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衆人震驚的表情很是得意,然而當他轉頭看向易鶴的方向時,易鶴那旁若無人的和畢修交代工作的樣子,一下子定格了男子的表情。
面部由得意變得扭曲,甚至由於表情轉換太快,甚至顯得特別的古怪。
隨後男子的眼神一厲,直接一個跨步出現在了易鶴的身側,之前那令衆人驚豔的S級體能技“閃步”再次被施展出來。
易鶴卻明顯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依然和畢修說着什麼,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男子的動作。
直到男子一個擒拿手擊出,易鶴卻直接伸出手,反手將男子擒住,一推一拿之間,就將男子扭送到了自己面前。
男子自然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束手就擒,另一隻手形如鷹爪襲向了易鶴的面門,易鶴握住男子被擒住的手往上一提,直接用男子的胳膊撞上男子攻擊的那之後,瞬間胳膊上鮮血淋漓。
男子的面容也瞬間扭曲,這一下刻骨銘心的疼。
然而男子並不服氣,擡起一條腿就衝着易鶴坐着的椅子踢去,只可惜依然被易鶴伸腿攔住。
易鶴的手腕一拉、胳膊一轉直接將男子轉了一個身,讓男子背對着自己,再鬆開手將男子兩隻手扣在一起,往下一壓,使男子背對自己折成弓形,徹底的制住了男子的動作。
男子還在奮力掙扎,但是易鶴鉗制住他的那隻手,卻紋絲不動,更由於現在的動作白白浪費了許多氣力。
“你他媽的放開我!”掙脫不開的男子開始大喊大叫,“聽見沒有,你沒有資格這麼做!你知道我是誰嗎?”
全程圍觀的衆人卻顯得震驚無比,“閃步”和“瞬擒”這兩個動作明顯是十級體能才能實現的聯合技,然而面對這樣的男子,易鶴卻只用了一隻手和一隻腳就把男子制服了,那麼易鶴這個總教官的實力,當得上深不可測了!畢竟超過十級體能的人雖然不少,但僅僅是s級體能者卻做不到如此輕鬆。這樣一來,這個叫做易鶴的顯然實力超過了s級,然而全聯盟都沒有多少人有超越s級的能力,除了當年那個跟在元帥身邊的存在,只是那個人在半年前已經宣佈殉難了……
沒有人理會的男子,一邊掙扎,一邊咒罵,易鶴卻隨手揉了一團紙堵住男子的嘴,又直接吩咐大家派發箱子裡的藥劑。
只是這些人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因爲男子的被俘而善罷甘休,立刻再次站出一個男人,喊停了開箱的人,對着易鶴勸說道:“這位總教官,您是節目組請來的人,爲了對我們進行訓練以提高節目可觀性的,剛纔渾志勇確實不該直接襲擊您,不過想來您也不好隨意對我們進行處置吧!”
一邊說着一邊看着易鶴,想要看出易鶴的情緒變化,然而卻並沒有任何收穫,只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節目組準備的藥劑,肯定是都夠的,這樣的情況下,您不能因爲我們之前的過錯直接扣了我們的藥劑,不然我們玩家的集體投訴,總教官您可能更不好做吧!而如果我們一哄而上,爭搶藥劑,您恐怕也無法交代了!”
雲落天感覺自己聽不下去了,正要上前和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爭論:什麼東西,這樣和易鶴說話,字裡行間除了威脅,還是威脅!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
只是易鶴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哦?你們是這樣想的?”淡淡揚起的尾音竟然還帶着幾分笑意。
只是聽到這話的雲落天卻感覺背後一寒,這些人恐怕要完……
“看來你們不但是想要我把藥劑乖乖的拿出來分給你們,更是想要殺雞給猴看,彰顯你們的地位!”易鶴看了一眼散亂的人羣,手腕一使力,只聽到“咔”的一聲,被易鶴鉗制住的那名叫渾志勇的男子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冷汗不受控制的爬上了渾志勇已經扭曲的剛硬麪龐。
做了這個動作的易鶴,卻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隨意的偏頭看向後來站出來的男人:“怎麼,這是打算把我當成那隻雞嗎?”
男人本來從容不迫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調色盤,突然他覺得他有可能是想錯了,這個人和他了解到的一些情況根本不符合!只是現在……男人看着渾志勇的樣子,明白大家現在都已經騎虎難下了,爲今之計只有賭一把了。
思考片刻之後,男人緩緩開口:“您這是何必呢?事後還要搭上治療的費用,就爲了爭着一口氣。何況我們也只是想要爭取我們應該有的權益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這一點請您放心,還是那句話,我們要是一哄而上,您總是不好交代的不是嗎?”
“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不過嘛……你們可以試試看,一哄而上的結果是什麼,這樣也能方便我們以後相處,這是我作爲總教官的良心建議!”易鶴顯然是不買賬的,“因爲 我還是比較樂意讓你們知道誰纔是那隻‘雞’的。”
易鶴的話音剛落,散亂的人羣立刻躁動了起來,許多人的臉上也出現了怒容,終於有人忍不住動起手來,衝着裝着藥劑的箱子跑了過去,甚至用上了對應的體能技。
雲落天這邊的人也立刻繃緊了神經準備動手,只是一道道人影閃過,等到人影在人羣后方站定的時候,大家這才注意到那些人影只是一個人——那就是之前坐在椅子上的易鶴,之前被他鉗制住的人被踩在他的腳底下一動不動。
光說話沒有動手的男人額頭上多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而有了動作的那些人也已經倒在了地上。
沒過一會兒,倒地的人的身下滲出了血色,血腥味兒開始在大廳中瀰漫開來,易鶴竟然直接動手殺掉了這些人?當所有的人意識到這一點,而再一次看向易鶴的時候,一張染滿鮮血的手帕飄落下來。
易鶴一個閃身回到了椅子上,而挑釁易鶴的男人卻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張了張嘴卻只吐出血沫子,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最終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易鶴再次看向散亂的人羣:“不知道你們還有想要動手的沒有,你們其實可以再試試我敢不敢接着動手!”
這一刻,所有人噤若寒蟬!這才意識到,那句“誰纔是那隻雞”的真正含義!
倒下的也已經變成了那隻被殺的雞,而在場除了易鶴之外所有活着的人都是那隻猴,不少人選擇了直接退出大廳:不就是藥劑嗎?得不到也沒什麼,搭上自己的命就不值了。
打算鬧事的,不服氣的,想要佔點便宜的,最終還是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大廳。
只是……雲落天有些擔憂的看着易鶴,易鶴這樣做真的沒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