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寫到,孟獲終於集結到最後的的兵力,向會川殺來,諸位請看。
那諸葛亮此時已經得了消息,卻安坐於會川城中,笑望左右衆將那一臉急切地樣子。
公廳裡不過安靜了一陣,之見馬超第一個邁了出來,大聲道:“軍師給莫將一支兵馬,定拿了那蠻王來見軍師。若不成,願將某頭奉上。”
諸葛亮還未答話,只見旁邊又是一將踏出,大聲道:“軍師要你頭有何用處?還是叫莫將前往,定不負軍師所託!”
衆人視之,卻是文聘。原來這文聘先前被木鹿敗了一陣,正尋死着怎麼能立上一功,還抵上自己敗軍之過。此時孟獲欲引大軍決戰,正是立功良機。因此忙出聲請命。
諸葛亮望了望這出列地二人,又望了望左右那些摩拳擦掌。隨時準備條出來湊上一腳的關羽、馬忠等人,心下只是暗笑。
那關羽和馬忠,早被諸葛亮給喚了回來。既然孟獲準備正面決戰了,那條小路便不需要矮派重將守把,遂派快馬喚回二將引兵還。
因此,南下地大軍,此時盡屯於會川城中。去是諸葛亮也準備與孟獲來上一次了斷。只待此戰結束,便可收軍回還。
此時已是深秋,卻說諸葛亮與張飛於春時南下,到現在深秋,已有半年餘。期間與南軍交陣數次,勝多敗少。蠻王孟獲,更是數次被擒。不過直到此時,纔算是將那孟獲逼到了絕境,只要再敗他一陣,那孟獲必定就此喪了信心,從此再也不敢起兵反抗。
諸葛亮在上面笑着,衆將卻在底下吵吵嚷嚷,爭着要引兵迎敵。正熱鬧間,只聽得廳外一聲大喝:“此次出戰,自然有我引兵,你們誰都不準和我搶!”
衆將聞言,心下惱怒,紛紛回過頭來,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囂張,衆人這一回頭,只見一人,披着嶄新的黑甲,身後黑色的披風隨着那人的動作不停的抖動。卻不是張飛是誰?
馬超見了,一臉古怪,當下就腿後一步,他和張飛還有我是什麼關係,若真是張飛引兵出戰,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去爭的。
至於其他幾人,倒沒那麼多顧及。只是若論地位,張飛肯定在衆人之上。唯一能與張飛抗衡的只有諸葛亮。只不過人家是軍師,不可能和張飛搶這衝鋒的位置。
最後卻是文聘道:“三將軍病體初愈,不多歇息一陣?怎地還要引兵出陣?”
張飛道:“我在榻上都躺了許久,身子都快僵了,今身子完復豈有繼續裝病不戰之理?王上命我隨軍師南下,便是讓我引軍破敵,上回傷勢未立寸功,自覺無顏以對王上,是以身體一好,立刻便前來請命,以立戰功,好不負王上所託。”
左右衆將聽了,也實在想不出何言以反駁張飛之言。只好悻悻的退了回去,不敢與其爭功。皆是明白張飛是鐵了心要引軍去戰孟獲,便是這些人想搶,怕是也搶不過。畢竟身爲五虎上將軍之一的張飛,若執意出戰,便是身爲軍師的諸葛亮也不得不讓他幾分。
諸葛亮見張飛忒趕了來,便知其肯定是要引兵出戰的。於心裡想了想,讓張飛出戰卻無不可,只是他擔心張飛病體初愈,恐於陣上有個閃失,便道:“翼德欲去,當使一人爲副將,以助子寒。”而後眼睛在衆將上掃了一遍,吩咐道:“便着仲業隨翼德同去。”
文聘聞言大喜,出班道:“莫將領命!”而後靜立於張飛身後,待張飛領了將令,便一道前去點兵備馬,殺出城去與那孟獲大戰一場。
只見張飛行到諸葛亮面前,接了將令。卻突然被諸葛亮抓住,謂他道:“翼德此去,且不可親涉險地,衝鋒之事,交於仲業去做便可。”張飛知諸葛亮擔心自己傷勢初好,力不持久,若餡在戰陣當中,恐有閃失,遂答道:“俺自省得,軍師不必憂心。”言必,轉身離了公廳,引着文聘自去營中點備兵馬。
卻說這張飛又於榻上養了半個月,終於將病養的好了。而他這一番靜養,也讓自己的傷勢好了許多,這下張飛再也閒不住,整日的提根棍子舞來舞去,期望早點恢復起來,好上陣殺敵,再立戰功。
祝融這些日子也沒少望他這裡跑,初時見張飛又提根棍子跑到院中練武,本欲阻止,可惜張飛根本不從她言,只是練着。直到最後練不動,才由祝融扶着回到房中。
如此這般,又過了十日,張飛終於自覺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力不似健康時持久,卻也不怕與人對敵。
便是這時,那帶來帶着不念之色向張飛挑戰。站在院中,提根棍子很銷帳的丟下了話:“若想娶我姐,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張飛當時一臉好笑的望了望祝融,只見祝融一臉無奈的樣子,便知道她也對這個弟弟很是頭疼。
轉頭再去看一看提着棍子擺好了架勢的帶來,張飛只是很囂張的說了一句:“讓你先攻!”
結果結果就是帶來被打的很慘,右胳膊因爲不肯放手丟了棍子,硬是被張飛敲成了骨折。當時張飛還道自己使大了力,定要熱鬧了這姐弟倆,哪聊得偷眼一看,祝融似是渾不在意一般,而那帶來更不一般,竟然咬着牙,忍着痛抖着嗓子喚了一句:“姐夫”
又過了數日,張飛正待在府中與祝融聊着天,突然聽說孟獲集結了全部兵馬,浩浩蕩蕩奔會川殺來,欲與漢軍來一場正面決戰。
張飛得知此事,有詳問了一番,立刻便道:“取我甲冑來!”他那身黑甲早就爛掉了,不過隨軍攜帶的並不只一副,早有備用的甲冑存放在軍中。
祝融望着張飛將甲冑批掛整齊,而後策馬奔公廳而去,便知其定是憋了這許久,終是忍不住,欲引兵上陣撕殺去了。
帶來吊着右臂,望着張飛遠去的身影對祝融道:“姐,以後姐夫回成都了,把我帶去行不?”
祝融奇怪的望了望帶來,問道:“你去做甚?咱家族中人皆在此處,你我若皆隨他去了成都,家族中事交給何人處理?”
帶來笑道:“給叔叔他們去管吧!我想隨你一道。”
祝融看了看自己弟弟,見其一副套討好的樣子,又見到他那條被敲斷的胳膊,恍然道:“可是瞧出他工夫厲害,你想隨其學些工夫?”
帶來笑道:“就知瞞不過姐姐。話說姐夫使的那叫什麼招數?怎的隨便一帶,我那棍子就象要飛出去似的?我想拽回來,結果反被打斷了手。”
祝融道:“我也不知,待事了,我再問問他。還有,莫叫他姐夫,我還沒嫁給他呢!”
帶來嘴裡頭嘀咕着:“早晚的事,早點改口,好習慣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像姐夫這般英雄人物,家裡當早有妻子了吧?”
祝融一聽,這纔想起來,自己居然一直沒打聽過張飛可曾娶過妻。當下有些慌亂,不過隨後便道:“怕甚?便是娶了妻,你姐也不會做小。若敢仗着入門早欺負我,我便叫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