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嚕咕嚕的喝了半瓶,纔將自己的怒火壓下,她需要清醒一下,理清楚自己的情緒。
傅流雲看着她氣呼呼的喝酒,特別惡劣的歪着頭鄙視的盯着她,眼眸深處有種瘋狂的情緒,好像黑洞一樣旋轉吞噬人。
“蠢女人,很生氣吧,是不是很想殺了我,來呀,來向我報復啊,有點骨氣的話,就該拿起酒瓶砸到我頭上來。”
寧柯握住酒瓶,眼眸卻慢慢平靜下來了,和一個瘋子比瘋,她也會變瘋子。
“傅流雲,既然對我不是真心的,既然懷有目的,幹嗎不繼續瞞下去,就像剛纔我第一次來到時,那樣虛情假意,你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吧,你的計劃應該是繼續討好的吧!突然鬧出這一場來,拆了自己的臺,到底是我蠢,還是你脣呢?還是說你本質上是個瘋子,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她諷刺的笑起來。
傅流雲迷醉的臉容陡然變得蒼白起來,不知突然在想什麼,變得很呆滯。
然後他掃去迷茫傷感的笑容,邪肆的笑起來,像撿到糖果的孩子,洋洋得意。
“因爲你是那麼蠢,又是那麼難搞定,我實在忍受不下去,然後告訴你這一切,會讓我覺得好有快、感,刺傷你令人覺得特別舒服,我喜歡看到你那震驚受傷的表情,我喜歡看到你難過,難過得要命的樣子,是啊,要讓你今晚也覺得很難受,很痛苦。”
他笑着喃喃自語,抓起酒瓶胡亂的灌酒。
寧柯覺得他邏輯簡直混亂得一塌糊塗,既然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不深,即使他傷害自己,難道自己會很難過嗎?頂多是被騙的憤怒而已。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的行爲更像自我發瘋。
“傅流雲,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要我難受。那我很抱歉,我對你沒什麼感情,你對我的傷害微不足道,反而讓我徹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我不痛苦,也不難受,只覺得無比慶幸。”
“你不難過?被我騙了,被我這樣罵你,你也不難受?”傅流雲的笑容僵住了,怔怔的看着她,流露出幾分無措和迷茫。
“爲你難過,不值得,你本來在我心中就不過是個死纏爛打的無聊公子哥兒,如果非要說對你有好感,那就是你救了小菲頓讓我感激,既然你救也不是出於真心,那麼這點感激也沒必要了。”
寧柯冷淡的說着,今晚那種上門道歉的愧疚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流雲臉色越發蒼白了,嘴脣一瞬間失去了血色,痛苦的笑着。
“果然硬心腸……都是無情無義,硬心腸的人。”
寧柯深呼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雖然不知道你今晚爲什麼這麼反常,但既然你把一切都說清楚了,我也感謝你這麼坦白,即使這種坦白讓人不舒服。我想經歷了這件事,我們以後都不可能成爲朋友,希望你以後幸福,再見。”
寧柯拿起自己的東西,沉住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