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寫到,劉備自領漢中王后,正日夜操練兵馬,準備拭機北伐,誰料新任的南蠻大王孟獲竟然起兵作亂。
建安十八年春,公元二一三年。
西川南方的蠻族起兵造反,在短短一個月內,連奪數地,直到功到朱提郡下,遇到了大將關羽,這才停下了他們北進的步伐。
一個月內,南蠻軍連克會川、瀘州、西昌三地,而建寧郡、牂牁郡、越郡皆降,三郡太守朱褒、高定、雍凱充蠻軍嚮導官攻打朱提。被朱提守將關羽以伏兵打敗了一陣,叛將雍凱當場被關羽斬殺。話說這三郡太守,本是劉璋在任時所任命,劉備取下益州來得看重。只是大概的調查了一下,見這三人政績不錯,便繼續令其留任。而知悉三國曆史的我,壓根就沒想起來這三人會同南蠻一齊造反的事來。我只記得孟獲會反,至於具體謀反時還有什麼人蔘與,我根本就沒記住。
而後孟獲親引大軍至,兩軍於朱提郡外大戰一場,關羽以部分輕兵直取敵後,襲取了越郡,孟獲不得不引兵後撤。而關羽手下兵少,無多餘兵力繼續追擊。如今手下兵馬分守兩郡,兵力已呈不足之像,忙使人望成都告急。
先說南方那裡,關羽立在越城城頭向下望着,十餘萬南蠻兵密密麻麻的屯紮在城外,直分數十營,將越郡給爲了個水泄不通。好在急報在蠻軍合圍之前便送出了出去,否則現在想殺出去送份軍報,不知要犧牲多少兵士才行。
立在城頭,張合突然見到敵軍營中奔出數千兵馬,這些人衣甲齊備,旗幟鮮明,明明就是漢人軍隊。只見當先那將,正是建寧太守朱褒。
只聽得朱褒於城下將馬勒定,對城頭上大喊道:“關羽老兒。若再不開城投降,我便引軍攻城,待城破之時,城內之人盡皆屠之。”
關羽聞言,於城上怒罵道:“朱褒,你枉爲漢人,枉爲漢臣,如今竟引外族犯我大漢疆界,我關羽誓殺你!”言罷,從左右奪過一弓。搭箭開弓,一箭望城下射去。那朱褒未料到關羽說殺他,立刻便以弓箭射來。他先時只道這個距離已經很安全了,卻低估了關羽的射術。
只聽得一聲慘叫,那箭正中朱褒右胸,竟射穿了胸甲,直入肉裡。可見關羽卻是怒極,使了好大力氣。朱褒中了一箭,從馬上跌了下來,左右兵見主將中箭。慌忙來救。卻也顧不得攻城,慌忙退回了大營當中。
關羽見一箭退了敵軍,心下稍定,暗道:“如今我軍兵少,賊軍勢衆,兼且有叛軍爲前導。實難抵擋。不若棄了此城,集中兵力,死守朱提?”這個想法剛一升出,立刻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不行,如今乃是與蠻族對戰,如何也不能將大漢城池獻於蠻族之人。便是死,也得死在此城之中。”……
我站在大院當中,監督着兩個娃兒的練習。如今練了數日,兩個娃娃已經習慣了每日用上相當的時間來練習論語。而且看了這許多日。我也對兩個孩子的發展方向有了大概的瞭解。
蕭邦跟我一樣,比較喜歡用腦子,於是我便叫他每日多想想論語的意思,其他的則暫時都是次要的。而蕭憐嘛,可能是女孩子,我也不打算教會她很多東西,只讓她練好字,學好知識就行了。
就在我還在尋思自己這兩個孩子日後當怎麼發展之時,漢中王劉備接到了朱提守將關羽的緊急軍報,急招我往王府議事。我接到漢中王傳招,連忙奔王府中去。待我至議事廳之時,衆將亦以先後到達。看來劉備將留在成都內的武將與文臣全都招了過來。
待衆文武齊聚,劉備便於上首對諸葛亮點了點頭。只聽諸葛亮道:“今接朱提守將關羽急報。言南方新任蠻王孟獲起兵十萬造反,建寧郡太守雍凱、郡太守朱褒、越郡太守高定皆獻城投降。任蠻軍嚮導官緊逼朱提。主將關羽先敗叛將雍凱,並將其當場斬殺,而後復奪越郡,現關羽將軍正於越蠻軍對峙,蠻軍圍攻甚急,遂上表向成都求救。”
此言一早,羣臣譁然,因爲漢中王現在調動大半兵馬屯於川北,這事誰人不知?便是連許多文武都道漢中王在爲日後的北伐提前做着準備。如今漢中王的軍隊皆向北,南方只餘數萬兵馬,還需要守備地方,一時之間哪來的大軍南下平反?是以這驚恐之色盡浮於面。廳內只有數人面色不變,這幾人,自然是幾個知道南蠻必反之人。劉備在上首瞧了瞧衆文武,這些個人見劉備一臉平靜,似早有計議一般,遂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待得議事廳之中復又安靜,劉備才道:“僅南方蠻王起兵造反,犯我大漢疆界,決不能姑息之,況關羽將軍正於南方與外族死戰,保我漢人城郡,孤決定,速派大軍南下,以救關羽將軍。而後趁勢南下,平定南方。”
此言一出,衆文武齊道:“大王所言甚是,當儘快平定南方,叫無知蠻人,知我大漢之威。”
張飛馬上就嚷道:“大哥……讓俺去救二哥吧,俺現在每天在家很悶啊。”
除了張飛還有其他戰將出班請戰者無數。最後還是諸葛亮道:“臣觀南蠻之反,乃大患,若不盡早根除,則日後北伐恐毀之於一旦。臣願親領大軍,南下平蠻。”
我也不想在家悶着,於是出列道:“臣願爲副帥,輔助孔明平定南中。”
左右文武有班勸諸葛亮及我者,皆被我駁回。劉備待無人再言,這才道:“兩位軍師若去,則南方可定矣,成都還有子柔,孝直等人,大可放心行事。”遂下令,封軍師諸葛亮爲主帥,引大軍萬五,南下平蠻。又着我爲副帥,以助諸葛亮。其餘隨行將領,由諸葛亮與我自行決斷。
次令一出,衆文武皆知平南大事已盡交交於諸葛亮,雖然我爲副帥,不過大事必由諸葛亮決斷。隨後,劉備屏退衆人,只留諸葛亮與我二人。
瞧了瞧我們兩人,劉備道:“今孤將平南之大事盡交於二位之手,但凡平南一應事物,二位可自行決斷。”此言一出,我才知此番平南,諸葛亮掌握了多大的權利。便這一句自行決斷,南方蠻族與一應漢人居民的生死,便由諸葛亮已認定奪了。他卻忘了,劉備說一切由二人商議決定,乃是將我也算進去了。不過我認爲,自己出謀劃策還行,治理民生?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立在廳下,見劉備正對諸葛亮叮囑着什麼,遂在心中思量起此戰的對手來。不過,此番南下,我軍卻面臨着地形不熟悉這一要命的問題。演義裡好像是有人獻了南蠻的地圖,如今卻又上哪卻尋那東西?
只見劉備又道:“子健莫如此,雖然你官職比你四哥要大,但是此次平蠻,關係重大,馬虎不得,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你做副帥了。”
我一聽,暈你個劉大大,我有這麼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