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除了楊偉之外,所有人都坐在大廳內,別墅內的保姆給每人都倒了一杯濃茶,醫生分爲了一波,坐在一旁細細討論着,不時瞥一眼遠方的林言,眼神帶着說不出的怪異。
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他們想罵娘了,吹噓也不要這麼吹吧,如果林言不是林天華的義子,他們一定要揭穿林言神棍的身份,可是在林天華義子這張大皮之下,他們退卻了,他們在醫學腦科方面的自傲最終還是有個度的,可不敢跳出來對軍方頭頭的兒子指手畫腳,沒準火葬場下個被焚屍的就是他們,畢竟軍人是特意衝動型的產物。
林言和林天華還有林修文坐在了一旁,低聲交流着,林言和林天華無非是談論着日常瑣事,林言和林天華不像一般意義上的義子,趁着聊天的功夫,林言還主動給林天華按摩起來,暗地裡卻是用Tr點梳理林天華的身體,三個多月的時間,林天華徹底從躺在牀上的半隻腳踏進棺材的模樣變成了如今虎目龍威的鐵血軍人,相當於死而復生的他,精氣神更近一步,更勝當年巔峰一籌。
楊靈兒和楊威沒有呆在林言旁邊,不時跑到呆在側廳的楊偉身旁,接起了電話,想必是向楊家楊偉那一輩分的長輩確認事實去了,畢竟林言說出了百分之九十五的手術成功率,算不上冒險了。
時間不長,一盞茶的功夫,楊偉推開門走了出來,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後的笑臉,走向林天華所在的方向,那羣醫生一見,立刻豎起了耳朵,想聽清楚楊家討論的最後結果。
“林叔,我們楊家已經做出了決定。”楊偉對着林天華恭敬說道。
“哦?”林天華等待着楊偉說出了答案。
楊偉看向了林言“如果林言兄弟有空,希望今晚他能進行手術。”
林言不解道:“爲什麼不是待會,畢竟越早動完手術對楊老的病情越有幫助。”
楊偉無奈的攤開手“我那幾個兄弟都要看着家父進行手術。”
林言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是楊瘋子的手術,關乎着楊家今後在華夏的地位,他的兒子都唯恐有失,希望親眼看見手術的進展。
“那好,沒問題,現在你可以安排人去準備手術室相關的東西了。”
“有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嗎?”楊偉向林言問道,這一場手術既然選擇交給林言來進行,手術前的準備當然要做到最好。
“不用了,手術很簡單,這種手術在我家祖輩的醫經上曾有過先例,只用開顱放出淤血就夠了。”
這幅說辭當然是林言編造出來的,目的只不過是讓楊家放心而已。
楊偉聽到林言這樣有把握,重重點頭,無聲拍了拍林言的肩膀,意思將重擔全給了林言。
隨後楊偉向楊威和楊靈兒說了一聲要他們好好招待林言等人,又向林天華告歉一聲,離開別墅安排手術的問題去了。
至於聽見楊家最終商量結果的西醫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楊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就意味着這裡沒他們什麼事了,不過他們仍然相信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不成功,楊霸天就會成爲植物人,將手術的重擔放在林言這麼一個年輕人身上真讓人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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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鐘,本應是飯後休閒的大好時光,此刻林言身着無菌服,手上帶着消毒皮質手套,嘴裡帶着口罩,一個白色衣帽,正靜靜注視着躺在病牀上的楊瘋子,手術室內還有兩名打下手的醫生,正是西醫的那兩名腦科專家的小老頭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
他們本來要離開告辭,不過林言請他們留了下來,希望他們協助林言進行手術,並且保證出了事自己一力承擔,他們纔敢答應幫忙,其實他們也想看看林言到底有什麼信心讓手術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一切準備就緒,林言朝着一旁的窗戶打了一個手勢,意味着手術正式開始。
窗戶是單向性的窗戶,林言壓根看不到另外一邊的動靜,不過林言知道,對面一定站了在南海動一動腳,也會造成南海軍界大動盪的軍界大佬。
巨大的玻璃窗另外一邊只有一人坐着,那就是林天華,他正仔細看着義子進行手術,對林言的醫術他充滿了信心,畢竟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林修文帶着眼鏡儒雅的站在了林天華身後,他爺爺對他說過,林言將來對林家的助力無可比擬,此刻便是見證林言有何出彩之處的時刻。
除了楊威,楊靈兒還有海軍少將的楊偉以外,還有兩名六十多歲的一臉威嚴的男子正凝神屏氣的看着手術檯,他們個個都是現階段華夏軍界的頂樑大柱,也是楊威和楊靈兒的父親,楊家之人當然不可能這麼少,只不過有資格在這裡的卻是楊家權力核心層的人物。
手術室內,小老頭遞給了林言一把手術刀,手術的主導權全部交給了林言。
林言先將楊老左半腦的頭髮割去,手術刀在林言手中靈活轉動,往往白芒一晃,楊老那處的頭髮就被完整削去,露出了光溜溜的頭皮,就像耍雜技一般,林言玩刀的功夫和對於人腦的研究早已達到了庖丁解牛的地步,所以他纔敢這麼有恃無恐。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提心吊膽不已,窗戶外的軍界大佬更是緊握了拳頭,嘴角猛地抽搐,他們眼中的小夥還真他孃的敢玩,他就不怕一個閃失將刀子扎進楊老的腦袋中麼,不過故有的城府讓他們忍住將林言拉出去槍斃的衝動。
林言的表現只有兩個解釋,第一是林言真他孃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第二他對手術刀的駕馭一定達到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地步。
他們在賭,在賭林天華不會看錯人,在賭林言是後者,否則林言不小心失誤了,林家和楊家從此將勢不兩立,華夏再次處於戰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