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樣激烈的爆炸居然沒有引來殭屍,實在是一個奇蹟。
經過一路的艱辛逃亡,在南春路,於翔和歐陽蘭遇到了一股小羣的殭屍,人數不多,但威脅甚大,因爲其中有殭屍狗,一條膨脹了二倍有餘的黃金獵犬,齜着牙,從其中滴着腥臭液體。
“殺吧,今天就是死在這了。”於翔已經沒有力氣逃跑,歐陽蘭也是如此,兩人選擇了搏殺,不再逃了。
“啪啪啪---”手槍清脆的聲音十分悅耳,卻沒有幾槍打中,打中的也只是軀幹,沒任何的殺傷力。
就在絕望的打完子彈,準備用砍刀做最後一搏的時候,有人就他們,殭屍和殭屍狗都死了,從他們的身後,三名軍人從一條巷子裡鑽出。領頭的是戴文哲,於翔看見他,歡喜瞬間爬滿了整張臉,大學畢業後,戴文哲便去當了兵,現在看見,身爲睡在隔壁鋪的於翔怎能不喜出望外?
戴文哲帶着他們來到了一座酒店,紫藤蘭大酒店,一個剛剛試營業的超五星級大酒店,奢華的所在。
紫藤蘭大酒店裡留守的倖存者不多,八男三女,還有一個小男孩,其中兩人還是於翔的熟人,小區的保安董家兄弟。董大嘴的右眼一片青紫,還是三天前的晚上,董大嘴被瘋狂的慾念擠佔了整個大腦,衝進了一個寡婦的房間,要和她睏覺。這個寡婦便是小區物業的上級總公司的寡婦董事長,她奇蹟般的帶着兒子活到了現在,卻沒想被董大嘴撕爛了衣服強行睏覺。
帶着寡婦董事長的兒子在娛樂區玩耍的董大傻帶着孩子回來了,就看見董大嘴正拿着寡婦的董事長的胸罩舔着,董大傻上去揪起董大嘴,鉢大的拳頭封在了當大嘴的右眼,便有了今天於翔所看到的情況。
在紫藤蘭大酒店一呆就是半個月,在這期間,陸續有幸存者進入紫藤蘭大酒店,人多了,心思便也多了,在於翔的配合下,在戴文哲的強勢彈壓下,一次流血事變便鎮壓了下去。這一次,有十二個人被槍決,他們中還有孩子,但他們的父親在鎮壓中被殺。
再過了一週,寡婦董事長被董大嘴成功的強行睏覺,董大傻在一週前的鎮壓叛亂中,被叛亂者亂刀分屍,董大嘴親自執行了對十二處決中的一個小女孩的處決。這個小女孩用鉛筆在董大傻的臉上畫凹凸曼,在董大傻的眼睛上畫小怪獸,不過力氣大了些,鉛筆斷在了董大傻的眼睛裡,後來董大傻就被亂刀分屍了。
寡婦董事長抱着兒子跳樓了,在那個噩夢般的夜晚的第二天的清晨,從三十六樓跳了下去。
一週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邪惡的人變得更加邪惡,正義的人變得比邪惡更加的邪惡,六十四人的紫藤蘭大酒店成爲了這末世中最後的“歡樂場”。也許有人在堅持着,保持着一顆璀璨的良心。
“呵呵,臭**,老子要跟你睏覺!”董大嘴咧着大嘴,一邊拍打着自己的下身,口水嘩嘩的從嘴角流下。
歐陽蘭悽慘的笑着,前天於翔和戴文哲帶着一個搜救隊出去後,便沒有再回來,大家都在傳着謠言搜救隊已經全軍覆沒。這纔多長時間,董大嘴已經是急不可耐。
“除非我死了。”歐陽蘭放在被子的手裡攥着一把軍刀。
歐陽蘭能做到的,董大嘴也能想到,所以歐陽蘭的最後掙扎從開始就註定了失敗,就是她自殺了,她的屍體在已經癲狂的董大嘴的瘋狂下,也逃不了睏覺的厄運。
“臭**,你男人死了,老子要跟你睏覺,你跟他睏覺,叫的那麼浪,你也跟老子叫一叫,老子在門外每次都聽得硬硬的!”董大嘴亂拱着,企圖尋求與歐陽蘭朱脣的勝利會師。
董大嘴失敗了,一把刀從他的後背穿了進去,血就留在了歐陽蘭的身上。
“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說話的是排長,他的右腿是瘸得,是在逃亡中,爲了救戴文哲,被一塊鋼筋刺穿了腳踝所致。所以他沒有跟着搜救隊一起出去。
排長是瘸子,但紫藤蘭大酒店沒人跟反抗他,因爲他槍法準,且槍不離身,即便是方便洗澡也帶着槍,敢反抗的人用生命證明了前面的所說,給後來者蒙上了不可逝去的陰影。
排長統治了紫藤蘭大酒店,立下了不容人敢犯的規矩。歐陽蘭感激排長的救人之恩,但在六天的排長統治期裡,她看見了一些變化,在有序的生活中,從有希望向着絕望滑去,排長多次的無聲的傳遞着願意接替於翔照顧她的信息。
或許這是個正確的選擇,但歐陽蘭恐懼那緩慢的改變,於是,在一個黑色濃的化不開的夜晚,排長向着直白的表白,赤身裸體的來到了歐陽蘭的門前,手裡拿着手槍,進了歐陽蘭的房間。
排長剛踏入歐陽蘭的房間,呃,有水,他踩到了一地的水,他看見歐陽蘭的手裡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根斷掉的電線。
“臭東西!”排長大罵,他要舉槍射擊,但他的身子已經抖了起來,很快便開始身體冒煙。
早有準備的歐陽蘭用事實教育了排長,壞人做不得。
就在那個夜晚,戴哲文回來了,他一個人回來的,告訴歐陽蘭,於翔死去的不幸消息,且對排長的死沒有任何的看法,好像早知如此。
這個夜晚,歐陽蘭離開了紫藤蘭大酒店,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又回來了,不過卻是腹腔是空的,渾身上下都是抓痕,半邊臉被撕爛,露出森森的白骨。她是和於翔手牽手回來的,於翔被歐陽蘭還要的悽慘,白骨更多,但他的膝蓋骨上嵌着一顆子彈,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無數的殭屍。
戴文哲先是驚恐,後是冷笑,最後就是獰笑的拿起了自動步槍
一枚飛彈不起眼的飛到了城市的上面,一道亮光閃起,將太陽光輝都淹沒了。
翌日的清晨,灰濛濛的天空上,太陽正冉冉升起,帶着永不逝去的黎明的光輝。
一個殭屍在瓦礫中艱難的行走,他擡頭看着天,灰濛濛的,落着黑色的塵埃,真的是黎明的光輝嗎?
殭屍不懂,他繼續艱難的行走着。忽然他變得亢奮起來,走得也變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