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戾氣少年

致命總裁

走出醫院時才發現外面已經日薄西山,夕陽無限了。

因爲晚上七點和顧顥然還有約,所以夏桐不由得的加快了腳步。匆匆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

從醫院走至車站途中要經過一個無人的小巷。這裡明顯是一片老式住宅區,幾層樓高的建築皆是用泥磚堆砌而成。表面的白漆已經脫落,露出裡面青色的磚石,顏色看上去有些晦澀暗淡,不同於城市建築的精緻奢華,倒也別有一番簡約古樸的風韻……

就在夏桐快要走出小巷時,忽然背後一陣悶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掄了一棍子,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覺。

再次醒來時,夏桐只覺得自己好像陷身於一方窄小的空間裡,漆黑到什麼也看不清。手臂被反綁在身後,緊勒的手腕只是隨意的動一動,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即使什麼都看不清,夏桐還是能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喧囂而吵鬧。

心臟在胸口裡一刻不停的狂跳,一股由心底蔓延開的冰冷使得她一時之間失去了思考能力,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桐想張嘴叫人,喉嚨裡含着聲音,卻發不出,因爲就連嘴巴也被牢牢的封緊了。

綁架?勒索?拐賣?

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冒涌了出來,令她全身都緊張到繃緊。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門開的聲音,忽明忽暗的霓虹燈照射下,夏桐看到了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從門外走進。

其中的一個影子問:“這個就是泫少要的女人?”

“嗯,別廢話,先帶過去吧。”

“好。”

接着那兩個影子便一左一右的將她擡起,夏桐赤紅着目光,想要掙扎。可卻發現身體虛軟的就像一灘淤泥,動一下就會累的氣喘吁吁。

她被下了藥?

還未等她來得及想清楚,她便已被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影子扔進了一間包房。砰的一聲響,她被重重的摔到地上,臀部一陣劇痛。即便此刻光線昏暗,但她卻依然能察覺出環境的不同尋常,甚至說是詭異。

因爲當她擡起頭時才發現,此刻身前起碼有十幾雙男人的精光死死的盯灼着她。而就在她的正前方,一個身着白色襯衫的俊美少年正坐在真皮沙發上,一手摟着懷中美人的纖腰,一手端着酒杯,優雅的抿了一口。

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但夏桐卻依然能從他頎長的身形中讀出彰顯的奢華感。他微微俯下頭不知在美人耳邊說了什麼,惹得美人掩脣一笑。一雙狹長的烏眸,在曖昧的暖色調光線下,卻依然精湛清明的過了分。

聽聞到聲響,他緩緩放下酒杯,朝地上的夏桐看了一眼,隨即朝她款款走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夏桐的腦子裡,有一千一萬個問號。她爲什麼會被劫持到這裡,這個少年是誰?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少年像一隻優雅的豹子一般,緩緩走到她身前,彎下腰,眼睛一瞬不瞬的停留在她的面孔上,如同審視獵物一般。

揚脣,戲謔的問:“你就是夏桐?”

他此刻的神情既不兇狠也不殘暴,語調甚至還有點兒溫柔,可是夏桐注視着他的眼睛,卻從心裡涼到了底,幾乎要不可遏止的發起抖來。

見她半天不說話,少年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伸手將她嘴巴上的膠條撕扯開。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夏桐害怕的朝後退一步,惶恐他會對自己不利。

他笑,伸出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緊接着,大手左右晃動了一下,夏桐在他大力之下,被迫左右轉動起頭顱。

“你放開我!”因爲他近乎於野蠻的動作,夏桐忍不住憤聲指責,無奈手卻被反綁着,根本反抗不了。

半晌,他終於鬆了手,退後一步,表情慵懶中帶着股邪氣:“喜歡和男人做。愛嗎?”

他問的太過赤。裸,以至於夏桐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什麼?”

“喜歡和幾個?”他繼續問。

“……”

他重又坐上了沙發,交疊起雙腿,無一絲瑕疵的面頰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指了指身旁圍着的一圈高大男子,說:“喜歡哪些就挑吧,今晚我會讓夏小姐你度過一個絕無僅有的美妙夜晚的。”

夏桐震驚的睜大眼,說不出一句話來。饒是再遲鈍,此刻的她也明白了過來。

這個她連身份都不知道的詭秘少年,想找人強暴她?而且——就在這裡?

見她半天不說話,他又眯着眼笑起來:“或者夏小姐,你喜歡人多點,玩刺激的遊戲?

他低下頭:“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他話音剛落,剛剛還只是矗立於周身的大羣男子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緩緩朝夏桐圍過來。十幾個高大的身影瞬間如一個黑暗的牢籠般,將她牢牢鎖緊。

男人們一邊靠近,一邊亟不可待的脫着衣服。領帶,西裝,褲子被他們一一扯掉,露出了其下精實壯碩的身體,每一個都結實有力,肌肉糾結到讓夏桐感覺到恐怖。

此刻她真的感覺到危險在降臨……

一雙大掌握住了自己的腳踝,夏桐就像是被碰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尖叫:“放開我!”

那掌用力一拉,她被生生扯摔到地上,接着更多雙手朝自己襲來,夏桐又驚又怕又怒,急切的想擺脫眼下的困境,卻根本無能爲力。

而那白衣少年,則兀自坐在沙發上,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幕由自己導演的戲碼,似乎很愉悅。夏桐死死地盯住他,忽然覺得那雙邪美的烏眸有些似曾相識。

不覺晃神。

外衣被扯破,露出了貼身的內衣,一雙雙手再一次侵犯的過來。

夏桐尖叫,掙扎,怒罵,卻毫無效果。那少年看着她,每當她臉上的驚惶多了一分,他嘴角的愉悅便會加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