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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這個時候考慮的事情是,這次行動是不是有點過於和平了,雖然這是自己極力想要達到的效果。
有人說殺人能夠產生快感,這種說法一直被李良呲之以鼻。如果一個人殺人殺出了快感,只能說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心理變態,或者是那種極度仇視社會的人。推而廣之,如果殺人有快感,那麼殺豬殺狗殺雞豈不是一樣要產生快感了。事實上,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喜歡血腥,能夠不殺人就沒有人願意兩手血腥。
可是這個世界,不殺人,可能嗎?
狐狸的表現有些過於好了,不但將勢力的指揮權交給了李良,竟然還主動交出了放置在煉油廠的炸彈控制器,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但是過猶不及,她的這些做法卻讓李良覺得心裡很是不安似的。
事實上,李良對於對方勢力中有多少人歸順毫無興趣,現在的堡壘的人口已經突破了一萬大關,兵多將廣,是根本不在乎多這幾百人的。所以李良的想法是讓可以做些普通體力勞動還願意到堡壘去生活的平民遷移到堡壘,但是仔細一盤點人數發現在狐狸領導的勢力中,這樣的平民只有不到五十人,剩下的竟然都是能夠拿槍的士兵。這與堡壘的情況恰恰是兩個極端,堡壘一萬人之中只有兩千是士兵,其他人都是可以進行各種不同工作的平民倖存者,雖然他們也可以開槍,也會一些逃生技巧,但是他們卻不是正式的士兵。可是在狐狸領導下的勢力,五百人中竟然有四百五十名士兵,無論從裝束還是感覺上來看,這四百五十人都不是善茬子,都是從刀山屍海中爬出來的。
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情況,是與一個勢力所處的大環境有關的,大慶的情況有些類似於華北附近,如果有一天華北出現一個統一其他勢力的勢力集團,恐怕也會是全民皆兵的。而堡壘的定位一直都是發展和重建,基本的戰鬥思想並非擴張而是防禦,全民皆兵自然行不通。
李良和狐狸站在三層小樓的窗戶邊上,看着康凱一絲不苟的將士兵們的姓名等信息登記在冊,甚至還拿出數碼相機給每名新加入堡壘集團的士兵拍了照,都是暗暗感慨堡壘的戶籍制度已經很完善了。
“狐狸,我們以前認識嗎?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似的。”李良這樣說道,如果排除之前的敵對關係,他對狐狸的態度還是友善和敬佩居多的。在末世,如果一個女人幹出了一番事業,付出會是一名身強力壯男性的數倍。狐狸竟然能夠一統大慶地區,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不凡,加上她那滿是傷疤的臉,這些都讓李良由衷的感覺到一種神秘感,但在這種神秘感後面,卻帶着一絲絲的熟悉,彷彿曾經見過這個女人一般。
“哈哈,你肯定是不會認識我的,但是我卻一直都知道你的大名啊,甚至早就見過了你的樣貌。”狐狸詭異的一笑,然後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似的,開口說道。
李良聽了這個重重的一挑眉毛,然後說道:“你早就見過我的樣貌,那你剛纔爲什麼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是想故意羞辱我?”
“不是,那時候是談判階段,自然不能出現任何的破綻了。現在我是你的下屬,自然可以說了。”狐狸微微搖着頭說道。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樣貌的?”李良對於這個倒是很感興趣的。
狐狸轉過頭來,仔細的看着李良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道你還記得九號基地嗎?”
李良臉色微變,因爲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牽扯到九號基地上去。
“其實,大慶的這個勢力,就是九號基地的分勢力,我是張先生從小培養的特工之一。目的嘛,就是當九號基地的勢力範圍擴散過來時,裡應外合拿下堡壘。怎麼,吃驚了?”狐狸彷彿在說着別人的事情一般,淡淡的說出了這個驚人隱秘。
“又是張先生。”李良嘆了一口氣,隨着時間過去,他才越來越覺出張先生的可怕。走一步看三步,這樣的人萬事都要算計,什麼計劃都是步步爲營的,竟然爲了不知道多久以後的戰鬥提前佈下那麼多的棋子。
“沒錯,張先生對於我們來說,不僅僅是個效忠的人,更是我們的父親。可惜,他死了,雖然知道人都會死,可是他一死,我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果然,九號基地覆滅了,我參與的計劃再也沒有人知道,就像是浮萍一樣飄蕩起來。”狐狸眼神悽悽,一副失去了人生目標的樣子。
“所以,你最後決定真的投靠我,爲自己,也爲自己的手下找到出路?”李良道。
“沒錯,能夠成爲張先生看得起的對手,你讓我很感興趣,投靠你,一舉兩得,大家都是雙贏何樂而不爲呢?至於之前的衝突,不過是測試你實力的手段罷了,如果你連我都對付不了,我投靠你還有什麼用。”狐狸輕描淡寫的說道。
原來這些天發生的衝突都不過是一場測試罷了,這個讓李良有些哭笑不得起來,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羣,突然感覺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因爲這個世界彷彿就是充滿巧合的。如果不充滿巧合,自己的預感爲什麼能夠將這麼紛繁複雜的東西預測出來呢?
“對了,你認識毒蛇和小蛇兄妹嗎?”過了半晌,李良纔回過味來,提起了同樣出身張先生麾下的特工。
“當然認識,小蛇要比他哥哥厲害,小的時候就顯示出天才的潛質,她就是個天生的殺手。不像我,只能通過身體接近男人,被各個勢力送來送去,像一個。”狐狸眼神裡透露出濃濃的悲哀,彷彿在悲嘆命運的不公。
“真是巧了,他們現在都在堡壘,是我的好朋友”李良這個時候卻是笑了,對於張先生從小就培養的特殊戰士們,他並不反感,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覺得他們太不幸了。在自己還看着聖鬥士星矢,玩着電腦遊戲忙着初戀的時候,他們這些和自己同齡的孩子卻常年在深山老林裡經歷着地獄式訓練,憧憬着未知的未來,不知道是白色的還是灰暗的。
“還有白蠍,她是我雙胞胎姐姐,她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狐狸彷彿隨口說道。
“什麼?白蠍是你姐姐”李良這個時候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對狐狸產生出在哪裡見過的熟悉感了。
“沒錯,聽說九號基地發生了核爆,哈哈。”狐狸向南邊眺望着,彷彿目光能夠穿透時間與空間的距離,再次見到姐姐。
“張先生真是有種怪癖,竟然總是挑選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進行訓練。”李良搖了搖頭,感嘆着世界上衆多的巧合。
狐狸這個時候離開窗戶,坐在了屋子裡的沙發上,拿起一顆牛皮紙製成的詭雷把玩着:“血濃於水,這些孩子們的人生倒是會留下一絲希望。因爲張先生總是將這些兄弟姐妹生生分開,讓他們數年難以見面。”
李良如墜冰窟,很難想象在二十幾年前,張先生就能夠開始組建這麼一支強大的力量和關係網,那個時候的他,恐怕也只有三十歲左右吧?很難想象,如果張先生沒有病死,現在東北的格局會是怎樣的。
“好了,說這些幹什麼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作爲你的屬地,你有權利決定我的工作是什麼。”狐狸擺了擺手,彷彿要把對於過去的回憶趕走一般。
“不需要你做什麼,你的士兵還是你的,我只要煉油廠,你只需要維持大慶地區的秩序和安全就行。”李良這樣說道。
“那現在就去煉油廠吧,不過我們很缺少這方面的相關人才。原因你也知道,九號基地什麼人才都有,石油專家更是一抓一大把,所以過去也沒有重點關注過尋找這方面倖存的人才。所以這些要靠你自己了,也許會有不少人才藏在某個地窖裡呢。”狐狸站起身來說道,將詭雷隨隨便便就塞進了隨身的軍用揹包裡,那隨意的樣子彷彿拿着的不是地雷,而是一隻手機。
“那麼,如果想在本地找些人才的話,我是說懂得石油開採和提煉的倖存者,要去哪裡找呢?”李良虛心請教道,畢竟狐狸已經來到這裡數月了,對這裡的情況一定比自己要了解的多。
“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這些石油機構本身的職工,還有就是石油學院的學生和教授,只能從這兩方面來考慮了。但是聽說病毒爆發前,大多數人都躲到了防空洞,反正只要躲進去的,肯定是九死一生的,不用考慮了。所以要考慮的,只是在這兩個區域沒有逃走的倖存者了,不過幾率,非常小。”談到“工作”,狐狸馬上恢復了一絲不苟的樣子,雖然李良看不到她的表情是什麼,但是想來一定是非常正式的那種。
李良稍微整理了一下裝備,馬上將一直等在外面的羅成叫了進來,準備馬上去煉油廠看看了。
“就算去了那裡,恐怕想要重新開工也是奢望啊。”羅成聽到這個命令,卻是提醒起李良還是不要對那裡抱太大希望。
“當年王進喜可是什麼都沒有硬在這裡幹出來一大片油田的,我們雖然沒有鐵人精神,也該有些自救精神吧。機器,設備,都在那擺着呢,我們現在要乾的,就是找到懂得這些的倖存者”李良聽了卻是不以爲然。
“可是沒有電那些抽油機和煉化設備怎麼可能開動起來呢?”羅成估計剛纔在門外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繼續和李良討論起來。
“不是吧,騾子,我們的本科專業可是電氣工程啊,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廠子都有自備火電廠嗎?”李良一邊穿上外衣,一邊說道。
羅成不好意思的撓着頭,然後說道:“這個,我還真就沒聽過,就算老師講過,我也不可能知道啊,我又不怎麼上課的。”
李良嘿嘿一樂,然後說道:“我逗你呢,老師確實沒講過,過去我上網沒事幹看到過這方面的介紹而已。其實,哪次你逃課少得了我啊”
羅成聽到這裡,和李良對着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回到了大學時代一般。雖然那個時候不覺得大學生活怎麼樣,甚至最大的感覺就是無聊,可是現在回過頭去卻發現,那時的日子有多麼的幸福。
狐狸在一旁一言不發,學校與書籍,對於她來說,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雖然她曾經無比嚮往着這些東西,但是她能拿到手的,只有手槍和匕首。像他們這些張先生訓練出來的女戰士,所有的時間不是不斷的訓練殺人技巧,就是學習化妝和打扮來取悅男人。
“好了,走吧,好像不是很近的,我們出動兩輛坦克過去”李良大手一揮,當下出了門。
幾個小時後,兩輛坦克到達了大慶市的石化煉油廠。
李良一路上不斷的回憶着這裡的情況,這裡的基本情況和一些機器的原理,他在文明時代可是特意準備過。那個時候的付出,這個時候終於要得到回報了,堡壘馬上就要成爲末世唯一可以生產石油的勢力了
這個石油煉化廠,始建於上個世紀,歲數可以與李良的父親比肩了。經過不斷的發展,已經成爲了全國最大的石油煉化和化工基地,在過去的無數年裡,實現了華夏汽油的自給自足
李良慢慢的走下坦克,看到整個煉油廠中挺立的數個煉油高塔,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種豪情。誰能想到,曾經屬於國家的重要資源,現在竟然讓自己一個小混混得到了手呢,真是造化弄人啊。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有了建立一個國家的資本,爲什麼不索性搏一搏呢?
“羅成,你在想什麼?”李良向旁邊一看,發現羅成也同自己一樣目光炯炯的看着整個壯觀的廠區,不禁問道。
“哈哈,我在想啊,會不會有美女倖存者呢。”羅成一臉猥瑣的問道,嘿嘿直樂。
李良嘆了一口氣,想要羅成想點正經的是不可能了,對他果然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