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正冬的狂妄,付志如微微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在他看來,衛正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付志如心裡也暗暗的決定,要跟衛正冬走的遠一些,不然的話,遲早有一天衛正冬會連累自己,害的自己也被他拉下臺,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衛正冬憤憤的瞪了付志如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在他看來,付志如太沒用,太沒有魄力了。不就是一個公安廳的廳長嗎?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難道還會懼怕他不成?
出了門,衛正冬立刻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將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隨手,上了車,離去。
付志如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趕緊的驅車離去。他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之中辦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去接受衛正冬的好處,以至於如今自己騎虎難下。他心裡不禁暗暗的琢磨起廖文梓的話,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選擇主動交代,或許那樣的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只是,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如果就這樣一無所有,甚至鋃鐺入獄,似乎有些太不值得了。
此時,位於紫金山腰的一棟豪華別墅內。林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位老者,正是胡珂的爺爺胡平軒。胡平軒的表情明顯的有些嚴肅和不悅,整張臉板着,彷彿跟林放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
胡非小心翼翼的坐在林放的身邊,一會看看胡平軒,一會又看看林放,有些緊張。
雙方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胡平軒先開口說了話。“林放,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許諾過什麼嗎?”胡平軒問道。
“當然記得。”林放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我不認爲那是許諾。因爲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許諾什麼,那只是我的一點看法,以及我做事的原則而已
。”
“行,我不管那是什麼。我只想知道,現在你有什麼說的嗎?”胡平軒問道。
微微的聳了聳肩,林放淡淡的說道:“我沒什麼可說的啊,現在不是挺好嘛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啊。胡老先生,你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呢?”
胡平軒微微一愣,眉頭不由的蹙了一下,對於林放的這種不在意的態度心裡有些憤憤然。狠狠的瞪了林放一眼,胡平軒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會擺平衛正冬。而且,你說的很有自信。可是如今呢?如今我看到的是,衛正冬已經把你的勢力全部除掉,已經統一了蘇南市的地下秩序。”
“那是因爲胡老先生你只見樹,而未見森林罷了。”林放淡淡的說道,“胡老先生,我相信江湖的風風雨雨你比我見過的多,難道你不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嗎?誰能夠笑到最後,誰纔是真正的勝利者。而不是以一時的成敗去論英雄。你說對嗎?”
“是啊,是啊。”胡非連忙附和着說道,“爺爺,姐夫的實力我知道,那個什麼衛正冬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啊。姐夫只是不想跟他玩而已,否則,只要姐夫一出手,那小子還不死的連渣子都不剩啊。”
狠狠的瞪了胡非一眼,胡平軒斥道:“這裡沒你的事情,給我滾去練功。我告訴你,月底的時候我會親自檢查你的功夫進展,要是沒有進步的話,到時候別怪我削你。”
胡非吐了吐舌頭,哪裡還敢說話,衝林放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朝外走去。這小子在胡家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雖然胡平軒平常對他那也是十分的寵愛,可是,如果胡平軒真的發火的話,胡非還是很害怕的。
轉頭看向林放,胡平軒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照你這麼說,你是心中有數了?”
微微的聳了聳肩,林放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把衛正冬當成我的敵人。因爲他的眼光太過的侷限,如今是什麼年代了?憑這樣的打打殺殺爭鬥地盤就可以做大哥嗎?不,那樣做只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南市乃至江南省的高層都已經盯上他了,他如今是自身難保。不過,有件事情我很好奇,我想胡老先生應該給我解釋纔對,以釋我心中的疑慮。”
“什麼事情?”胡平軒愣了一下,問道。
“據我所知,胡家對於江湖上的事情從不過問。我不知道胡老先生爲什麼會對衛正冬的事情如此的關心呢?”林放說道,“我相信如果胡老先生如果要插手這件事情的話,只要簡單的一句話,擺平衛正冬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胡老先生卻不願意這麼做,反而三番四次的讓我去對付衛正冬,我不是很明白。胡老先生不會是想讓我做你的工具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胡老先生還是放棄這個念頭的好,我林放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我當成工具,利用我。”
胡平軒愣了愣,沉默了片刻,說道:“不錯,如果我要解決衛正冬,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以胡家在蘇南市乃至江南省的地位,一個小小的衛正冬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要解決他,那也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我讓你去做,那是因爲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分量。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我這個做老人的不應該插手,也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
。可是,我就這麼一個孫女,我當然希望她嫁的人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甚至需要她來保護的男人。”
“我可以理解。”林放淡淡的說道,“就僅僅只是因爲這個理由嗎?”
深深的嘆了口氣,胡平軒說道:“當然不僅僅只是如此。你已經跟可可結婚了,現在也不算是外人,我想,有些事情說給你聽也沒什麼關係。胡家在華夏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一直以來,胡家都是在商業上發展……”
“冒昧的打斷一下。”林放說道,“以胡家在華夏的地位,我覺得應該是全面發展纔對。胡老先生也應該清楚,不管是哪個年代,權利纔會是穩住腳跟的關鍵。如果沒有權利的配合,財富往往也會消逝的很快。胡家爲什麼不在政界或者軍界發展呢?”
“這是胡家的祖訓。”胡平軒說道,“胡家的先祖曾經是坐到了很高的位置,可是,最後卻是受到排擠,不得不離開。伴君如伴虎。在他臨死之前,他留下遺訓,胡家的後人絕對不能從政。所以,這些年來我們都恪守着先祖的遺訓,只在商業上發展。可是,最近這些年,我們的很多投資屢屢失敗。我老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也無法操心那麼多,看到胡家在漸漸的走下風,我的心裡十分的不安啊。如果胡家毀在我的手裡,我死後,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可可在商業經營方面不是很有手段嗎?爲什麼你不把胡家的產業交給她打理,反而讓她去了hk投資公司,如今又讓她接手她母親的藍月集團呢?”林放好奇的問道,“我想,如果讓可可來管理胡家的產業,你也可以輕鬆很多;而且,我相信憑藉可可的經營手段,胡家的生意應該不會走下坡路吧?”
微微的嘆了口氣,胡平軒說道:“我不是沒有跟可可說過,可是,這丫頭倔強的很。你也知道她的事情,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分開了,她一個人在外面闖蕩,習慣了獨立的生活。她也有自己很獨立的思想,想要去自己創造自己的事業。我相信這次她接收她媽媽的藍月集團,那也是因爲不想她媽媽難過而已。而且,我也想,等可可真正的掌握了藍月集團,再讓她管理胡家的產業,可能是事半功倍。”
林放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可可以後將藍月集團併入胡家的產業?”
“我沒這麼想過。不過,如果可以互相依靠,互相幫助的話,那麼,我想很多的困難都可以度過。”胡平軒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林放說道:“可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跟衛正冬又有什麼關係?”
“跟衛正冬沒有關係,跟你卻有關係。”胡平軒說道,“胡非還小,無論是智慧、功夫還是經驗都不足以讓他接手管理胡家的產業。所以,我必須找一個我值得信任,而又有能力的人來幫我管理。你是可可的丈夫,也算是半個胡家人,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是關乎到胡家未來的一件大事。所以,我不得不對你進行考研,不得不讓我更加的看清楚你的實力。如果你連衛正冬都解決不了的話,那我不得不放棄這樣的念頭了。我不能拿胡家的未來去冒這個險,所以,我纔對這件事情這麼關心。”
頓了頓,胡平軒接着說道:“好了,我說完了。現在該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