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總裁
從今天開始,夏桐就正式成爲了沈吟的貼身保姆。
下午五點,她按時來到沈吟的工作室來找她。而她也正好收拾完一切,夏桐上前替她拿過包:“沈小姐,直接回家嗎?”
沈吟搖搖頭:“六點鐘慕抉會來接我回佐楓山別墅和秦伯父一起吃頓飯,這中間的時間我們去附近的商業區逛逛吧。”
夏桐微愣:“佐楓山別墅?我也要去嗎?”
“當然,你可是我的貼身保姆,當然要隨時隨地的伺候。”
夏桐跟在她身後,心裡有些小小的碎碎念。她依然記得五年前離別那一天,秦翰生對她說話時的態度。不屑、嘲弄到好像看她一眼,就是對她莫大的恩賜。
如今五年後再見,說不膽怯,那絕對是騙人的。
沈吟帶着她走進了一家名品時裝店。店裡的服務員一看到她,立刻便上前,諂媚熟稔的向她推薦着最近的新款。
夏桐百無聊賴,隨意的翻了一件尋常衣服的吊牌,上十萬的價格貴到令她咂舌,忙又放下。
而這邊的沈吟,則一件一件拿過店員遞過來的衣服,試穿的不亦樂乎。
沈吟的身材與Mina相比,屬於嬌小型,大約只有163公分。但比例卻極好,腿長腰高,肩膀很纖細,體態玲瓏,總是給人一種十分逼人的豔麗。
而此刻那一件件貴到嚇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突兀感。奢華高貴,漂亮的恰如其分。
夏桐錯開目光,卻忽然被櫥窗裡的一雙高跟鞋所吸引。精巧特別的流線設計,銀白色的透明材質,隱約鑲嵌着的寶藍色鑽石,將高貴典雅,華麗精緻發揮到了最完美的極致。
夏桐有些挪不開眼。過去她不穿高跟鞋,一部分是因爲貪圖舒適,而更大的原因卻是出於經濟方面的考慮。
女人都是天生的視覺動物,對於高跟鞋總是有着一種近乎於癡迷的追逐。
她又怎麼會例外呢?
精品店的門再一次被推開,正在試着衣服的沈吟見到來人,臉上立刻擠上一抹溫柔的笑靨。她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慕抉,我剛剛試了好幾件衣服,覺得都不錯,你幫我挑挑?”
男人點頭,隨着她走到了落地鏡前,目光半秒都沒有注意過夏桐。
掏錢包,刷卡,簽字,男人的動作流暢而自然。
不一會兒,沈吟手中便多了一堆購物袋,她將它遞到夏桐手中,“替我拿着吧。”
三個人雙雙來到了店外,藍色的跑車早已等候多時。夏桐將厚厚的一堆東西放進了後備箱,沈吟也戴上墨鏡,坐上了副駕,秦慕抉一腳踏進車子,停了半秒後又退了出來。
“等我一下。”他說,接着再一次走進了精品店,幾分鐘後,提着一個購物袋走了出來。
“這是什麼?”沈吟注視着那個袋子,好奇的問。
“沒什麼。”他將它隨意的放置一邊,“我替爸爸買的。”
沈吟笑起來:“伯父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時尚?”
秦慕抉沉默着,沒有說話,直接啓動了發動機。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就來到了佐楓山。秦家別墅位於山腰最有利的地勢,倚山而建,環水而依。此刻正值深秋,漫山楓葉開的如火如荼,美的耀眼。一棟漂亮的別墅隱約在這山林間,襯着遠方流光溢彩的晚霞,甚是瑰麗迷人。
夏桐側着頭,望着窗外這似曾相識的風景,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立刻就有殷勤的傭人上前迎接。秦慕抉將包遞給了管家,隨後和沈吟一同走了進去。夏桐緊跟其後。
一進門,夏桐就看到了此刻安然坐於客廳沙發的秦翰生。俊朗的長臉,形狀極好的劍眉,一雙朗目熠熠生輝。五年不見,這個男人還是與過去一樣,看似溫潤和玉,舉手投足間,卻隱隱透着殺伐果斷的霸氣。
沈吟走上前,微微一笑:“伯父。”
“來了啊。”他站起身,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目光微微一轉,就落到了身後的夏桐身上。微眯:“這是……。”
夏桐朝他點頭,“秦先生,我是夏桐。”她擡起頭,努力使自己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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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桐……。”他說的意味深長。
“伯父,夏桐現在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懷孕期間的全職保姆。”沈吟解釋。
秦翰生點點頭,似乎也不願意深究:“路上走了這麼久,都累了吧。我已經讓管家預備好飯菜,一起去吃吧。”
沈吟上前,挽住秦翰生:“麻煩伯父了……。”
“還叫伯父?”秦翰生看她一眼,目光中含着長輩般的溫寵。
沈吟愣了一楞,面上閃過淡淡的驚喜:“是……爸爸……。”
一頓飯吃得很是和諧溫馨。沈吟發揮了自己這些年來做明星積累的好口才,與秦翰生相談甚歡。而秦慕抉則一個人在旁邊吃飯,沒怎麼說話。
夏桐因爲身份特殊,不能入席,只是陪同其他傭人站在一邊。
沈吟與秦翰生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後,秦翰生忽然問:“聽說名鐘錶商唐振邦先生,是沈小姐你的繼父?
沈吟的笑有着短暫的停頓,隨後得體的回答:“是,我母親和我父親再婚十幾年,一直都相處的十分和諧美滿。這一次我父親知道我要訂婚以後,很開心。一直都說要和您老見一面,好好替我們的婚事操辦一番呢。”
跟隨秦翰生幾十年的老管家慈祥的笑起來:“沈小姐有所不知,我家老爺與唐老先生可是幾十年的老同學。三十年前還一起入伍當過兵的。”
“啊……真的嗎?”沈吟驚喜的睜大眼,說着端起杯子:“那我還真得替家父好好敬伯父一杯。”
秦翰生喝下酒,有些感慨:“這一晃就三十年過去了,想當年啊我們也是跟你們現在一樣大,年輕熱血,滿懷激情……。”
“伯父現在也很年輕啊”,沈吟微笑說:“您若是不說,走出去我還真會以爲您和慕抉就是一對兄弟,哪裡像一對父子了?”
“這孩子,真會說話。”秦翰生放下酒杯:“自從我退下來以後就隱居在這山林裡,都快成一個不理世事的原始人了。有時間是該出去坐坐,和一些老同學敘敘舊,享享兒孫福,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