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於武田雄來說也好,還是對於塚本新野和渡邊一郎來說也好,明天都註定了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不過,不同的是,塚本新野此刻倒是很踏實的入睡。因爲他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然而,武田雄此時也一樣睡不着。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等待着今天,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他的心情難免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生怕出現什麼意外。武田雄猶豫再三,還是給林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直到聽到林放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他可以放心的去做,武田雄的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切,就看明天了。
夜,涼如水!天空沒有一絲的光明,黑暗猶如噬人的惡魔席捲而來。武田雄躺在牀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自從他繼任天照組的組長一職之後,他就沒有真正的掌握大權,始終被塚本新野和渡邊一郎牽制。很多事情,他這個身爲組長的人卻是沒有一絲的話語權,這讓他的心裡十分的憋屈。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要改變這樣的狀況,想要除掉塚本新野和渡邊一郎,然而,他清楚時機未到,自己盲目的動手,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爲難的處境。
如今,等待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了時機到來,武田雄的心裡怎麼能不激動呢?一切,就看明天,成王敗寇,再次一舉。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武田雄睜開眼睛從牀上起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其他的那些個堂主都還沒有起牀,武田雄只好獨自去餐廳用餐。他也習以爲常了,如果是平常的話,他也不會這麼早就起來。都是江湖上混的人,多數都是一些夜貓子,晚上活動,白天睡覺。只不過,今天對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很難像往常那樣踏實的入睡。
吃完飯,武田雄去走出酒店轉了一圈。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似得,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武田雄心裡清楚,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涌。他深信,除了自己安排的人以外,塚本新野和渡邊一郎肯定也都安排了人手在。
今天,也註定了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
約莫十點左右,所有的人都聚齊了,在酒店的會議室坐了下來。諾達的會議室內,座無虛席,這也是天照組近幾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會議。身爲天照組組長的武田雄自然是端坐在中央的位置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的眼神變的有些冰冷,跟往日的他有着很大的區別。而渡邊一郎和塚本新野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嘴角都洋溢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天照組三個人物鬥爭,最後的勝利者到底是誰?當然是坐在一旁靜靜觀看着的林放。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對林放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是我們天照組近些年最大的一次會議。”武田雄說道,“自從我接手天照組以來,組織有很多的問題,當然,也是我的能力不足。如果我天照組可以上下一心,團結一致的話,相信組織現在會更好。只可惜,事實並非是這樣,組織裡存在着很多的問題。今天,就藉助着這次的會議,咱們把所有的問題都一次性解決,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天照組可以越來越強大。”
頓了頓,武田雄再次的環視了一眼四周,說道:“大家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儘管直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塚本堂主,你先說吧。”武田雄說道,“在座的其他堂主的輩分都別你高,你就開個頭,說說你心裡的看法。今天大家坐在這裡,那就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促進咱們組織的發展。”
咳嗽兩聲,塚本新野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本來是輪不到我先說話的。不過,既然組長讓我先說,那我也就當仁不讓了。如果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的話,大家也都可以儘管提出反對的意見。社會再發展,組織也不應該固守舊習,也應該謀求發展,否則的話,只有這樣,組織才能夠越來越強大。只有組織變得強大,我們纔可以生活的更好。不過,話雖如此說,但是,有些規矩卻是不能變得。譬如說背叛,出賣組織的人那就應該受到嚴懲。今天既然是組織大會,大家都在這裡,那正好可以讓大家評評理。”
塚本新野頓了頓,轉頭看向渡邊一郎,說道:“渡邊堂主爲了個人的利益,勾結華夏的林放,殺害了我的父親。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是不是算出賣組織?是不是應該受到嚴懲?大家說說看。”
其他的堂主不由的一愣,目光都聚集在了渡邊一郎的身上。塚本新野跟渡邊一郎的矛盾他們很清楚,也知道他們向來都不對頭,如今,塚本新野公然在這裡指責渡邊一郎的問題,目的已然十分的清楚。
“哼,塚本,你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胡說。不錯,當初我跟你父親的確不合,但是,大家同屬組織,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對自己說過的話,那可是要負責的,可不是你上嘴皮下嘴皮一搭,就隨意的指責我。”渡邊一郎不屑的說道。
“你敢說你跟林放沒有裡聯繫?”塚本新野憤憤的說道。
“有聯繫又如何?我跟他不過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在座的哪個堂主沒有跟其他人做生意,難道這就代表着他們背叛了組織?”渡邊一郎說道,“再說,你父親死在華夏,是林放所殺,跟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就因爲我跟林放是合作伙伴,你父親的死就要歸咎在我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敢說,在座的沒有哪個人沒有背叛組織。就說你吧,我有個手下就是死在你合作伙伴的手裡,難不成我也要問責你的過失?說你背叛了組織?”
塚本新野不由的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樣空口無憑的指證,的確是很難讓渡邊一郎認罪。深深的吸了口氣,塚本新野又接着說道:“好,那我們姑且不說這個,就說眼下。前段時間,組織讓你從金三角那邊運了一批貨,貨呢?現在在哪裡?你說貨物被人給劫了,誰知道是不是你監守自盜?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耍的把戲,爲了騙組織的錢財?這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對吧?”
“是啊是啊,那批貨價值不菲,渡邊堂主的確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其他的堂主紛紛的附和着說道。
“組長,你身爲天照組的首領,對待大家應該公公平平。雖然渡邊堂主對組織有功,但是,賞罰分明這也向來都是我們天照組的傳統和規矩。渡邊堂主這麼做,你覺得是不是應該讓他給個交代呢?”塚本新野轉頭看向渡邊一郎,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武田雄說道:“嗯,的確是這樣。渡邊堂主,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解釋嗎?”
“哼?解釋?”渡邊一郎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塚本,你不覺得自己這是賊喊捉賊嗎?那批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很清楚吧?是你搶了我的貨,我沒有找你的麻煩,你現在竟然還來讓我給你一個解釋,你不覺得可笑嗎?”
“渡邊堂主,就像你說的,話可不能亂說哦,你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塚本新野說道。
“是,我是沒有證據。但是,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渡邊一郎說道,“那批貨我也損失慘重,貨物被劫,我也不想,我也一直都在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做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渡邊堂主,你沒有證據,我可有。”塚本新野說道,“我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情是你監守自盜。”說完,塚本新野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手下轉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壓了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武田雄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那名男子一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渡邊堂主,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塚本新野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
渡邊一郎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冷聲的說道:“當然認識。他是我的手下,我倒是想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人你也敢動?你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很快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塚本新野說道。轉頭看了倒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眼,塚本新野說道:“把你跟我說的事情現在一五一十的重新再說一遍。現在各位堂主和組長都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