、古風濃郁的佛羅牌和寺廟,加上靠近大山,大街路面高低崎嶇,整個城市跟一個魔幻迷宮似的。
夜幕降臨,城中心夜市大街兩邊除了烤魚、壽司、冰激凌的小店,還有賣衣服、鞋襪的小攤位,人流量非常大,熙熙攘攘看不到頭。
而另一邊的大街稍微人少了一些,有躺着藤椅、拿着溜光杯喝飲料的休閒場所,還有些勁爆、吵鬧的娛樂會所。
“青彥吧”,是城中最有名的酒吧之一,裡面除了裝修不賴,主要是人、妖到位,每天晚上高個子、打扮妖豔的“小姐姐”做成一大排,隨便客人們挑。
一些國內的遊客偏愛這些道道。
此時便有一羣年輕男女笑嘻嘻的找了過來。
其中一個留着短髮,長相漂亮、個頭高挑的女孩子指着酒吧的透明窗口,“你們說的就是這裡?”
一個青年笑嘻嘻說道:“就是這裡了,感覺怎麼樣?”
女孩子眨眨眼,“那些女孩子……”
旁邊一個長髮女孩撇撇嘴,“白冰,別聽他瞎說,這些女孩子其實是男孩子。”
白冰抿嘴笑笑,“就是人妖吧?我知道,我就是挺好奇的。”
又有一個青年笑道:“那咱們就進去近距離接觸一下,花錢找兩個陪酒,和他們好好聊聊,好不容易來次泰國!阿樂,你說呢?你是東道主,聽說你爸在神太做生意都做發了!”
一個叫阿樂的青年呵呵一笑,“必須的!走。”
一羣人嘩啦啦的往酒吧大門進,剛到門邊,對面忽然來了一羣人。
阿樂嚇了一跳,連忙拉着白冰幾人躲到一邊。
白冰好奇,“怎麼了?”
阿樂湊着小心,等那一羣都進去了,才小聲說道:“紅狼!神太的大哥啊,這裡的老闆,和隔壁縣的黑狼號稱曼谷雙狼,惹不起。”
“在國內早抓他了!”
一羣人撇撇嘴。
進了酒吧,阿樂、白冰一羣人找了個餐桌坐下,又揮手找來經理,點了兩個“小姐姐”過來。
等“小姐姐”扭腰擺臀的坐下,一羣人一邊喝酒,一邊好奇的各種詢問,你長鬍子嗎、你隆胸了嗎等等亂七八糟的,差點把人家“小姐姐”聊出火氣來。
這邊正聊的開心,一個女孩子眼尖指着不遠處大門方向,“咦?那個紅狼大哥在迎接誰嗎?好恭敬的樣子哦!”
衆人一塊看去,果然!剛剛的紅狼大哥帶着一羣馬仔站在大門兩邊,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誰都看的出來。
“呃……”不僅是阿樂,連陪酒的兩個“小姐姐”也是一臉懵逼。
顯然,他們從未看見過大哥這麼掉價過。
白冰笑道:“這大哥沒架子啊?”
阿樂搖搖頭,“不對啊!紅狼大哥是出了名的狠人,要錢不要命,和當地警察都敢抗起來,這是誰啊?”
話音剛落,打門外便進來兩個人,兩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一個三十來歲的短髮女人。
小姑娘倒還普通,那女人揹着雙手,步履從容,有氣質的一塌糊塗。
紅狼大哥猛的揮手,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連忙帶着客人躲向兩邊,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白冰、阿樂一羣人也停下來,默默觀看。
紅狼這才揮手請女人進,點頭哈腰,就差跪下了。
那女人對滿酒吧人的好奇目光絲毫不在意,說了幾句什麼,紅狼大哥連忙指着身後,只見那裡站着兩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
那女人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直徑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倆小夥子,走向對面一個包間,隨即啪的關了房門。
跟她來的小姑娘靜靜的站在門外,而紅狼哥帶着馬仔,也在門外四周等待。
這啥意思不言而喻了。
酒吧很快又恢復吵鬧。
白冰搖搖頭,“這種女人真厲害啊,找男人找的光明正大!”
旁邊一個女孩子也說道:“是啊!太有傷風化了!”
阿樂擦擦冷汗,“我說兩位姑奶奶,這都是大人物們的事啊,那女人指不定是哪裡來的大佬,咱們就別亂討論了。”
正說着,忽然又看向大門方向,“咦”了一聲,“你們看那人奇不奇怪?”
衆人都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打外面又進來一個青年,穿着普通休閒服,但是卻揹着一個長旅行包,帶着一個牛仔帽子,這行頭可不常見。
白冰搖搖頭,“有什麼奇怪的?”
阿樂說道:“休閒裝帶牛仔帽就夠奇葩了,還揹着個大包!”
旁邊女孩子說道:“包裡指不定放的吉他,人家來酒吧駐唱呢。”
“不是吧?”阿樂搖頭。
果然!那青年坐到了包廂對面的一張桌子上,一巴掌拍散了桌子,“來份燒餅卷大醬,外加土豆絲,不要辣,不要甜。”
說的正宗漢語。
聲音很大,跟吼出來的似的,震懾了全場。
“呃……”阿樂、白冰幾人懵逼了,老鄉?
滿酒吧的人有有點茫然的看了過去。
你來咱酒吧吃燒餅和土豆絲?
過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