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火花飛濺,將整個隧道照亮如同白晝。緊急剎車強大的制動力,將慣性加住在乘客身上。
坐着的乘客還稍微好點,被前面的座椅頂住,但是強大的慣性力將他們的臉都擠得變形了。嘴中傳出痛苦的哀嚎聲。
站着的乘客就要慘上許多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之下,人根本不可能站住,即便是抓住了一些把手,所有站立的乘客也都被甩飛出去。被車廂門擋住裝作一團,哀嚎四起。
趙偉也不好受,整個人都被緊緊的擠壓在了車廂上。強大的力量壓在趙偉的胸膛上,趙偉感覺自己的胸膛好像要被壓癟了。呼吸也是困難,只是這短短的一會,趙偉的臉已經被憋成了豬肝色。
好在在他憋死之前,車停了下來。趙偉扶住胸口彎着身子大口的喘息着。想起追殺自己的黑衣人,趙偉驚慌的向車廂裡看去,發現黑衣人已經都撞做一團,甚至有些人受傷正在流血。
此時趙偉可沒有時間內疚。踉蹌着跳下動車。趙偉在漆黑的隧道中逃跑。
跑出大概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趙偉回身向動車望去,發現隧道內太過漆黑。這樣的距離已經看不到任何動車的影子。爲了確認一下,趙偉伸出自己的雙手,這裡的漆黑程度幾乎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趙偉一喜,這樣自己雖然難以行走,但是也加大了自己逃走的希望。
哧!!!一道排氣聲從動車的方向傳來,隨後就是嘈雜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趙偉知道肯定是黑衣人追上來了。可是令趙偉慶幸的是,黑衣人也沒有手電筒之類的照明工具。只是遠遠的聽到他們在用喊聲確認各自所在的方位。
趙偉壓低聲音,掂着腳尖放緩了速度向前行走着。趙偉並沒有走在正中央,而是扶着隧道壁保持着自己的前進方向。自己雖然放慢了速度,但是對方也沒有照明,而且還要仔細的搜索自己的位置,速度肯定也快不到哪去。
這可以說是趙偉逃亡以來最輕鬆的一段時間了。
隧道很長,趙偉依舊在走,沒有走到下一站。而且身後大約一百米的距離,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燈光。雖然照不到太遠的地方,但是看清眼前一兩米的地方足夠了。
趙偉心中一緊,對方應該是打開了手機上的照明工具。這樣的話對方的速度必然會加快,如果再找不到出口,那自己遲早要被對方抓到。趙偉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自己雖然也有手機,可是人家能用,他不能用啊。手機一亮,那不是告訴人家。‘哎,我在這裡。快來抓我啊。’
看着燈光,判斷這距離。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
其間幾次趙偉因爲加快了速度,不小心踩響了腳下的石頭等雜物,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鐺!!!
趙偉手划着牆壁走着走着突然手上刮到一個東西,而且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敲擊金屬聲。
趙偉連忙停下腳步,湊過去看看,發現牆上竟然有一道陳舊的鐵門。
趙偉欣喜,自己終於找到出口了。
雙手拉住把手,用力一拽。
嘎!!!
鐵門發出一道輕微的響聲,但是卻並沒有打開。不過響聲反倒像是驚動了黑衣人,趙偉發現遠處原本緩慢的燈光,顫抖的越發厲害。顯然對方正在向自己這裡跑來。
“不行,必須快點打開。”趙偉心中一緊,全身的力氣用在手上。
一下,沒有開,兩下,沒有開,三下,依舊沒有開。
趙偉已經知道黑衣人發現了自己。也沒有再隱藏。
怒吼一聲‘給我開!’,脖子上青筋暴起,可是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然後竟然真的被趙偉拽開了。
此時燈光距離自己也不過還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全力衝刺的話,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
趙偉哪裡還顧得上門裡面是什麼。閃身多近門內,迅速的拉上了鐵門,然後將所有的插銷插上。
果然,沒過幾秒鐘,外邊就傳來了拽門的聲音。插銷被拽的鐺鐺響,鐵門更是發出痛苦的吼叫,但是最終鐵門經受住了考驗。
外邊的人好像也累了,停止了砸門。趙偉這時候確定對方進不來,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一呼吸,趙偉就發現了不對勁。差點沒忍住吐出來,不過還是乾嘔了幾聲。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充滿着整個空間。
打開手機,看了看。趙偉無語,自己竟然鑽進了下水道中。
不過旋即一想,下水道就下水道吧。只要救了自己的命就好了。
下水道中被污水,又加上雜物的浸染,讓原本的水泥路更加的溼滑。沒走幾步趙偉就差點滑進污水中洗個澡,幸好及時穩住了身體。不過也沒有值得高興的,因爲又是沒走幾米,趙偉就滑進去了。感覺劃過皮膚的冰涼,趙偉沒有勇氣拿手機照一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只得咬牙忍耐着自己不去想。
當趙偉筋疲力盡的爬回家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趙偉躺在浴缸中足足洗了十遍澡,最終才肯罷休。至於那身衣服,趙偉早就焚燬了。那衣服只是放在房間中,整個屋子中便被惡臭充滿。而且,那身衣服可是被那幫人看到過,誰知道那幫人會不會通過這個找到他。小心爲上。這所房子並不多,簡簡單單的兩室一廳。在距離斯臺普斯比較近的地方。趙偉在正式簽約後,就擺脫露西幫忙租下了。
趙偉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一串鑰匙。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慌亂之中把它還帶了回來。
終於放鬆下心神,正好趁着今天休息,趙偉躺在沙發上一會就睡着了。忘卻了昨晚的驚心一幕。
昏暗的巨大空曠的廠房中。
紹特渾身是血跪在地上。他的眼神迷離無神,整個上半身無力的晃悠着,整個人都處於半昏迷狀態。身後幾名身高體胖的壯漢筆直的站着。
噠!噠!噠!
清脆的皮鞋聲,在寂靜的廠房中,有着掌控全局的淡定。可是這在紹特聽來卻像死神的催命鐮刀一般,身體害怕的瑟瑟發抖。即便他的意識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中,可是這種恐懼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隨着來人的走近,紹特身後的大漢也是腰桿更加筆直的挺了挺,讓自己看起來更顯精神。
一把椅子及時的放在來人的身後。
來人悠閒的坐在椅子上,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擺擺手。
一名大漢迅速的提着一大桶涼水過來,潑到了紹特的臉上。
噗!
紹特吐出口中的血水,意識恢復了一些。眼睛雖然迷糊有些看不清,但是隻看身形,他便知道自己面前做着的人是誰。
“老大,老大,饒命。”紹特想要挪動,但是腿上一陣劇痛傳來,疼的他趴在了地上,不過紹特依舊沒有任何停止,嘶啞無力的喊着,兩隻手緊緊的扒着地面向椅子的位置爬去。兩米的距離,很近。但是在紹特眼中,卻像是漫漫萬里長征路。
啊!!!
在紹特差不多爬了一半的時候,一隻腳伸了過來,沒有任何憐憫的踩在紹特的手上。力道之大,俗話說十指連心。隨着紹特手掌傳出的噼啪聲,紹特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
腳拿走了,紹特的手也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紹特仰面躺着,但是他的眼睛依舊看着椅子上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老大打手指的頻率明顯的變快了,像是顯得不耐煩一般。
紹特再次艱難的像椅子爬去。這次沒有人再阻止他。紹特爬到椅子邊上的時候,整張臉已經白如薄紙,沒有了一點血色。
“老大,饒命。”紹特嘶啞的求饒道。
“呵呵。”被喚作老大的身,緩緩的低下身,一隻修長的手緩緩的擡起了紹特的下巴,聲音依舊悠閒淡雅,好像不是在說他的事情一般,“你把如此重要的東西弄丟了。難道還想讓我留下你的性命?”
“老大,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東西追回來。”這時候紹特纔看清老大瑞森的臉,帶着淡雅的微笑。可是那微笑卻是比死神的微笑都要可怕。
“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人不允許有失手的時候,失手的代價就是死。”死字瑞森依舊是面帶笑容說出來的,可是包括紹特在內,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身軀一震。面露驚恐,一衆黑衣人更是趕緊把腦袋低的更低了。
瑞森說完話便緩緩的起身,沒打算再和紹特說話。緩緩的擡起腳,在紹特滿臉驚恐大呼‘饒命’的求饒聲中,緩緩的踩下。
啪!
紹特的後頸應聲而斷。斷的還有紹特悽慘的求饒聲。
一名黑衣人迅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帕,過來幫瑞森把鞋仔細的擦了一遍。
瑞森自己擦擦手上的血跡,將手帕一丟。手帕緩緩落下,蓋住了驚恐的面龐。
自始至終瑞森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始終掛着淡淡的微笑。彷彿殺人的不是他,或者他踩死的只是一隻螞蟻。
一衆黑衣人則是咕咚咕咚接連嚥了幾大口口水。
“大哥。”一名黑衣青年從外邊小跑進來,路過紹特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皺眉,便跨了過去。
“嗯。”瑞森輕輕應了一聲。
“大哥,唐人幫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會不會真的不是他們的人?”特求卡說道。
“嗯,如果是他們,他們必定會有動靜。你們繼續給我盯着唐人幫,然後繼續搜索那人的下落。”瑞森緩緩的說着,但是語氣之中卻是有着森冷的殺意。
“大哥,那警方那邊呢?”特求卡頓頓,然後說道。
“那邊不用你們管。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我就不相信他不去報警。”瑞森一笑,緩步離開了廠房。
“處理掉。”特求卡厭惡的看看紹特的屍體吩咐道,然後迅速的跟隨着瑞森離開了。
趙偉一番休息,終於恢復了體力。
所有人看到眼神不善的趙偉來到球館。
當聽到趙偉給他們講述了自己之後的離奇故事之後,所有人的下巴都發出了咔的一聲。
“小子,你不會這麼倒黴吧!”威廉姆斯率先發出感慨,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人都是佩服的對趙偉豎起了大拇指。
“這你都能逃出來。師傅,收下我吧。”英格拉姆則是擺出一副賤賤的表情說道。
“沒事吧,那些人不會還找你吧。”易建聯則是關切的問道。
“呵呵,沒事。他們不會閒的沒事還找我吧。畢竟很快就能發現我並不是故意的。”趙偉呵呵一笑道。
此事在趙偉這裡算是告一段落。全部的心思全部放到了下一場和掘金隊的比賽中。
掘金隊也算是一支青年軍,自從安東尼離開之後,掘金隊就陷入了漫長的重建期中,不過在這兩年掘金隊也是積累到了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上賽季和拉塞爾同年的新秀有穆迪埃和約基奇,同樣還有一些有經驗的巴頓、紐基奇和加里內利等人。尤其是由約基奇和紐基奇兩人組成的內線雙塔再配上穆迪埃的組合讓掘金隊高層對未來充滿幻想。
說起來,穆迪埃還是和湖人挺有淵源,不過只可惜是孽緣。穆迪埃在高中畢業以後並沒有選擇進入大學,而是直接去了zg,和易建聯成爲了隊友。所以他還有個外號叫“zg男孩”。說回孽緣,穆迪埃決定參加選秀之後,他一直心高氣傲,認爲自己絕對要比拉塞爾要強,所以認爲湖人應該選他。而湖人則沒有任何遲疑的選中了拉塞爾,所以穆迪埃多少對湖人隊有些怨念。每次對陣湖人前的媒體採訪,穆迪埃都會放出挑戰。誓要讓湖人爲他們的選擇而後悔。
這次的對陣,雖然只是一場季前賽,但是穆迪埃的豪言壯語的宣戰依舊是發出了。
“我依舊認爲我要比拉塞爾強,這個休賽期我的進步是巨大的。湖人見到以後必定會爲他們的決定所後悔。”
對於如此明顯的挑釁,湖人衆將聽到只是微微笑笑。而身爲當事人的拉塞爾的回答更是簡單。
“賽場上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