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總裁
晚上吃完飯,顧顥然開車送夏桐和夏乖乖回家。到了家門口,夏桐正想下車去抱後座睡的昏天黑地的夏乖乖。
他卻忽然俯身在她耳側,壓低了聲音說:“不請我上去坐坐?”
嘶啞的男聲低沉中透着一股暗夜般質感,循循飄入她的耳中,犯着誘惑的罪。一時間,夏桐的呼吸有些微堵。
作爲一個成年人,她當然知道他話中透着的意思。況且現在的她和他,已經是公認的一對,此刻她若是再拒絕,似乎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男人微灼的呼吸輕拂過她的頸項,與此同時,空氣裡也升騰起一種窘迫的曖昧。
今天,真的要和他,發生那水乳。交融的一切嗎?
夏桐忽然有些害怕,腦子一片混沌。手掌已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抵住了男人的胸口,微帶喘息的說:“今天——不可以——。”
顧顥然迷惑的看着她。
夏桐一亂,開始信口胡謅起來:“因爲我那個來了,不太方便……。”低垂着眼睫,幾乎不敢擡頭,臉蛋紅了一片。
頭頂一聲悶笑,顧顥然鬆開了對她的掣肘,拍了怕她已幾近僵硬的肩膀,說:“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的看向她:“我會耐心的等待你準備好的那一天……。”
夏桐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逃回了家,直到洗完澡,將乖乖哄睡覺後,依然無法從剛剛的車子裡的緊張中抽神離開。
想到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她忽然覺得就像一場不可思議的夢。她不僅洗清了設計害沈吟流產的嫌疑,還答應了顧顥然的追求成爲了他的女朋友,甚至於再一次回到了NES,做上了夢寐以求的設計師……
只是,開心過後,心底裡悄然的一點痛楚,卻在這漫無止境的黑夜裡,開始劇烈的席捲而來。
夏桐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心疼?明明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很完美。可胸口卻像是忽然破了個洞般,空落落的……
赤着腳走到了客廳,夏桐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冰涼的威士忌,仰頭一飲而進,喝的又快又急,喉間彷彿灼燒了般疼,她卻始終恍然未覺。
窗外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趁着濃黑的夜色,越加的淒厲寒人。夏桐走上前,關好半掩的窗戶,眼光隨意的朝外一瞥,驟然頓住。
風雨飄搖間,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藍色法拉利停靠在公寓樓前,車身在雨中泛着雍容而內斂的冷光,雖看不清楚車牌號,但夏桐一眼就認清了那是誰的。
與此同時,家裡的門鈴也響了起來,夏桐驚怔的放下酒杯,看着大門的方向,遲疑。
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按門鈴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開始朝門板狠砸起來,像是在發泄內心裡濃濃的不滿。
夏桐害怕這聲音會吵到房間裡睡覺的夏乖乖,終於還是走上前,遲疑了一下,打開了門。
一個人影朝自己倒了過來,夏桐本能的尖叫,手掌推上那個黑影,拼盡全力的將他推開。
竟然是——秦慕抉!
濡溼的黑髮凌亂錯落的披在額頭,那張慣常運籌帷幄的臉此刻竟慘白一片,伴隨着幾分不自然的潮紅。長睫輕輕顫動,微蹙的眉眼顯示了他的痛苦和不自然。單薄的襯衫黏黏緊貼在他身上,似乎剛剛纔淋過雨。
“喂……你怎麼了?”夏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他哼了哼,沒什麼反應。鼻息間縈繞着濃濃的酒氣,似乎喝了很多。
這下,夏桐不禁犯了愁。現在是將他推出去呢?還是本着人道主義的情懷,照顧一下這位剛剛失戀,酒後發瘋的男人?
聽着窗外雷聲滾滾,暴雨傾盆的聲音,夏桐嘆了一口氣。即使現在將他推出去,他又能怎麼辦呢?喝了這麼多酒根本就不能開車,而且以他現在這種混沌不清的樣子只怕也沒有哪個計程車司機敢送。
想到這兒,夏桐半跪到他面前,一手扶起他的上身,一手半抱住他的腰,勉力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秦慕抉醉的迷迷糊糊,眯着眼在她耳邊笑:“呵呵……你是誰……是誰?”
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軀高大而精壯,重重的壓在夏桐的胸前,她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扶着他朝後退。慌亂之下,她一個不備,自己的右腳忽然絆了左腳一下。
“啊……。”夏桐身體失去平衡,直直的朝身後的沙發倒去。
幾秒後,身體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隔着淺薄的白襯衫,秦慕抉的體溫源源傳給她,而那張有如斧琢刀雕般俊美的男性臉孔就俯在了夏桐的上方。
兩人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滾燙的臉幾近相貼,夏桐的手心發燙,心不由的慌亂。
掙扎着想推開他。
可手剛觸及他結識的胸口,卻被他反手一扭,扣在了身後,一個吻重重的壓了下來。
“唔……。”夏桐睜大眼,愣神的瞬間,長舌便直驅而去,霸道的攫取她輕顫的甘甜。一如五年前,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就侵入了她最脆弱柔軟毫無防備的地方。
舌尖輕勾開她的紅脣,和她一直閃躲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他吮吸着,舔吻着,着她的脣瓣,力度讓她隱隱泛疼。
夏桐想退縮,無奈卻根本掙脫不開他有力的鉗制。
如果不是他鼻息間重重的酒氣,夏桐簡直要懷疑他剛剛一切的狼狽,一切混沌都不過是故意做的一場戲。
男人的呼吸漸漸加重,開始不再饜足與只是脣舌相挑。粗糲的手掌順着她卡其色的衣襬滑上了她的衣內,在背上摸索,沿着她脊背的曲線一直撫摸到她的粉臀,用手指划着圈。
溫度越來越高,每移動一寸,夏桐便敏感的輕顫連連。
忍不住伸手握住他作亂的手,喘息着說:“秦慕抉,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