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也站起來,推開他遮住自己的傘,站在雨中。
心中痛苦萬分,心臟好像一刀刀被割開,心裡的恨意頓時也爆發了。
她的眼睛溼潤了,哽咽着大聲衝他喊:“誰讓你這樣做了,誰稀罕你這樣做。別裝出一副對我溫柔的樣子,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想變着法子玩弄我嗎?”
既然不是真心的,何必做這種事。剛纔還和一個女人接吻,現在又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雨中爲自己癡癡打傘,以爲這樣的舉動很浪漫,可以輕易騙到女人,以爲自己會感動。
可是看過那一幕,她只覺得噁心,他怎麼能在那樣的事情後,又轉頭來對自己僞裝溫柔。
皇夜被她一聲不稀罕刺得臉都白了,她說話總是那麼無情,要狠狠的刺傷他爲止。
對她好,對她溫柔,她卻總是認爲他不安好心。
沒有什麼比愛人這樣諷刺更讓人痛苦,痛得覺得心臟都麻木了,感覺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話,一次次的討好,換來的只是痛苦和羞辱。
“寧柯,你這個白癡,我皇夜要玩弄誰,一個手指就可以捏死她,犯得着這樣低聲下氣,一次次被傷到後,還一次次厚着臉皮倒貼回去嗎?我一直不要臉的倒貼你,一直那麼愛你,一顆心爲了傷盡了,做各種討好你的事,你還想怎樣,你他媽到底還想我怎樣?”
他怒吼充滿了無力的悲哀和憤怒,一字一句都是心底埋藏已久的話,字字血淚。
他快被她弄瘋了,被她傷得碎了的心,粘起來繼續義無反顧的愛着她,然後又碎了,再不死心的粘起來,飛蛾撲火,爲了她,他都瘋了。
可是她怎麼可以總這樣讓他一次次的心碎。
“你愛我?你憑什麼說愛我?”
寧柯站在雨中,邊流淚便發笑,水汽凝聚的眼眸充滿了可悲的痛苦,一滴滴眼淚隨着雨水落下。
“你愛我,就是在宴會上,揹着我和那金髮女人接吻?你愛我,就是不顧我的感受,強行侵犯我?你愛我,就是讓我求着你原諒,一直在雨中苦苦等你,直到昏倒過去,你也不回來看我一眼?你愛我,就是讓我躺在醫院醒過來後,看到你那夜和別的女人上.牀的消息?”
她痛苦萬分的看着他,眼淚早就朦朧了視線,聲音早就哽咽得泣不成聲。
她的心很痛,那他知道嗎?她也是多麼的悲痛欲絕,心碎得血肉淋漓,才強行把自己武裝起來,對他的好和溫柔極度拒絕。
因爲她無法再承受那樣的傷心,因爲真愛上了,一點點的背叛,都讓人絕望痛苦到極點。
看着她在雨中痛苦的哭泣,一聲聲淒厲的質問,皇夜怔住了,茫然的看着她。
然後似想到什麼,一下子震驚了,他臉容煞白,眼睛卻陡然亮起來,在風雨中衝着她大聲喊:
“誰說我沒有回去,看到下大雨,我就開車瘋狂的衝回去,回去找遍了整個山頭,一遍又一遍的找遍了每個角落,我相信你會等我,你說會做到承諾,我相信了你,可是你卻根本就不在。”
寧柯哭起來:“那是因爲我受傷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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