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那麼理智的人,即使要報復,也能用更綿裡藏針的法子。
犯不着當衆這樣撕破臉,其實他不過是在遷怒赫連家。
“無論如何,那件事情都給壓下去了。想來赫連家雖然生氣,但也不蠢,不會因爲這件事而想和我們決裂,除非他們打算放棄大選。不過他們畢竟丟了大面子,拉不下臉來和好,咱們也該給人家一個臺階下。今晚是赫連夫人母親的生日,你去和老夫人說聲生日快樂,那麼赫連家的人若還不懂得冰釋前嫌,那咱們也沒必要再對他們客氣。”
皇夜搖晃着手中的香檳,金色的酒液,襯得他眼眸的顏色也鍍上了明亮,他調侃的笑:“展,發現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了,看來有了老婆的人,就是容易被老婆同化。結婚真不是好事,要失去很多自由和樂趣,幸好這個墳墓現在離我遠遠的。”
他最後的話語,似感嘆似慶幸,好像甩掉了一個包袱一樣輕鬆。
“即使失去很多自由和樂趣,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因爲結婚同樣能得到比失去的更多的快樂。”
薛懷展眼神複雜的看着皇夜,嘆了口氣。
“如果你真覺得單身是好事,那倒也算了,就怕你只是嘴硬,心裡羨慕得不行。”
“展……你”皇夜身體陡然僵硬,惱羞成怒,很不滿的瞪着他。
“我就隨意說一句而已,你那麼大反應幹嘛?”薛懷展很無辜的睜大眼,看吧,一直故作雲淡風輕,瀟灑得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卻只要一提到有關那個女孩子的事,就會變色,就會不平靜。
夜,難道不知道,越是掩飾,只不過越是心虛,越是放不下嗎?
皇夜懊惱的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嘆氣:“沒有像你這樣的兄弟,專找人痛處捏。我承認我還沒放下來,但是這只是時間問題,忘記她是遲早的事,爲了一個女人痛苦,不值得。”
“夜,你真的無法原諒她嗎?你那天在機場到底看到了什麼,讓你一下子就放棄了所有堅持。”
薛懷展還是很好奇,也想更多的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可以給自己兄弟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