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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正要向他撲過去時,我大呼一聲,飛了過去。
老虎聽到我的呼喊,停了下來,我落在它的前面看着它。
老虎銳利的眼睛盯着我,像是要向我開始發動進攻。
我身後的那個人驚喜的看着我,一下子又變得絕望,他喊:“兄弟,你快走,你鬥不過它的。”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看着老虎的眼睛,就像在極山的時候望着極山的動物、一樣。
對峙不久,老虎暴起的充滿血絲的眼睛漸漸平靜了下去,然後它的牙也收藏了起來,像我搖着尾巴。
我笑笑,伸出手輕輕撫着它的絨毛說:“走吧。”
老虎離開後,身後那人蒼白的臉漸漸恢復了血色,滿是驚訝和疑惑的皺着眉。
在這樣的場面仍能保持理智,我想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那人上前抱拳說:“在下侯凌,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他的聲音剛勁有力,說完後打量着我全身。
我說:“沒什麼,不必客氣。”
侯凌說:“公子尊姓大名,公子能駕御老虎這樣的兇猛之物,必是奇人。”
我說:“我叫天雪。我並不是什麼奇人,我只是讓它明白我對它的友善而已。”
侯凌說:“天雪兄看起來不是本地人,不知天雪兄要去哪裡?”
我說:“這裡有城池嗎?”
侯凌又一次打量着我,似乎在考慮一件事情。
不久,他說:“往南不遠便是,天雪兄要進城嗎?”
我說:“恩。”
侯凌說:“天雪兄要進城幹嘛?”
我說:“找一樣東西。”
侯凌看了我一會,然後舒展一下筋骨,笑着說:“實不相瞞,我是這座城城住的兒子,而且明天將舉行婚事,所以今天出來打獵一是因爲心情好,二是想打些野味爲明日喜宴之用。卻沒想到遇上了老虎,差點喪命,幸虧天雪兄相救。”
我說:“那只是舉手之勞,不要掛念。”
侯凌說:“對天雪兄來說或許是小事,對我來說卻是大事。在我身處險境時,天雪兄及時出現,說明天雪兄是我侯凌命中註定的貴人,所以,天雪兄如果不嫌棄,還請天雪兄做我明日的證婚人。”
說完,他單跪抱拳在我面前。
我很欣賞他的這種豪爽而且他確實是一個很直率的小夥子,在他面前我不覺得有任何的隔膜,反而覺得很親切。
我扶起他,說:“可是你我剛認識,當你的證婚人好象有些不妥。”
侯凌翹眉說:“沒有什麼不妥,只要天雪兄答應,就是我的榮幸。”
他的目光如他的爲人般剛正,真誠,不容我拒絕。
我說:“那我盡力而爲。”
侯凌舒了一口氣,滿臉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他整了整狼狽的裝束,剛纔那種絕望此刻已不復存在。
此時從遠處飛奔過來一羣高頭大馬,馬背上的人各個穿着銀白色的鎧甲,滿是驚慌地望着侯凌。
馬蹄帶起一層塵霧,他們惶恐着從馬背上跳下,撥出腰間長長的佩劍怒對着我。
他們利索地圍着侯凌說:“公子,出什麼事了?”
侯凌對着他們這羣人喊道:“你們退下。”
他走揍向我,繼續說:“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明天的證婚人。”
他們疑惑地打量着我,受了兵刃,又打量着侯凌,說:“燼天組織的人無處不在,公子,我們必須多加防備。”
“燼天組織,”我驚訝,說:“這裡也有燼天組織的人嗎?”
侯凌說:“天雪兄知道燼天組織?”
我說:“我來的那座城已經被燼天組織搶得一無所有。”回想起那些乞丐,我很悲傷。
侯凌說:“燼天組織無惡不作,所以我們要把它剷除掉。”他的話一字一字,當中的決心可想而知。
人羣中一個比較有尊嚴的人說:“公子你的頭傀和箭……”
侯凌打量了一下自己說:“剛纔我遇見了老虎,由於事出突然,箭全掉了,頭盔也不知道在哪裡掉了。要不是天雪兄幫忙,我恐怕命喪於此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道:“屬下保護不周。”
侯凌對我說:“天雪兄,還請去我家住下。”
我點了點頭,隨着他們向南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