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昊傑頷首,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個字,“還需要觀察。”
沒有確定的答案,令陸子衿一直放不下心,惶惶不安。
陸子衿皺緊雙眉,說話的聲音都顫抖着,“你是說有可能醒不過來?這不就是植物人?”
牧昊傑沒有否認,可是他還是願意相信,他會醒。
“多和他說說話,多刺激刺激他,可能會早些醒來,我也在找辦法,你進去看看吧。”他的聲音有些冷淡,說完便離開,丹尼斯在一邊微微蹙眉,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醫生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敵意?
他們都沒見過面吧?
“子衿,發生了什麼事?牧昊天怎麼了?”丹尼斯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牧昊天會在重症監護室,爲什麼剛剛那個醫生和陸子衿說的那麼嚴重。
陸子衿只覺得喉間苦澀,“還不是因爲我……”她的情緒有些低沉,眼瞼低垂。
丹尼斯蹙眉,“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我想他會很樂意你去的。”
陸子衿點了點頭,走進重症監護的時候換了一身訪客專用的清潔隔離衣、ICU內專用鞋帶上了口罩。
重症監護室內很安靜,全是一起滴滴滴的聲音,那一聲聲彷彿敲打着陸子衿的心臟,空氣中瀰漫着死寂一般的凝重。
她繞過門走進去,看到了那張病牀,牧昊天正躺在那。
氧氣罩,各種不明的插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慘白的臉色,令陸子衿如同窒息。
“牧昊天,你一定要醒來……我們還要結婚的,你說過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你若是不醒,我就找別人去了……”她的聲音顫抖,她不能接觸牧昊天,只能靠着牆,看着他。
牧昊天英俊的臉龐,病態的蒼白。
可是沒有預想中的他會忽然跳起來,對着她說,“你敢嫁給別人試試。”
他依舊躺在那,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脆弱。
牧昊傑說過,多刺激刺激他也許會有效,可是她都刺激了牧昊天還是沒有反應。
也許是關心則亂,陸子衿有些太過焦急,有些開始拔苗助長的狀態。
心亂的如同一盤珠子亂轉。
她愣愣的看着他,在監護室的時間已經到了,在臨走前陸子衿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抿着脣說道,“等你醒了……我們就去結婚。”
轉身離開監護室,卻沒有看到牧昊天在被褥下微微一顫的小手指。
她離開監護室,丹尼斯還在門外,他的表情帶着溫柔的神情,一如既往的紳士,見陸子衿出來便迎了上去。
陸子衿擡起頭,僵硬的看向丹尼斯,良久,她才說道,“丹尼斯……我……”
丹尼斯的心頭一頓,連身形都一僵,他似乎猜到陸子衿要說什麼,早該說了……只是他一直都在逃避。
“我想我是時候該搬出去了。”她的嗓子有些沙啞,三年了,她又怎麼不知丹尼斯的情誼。
他所想所做全部爲了自己,爲了寶貝兒,然而自己卻無以爲報,她曾以爲,也許自己會真的喜歡上丹尼斯吧。
丹尼斯紳士,溫柔,英俊,有着所有好男人都都具備的一切,是全法國最熱門的男神。
而牧昊天,霸道,乖張,又陰晴不定的,還有着那些數不清的黑歷史。
一個正常人,選擇,肯定會選擇丹尼斯。
可是每當她咬牙,看着丹尼斯爲自己做的一切,想和他說,“我們在一起吧,給寶貝兒一個家。”
可是那個混蛋又從腦海裡跑了出來,他坐在沙漠上,和自己數着天空上的星星,他說,“你知道嗎,你第一次出現,像一張沒有任何污漬的白紙,讓我下不了手,只想細心呵護。
第二次,你像一個熱情似火的西班牙女郎,我被你吸引,那一幕讓我一直不能忘卻。你穿紅色的裙子,走向我,美麗的像是女神。”
他又在病牀上對自己說,“我沒讓你死,你就絕對不能死,我要救你是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這個幼稚的男人,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這個讓她患得患失刻骨銘心的男人。
她忘不了,也放不了手。
她覺得這輩子做過最美好的事,就是愛上了他。
這輩子做過最蠢的事,就是不信任他。
看吧,他保護的了自己,他即使拼盡了一切,他也會保護她和寶貝兒。
他陰晴不定卻只跟自己吐露心聲,他乖張霸道的佔有,索取,全部爲了她。
這七年了,她在痛苦與快樂之中掙扎,牧昊天又何嘗不是呢?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他,就像離了水的魚。
會窒息而亡。
丹尼斯深深地看了陸子衿半晌,許久才抿脣說道,“好,我叫管家讓人幫你整理 行李。”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少了以往的溫柔,卻夾雜着令陸子衿痛心的傷感。
他眼簾微垂,遮去眸光中的受傷,他是那麼驕傲的人,又怎麼願意在心愛的人面前露出脆弱。
陸子衿還想說些什麼,卻愣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丹尼斯是她這輩子都該好好對待的人,可是她卻珍惜不了,只能祝他幸福。
……
是夜,法國的夜晚充滿着藝術氣息,閃閃繁星。
丹尼斯參加完梯臺秀,準備回家,卻覺得胸口很悶,陸子衿今夜就搬走了吧……
帶着陸寶貝,什麼都不剩了……
彷彿有什麼東西吞噬着他的心臟,好疼好疼,可是他卻依舊要用自己那副假面具紳士的微笑,他真的笑不出來。
梯臺秀很成功,特別是一名從東方來的模特走秀時引發了轟動。
而現在就像是人走茶涼,剛剛有多麼熱鬧,現在就有多麼冷清。
忽然有一輛車開來,一個英俊的男人打開窗看見丹尼斯咧嘴一笑,“丹尼斯一個人回去?去KTV嗎?很多剛剛走秀的正妹都在哦~”他對着丹尼斯眉飛色舞的,若是以前丹尼斯肯定直接厭惡的拒絕。
可是現在他想出去透透氣,挑眉問道,“有酒嗎?”
那男人邪肆的一笑,“當然有。”他本來只是嘗試一下,原本的丹尼斯是肯定不會出去的。
然而前段時間那麼火的新聞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而今天看丹尼斯心不在焉的,神態有些不自然,就像是失戀了?
肯定要好好的撈一把。
“1309包廂我們已經訂好了,你等會過來哦~”他吹了聲口哨,語氣輕佻,帶着笑意。
他是一個富二代,沾有一切富二代該有的惡習,喜歡吃喝嫖賭,各種敗家,好在家裡有錢,讓他這幾年敗不光。
他一直想要牽上丹尼斯這一條大魚,這樣以後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說完他便關上車窗踩下油門,在他的車後一共有四個美女,都是身材高挑的黃金身材,三名*,一名東方的美女。
她們都坐在後座處,一臉興奮,而那名東方女孩卻面無表情,似乎還有些厭惡。
如果不是那塞西爾硬是拉着她來,說是她表現好慶功會。
可是她卻覺得這像是鴻門宴!
可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迫不得已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欣雨抿着脣,冰冷的和周圍人隔絕,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冷豔的表情,冰冷美人和她的別稱一樣。
她似乎不愛說話,又或者是沒有朋友?
只是她一向這般冰冷又清淡,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就連她走秀時都帶着一種強大的氣勢,冰冷的如同月光,讓人捕捉不了。
這更能吸引那些大佬們的想要征服的心思。
劉欣雨也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她也當模特兩三年了,也是半年前纔來法國走秀的。
她一直都將自己保護的很好,而忙於工作,以至於至今都沒有一個男朋友。
同事們有很多都抱大腿,潛規則了,她如同一朵蓮花,在其中不被這些歪風帶偏,卻像是懷才不遇一般一直被掩埋。
很多同事笑她傻,在這種環境下,她還妄想出淤泥而不染?
這次來法國的機會難得,她咬一咬牙,看還有出頭之路拼了,就來了。
塞西爾從鏡面上看劉欣雨,原本把她騙出來是想自己享用的,不過既然丹尼斯來了,爲何不借機獻寶呢?
他勾脣露出邪肆的笑容,丹尼斯好東方女人那一口他早有聽聞,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一路開的飛快,到了KTV,幾人來到包廂,塞西爾先點了幾瓶啤酒,點了幾首歌。
後面還有一輛車,車裡有兩男三女,一個包廂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塞西爾左擁右抱,一個金髮美女正往他嘴裡喂着葡萄,一顆一顆剝好,伺候的很到位。
還有一個金髮美女則是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後往塞西爾的嘴裡灌,再接吻。
場面亂極了,劉欣雨早就猜測到場面會很亂卻沒想到會這麼大膽。
她真是有點後悔了。
坐在他們中間,三個男人都左擁右抱的,就她一人被孤立在那兒很尷尬。
忽然有一個褐色頭髮的男子喝了一口啤酒,問道,“老大,你說丹尼斯真的會來?他可是從來不參加這種場合的。”
塞西爾嗤笑,“他肯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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