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高樓下,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呵斥着一個邋遢青年。
這邋遢青年樣貌奇特之極,英俊的臉蛋加上一身破爛的肥大悠閒服裝,與其說是肥大的悠閒服裝,倒不如說是他的身子瘦骨嶙峋,一副皮包骨弱不禁風的樣子,臉蛋卻是與常人無異,甚至臉色比常人還好,說不出的英姿煞爽,當然,如果不看他的身子的話。只是跟那個身段好不般配,似乎是得了什麼病似的。
“鬱祥風,你這是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中年男子厲喝。
邋遢青年鬱祥風嗤笑道:“別一副悲天憐人的狗模樣,你是恨不得我死,怎麼?你是害怕我因爲基因藥水實驗成功之後報復你?你怕了?”
中年人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很好,非常好,既然你非要如此,我就如你所願。”說着拿過一份文件,拿出一支簽字筆來刷刷的寫了幾下丟給鬱祥風,然後拂袖而去。
邋遢青年鬱祥風明顯看到這個中年人臨走時嘴角浮現出來的絲絲狡黠的冷笑,這不禁讓他心裡咯噔一下,不過想想自己的情形,頓時一咬牙,走進了基因試驗中心。
這一幕落在剛從飛行器下來的九個青少年眼裡,自然非常的詫異。
楊女士撇了撇,臉上浮現出些許古怪的悲憫同情神色,然後轉過頭對着九人淡淡說道:“好了,跟我來,先進去休息室,這裡有十個市區的小隊,估計要等一兩天才能開始試驗。”一邊走,一邊說着,並且說着這裡的一些規矩紀律。
走到一個宿舍區,九人住進了一間比較大的宿舍,裡面的設備雖然沒有飛行器上豪華,但也是比一般大學宿舍好些的住處。
安排了九人的住宿問題,楊女士被一個守衛叫走了。
宿舍中,趙天銳東張西望,忽然眼睛一亮,就選了靠近門口的牀位,那個牀位位置不錯,不知怎麼的,看起來特別的舒服自然,天然的風水寶地,迅速爬了上去一倒舒坦的伸了伸手腳。
心中想着怎麼跟這一幫人交好,然後自己做他們的老大,帶領他們組成一對實力強勁的特種部隊,在某人意淫的想着的時候,突然……
“嗯?”正躺着舒服的趙天銳忽然覺得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小腿,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被一隻穿着堅硬鞋子的腳狠狠的踢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憤怒扭頭:“誰踢我?”
只見一個精壯的青年指着他甩甩指頭,意思是趕緊滾下來,這位置是我的。這精壯青年正是那個年齡最大的十八歲罪犯。
瑪德,踢了我一腳還有理了?這時的趙天銳簡直是要噴火,他從青年的眼中可以看到的是諷刺和不屑,可謂是讓他怒火中燒,嘿嘿冷笑道:“老兄,我沒得罪你吧,爲何踢我?”
“這裡是我的,滾下來。”還沒等趙天銳有反映,就被青年一抓直接將趙天銳扔在地上,連看都不看趙天銳一眼。
這下趙天銳徹底憤怒了,全身摔得呲了口涼氣,不管身體的疼痛,爬起來就跟青年肉搏起來,使出他這一年來跟猛獸戰鬥的經驗,可是根本就不是青年的對手,三兩下就打的趙天銳趴了下來。
“各位,難道你沒沒看到這傢伙找茬嗎?他敢對我這樣,以後你們也會被他如此對待,我們一起上,將這個傢伙打殘。”皮青肉腫的趙天銳對着其他七個少年大吼。
七人猶豫着,但是看到青年那殺人的冷芒時,紛紛的退縮,彷彿跟趙天銳說:小弟,你自求多福吧。
趙天銳頓時明白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些?那些人壓根就沒有想到以後青年會對他們做什麼,纔在這裡住一兩天時間,誰會沒事找罪受?
“很好,你們這羣忘恩……嗯哇……”說着吐出一口血,這是被氣得鬱結心中的氣噴出來的,接着說:“忘記團結就是力量的傢伙,遲早就一個個被他虐待的。”
似乎跟他們沒什麼交情,也還沒交流過,於是將“忘恩負義”改口了。
一羣人一鬨而散,各自找個牀位,像是沒事人似得冷漠。
“嘿嘿,小子,以後如果你跟我混,我保證他們絕對會對你恭恭敬敬,你看到了吧,他們似乎對你很不屑哦。”青年陰笑連連:“當然,想要當我小弟,也得聽我的話,給你個機會,先幫我提一桶熱水來,我要洗澡。”
侮辱,這是赤裸裸的侮辱,趙天銳大吼:“提你老孃隔壁,瑪德,遲早有一天,老子會將今天的恥辱換回去。”
“嘿嘿,就你?”青年不屑的搖頭。
“對,就我,我趙天銳一人足矣。我從來不向無名者出手,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你還不配。”
“怎麼?你怕了,怕我將來報復?”
“嘿嘿,很好,有意思,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我叫向維慶,想來以後的人生會有些意思了。”丟下一句,青年向維慶脫掉囚衣丟到牀上,然後走向浴室。
“向維慶。”趙天銳心中冰冷呢喃……
趙天銳這一年來算是倒黴透頂,不是被猛獸羣圍攻將死,就是被老林弄些世界禁止的科技,現在又被青年罪犯暴打一頓。憋屈,非常的憋屈。
拳頭緊握的想着想着,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都是因爲自己不強啊!不再多想,想要爬起來,可是怎麼都爬不起來,身子虛脫的很。
“這位大哥,你沒事吧。”這是一個比趙天銳小一些的瘦弱少年扶了扶。這個瘦弱少年也是看着向維慶走進浴室,他纔來扶趙天銳的,否則給十個膽他也不敢。
“滾開,我不需要你來扶我。”趙天銳可謂是氣上心頭,剛纔一個個無情冷漠,現在這是算什麼?同情?憐憫?
“老弟,別管他,好心當做驢肝肺,讓他自身自滅。”一個比趙天銳大一點的少年一拉瘦弱少年,遠離趙天銳。
趙天銳無語,心裡哼哼的艱難爬起來,找到剩下的兩張牀的一張躺了上去。心裡可謂是無比的孤獨,對,是孤獨,似乎四周都寂靜,整個世界,彷彿只有自己一般,眼皮已經疲憊的閤眼。整個世界漆黑無邊,而只有自己身處這個寂靜冰冷漆黑的世界,心中孤獨吶喊……
本書源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