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凱咬着牙道:“做夢!”
“放開我。”傾傾心有些亂,凌煜凱灼熱的呼吸吹在她臉上,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讓她害怕。
凌煜凱看着近在咫尺的精緻小臉,怒火頓時消了一半,五年前的三天蜜月期總在腦海浮起,眼前佳人就在眼前,心中一動道:“你說我是狠狠的揍你一頓還是吻到你說不出話--”
“不……唔……”傾傾聞言,本能的想伸手捂嘴,可是雙手卻被凌煜凱鉗制在身後,而且他的動作比說話的速度還要快,話音開落,傾傾脣上便有了異樣的溫度。
不似前幾日的溫柔,凌煜凱吻得有些粗暴兇狠,似是發怒的野獸,一手壓制她的雙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牢牢地扣着傾傾後腦,不讓她掙開。
“痛--”傾傾用力想推開他,可是剛離開,又被他蠻橫的堵上了。
聽到傾傾的那聲痛,凌煜凱意識到有些過分了,但他並沒有鬆開,反而更眷戀的含着她的脣,用力地廝磨啃噬,吮得她的脣一陣陣發麻……
直到凌煜凱察覺傾傾的身體發軟,才鬆開她。
凌煜凱脣角微揚,有些得意道:“這是叫你記住誰纔是你的男人。”
“叭--”他話音剛落,傾傾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並用力推開了他。
“凌煜凱,這是讓你記住,不要隨便佔女人的便宜。”方纔傾傾因爲缺氧,腦中有片刻的空白,清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他一記。
她最討厭這種粗暴,自以爲是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沈傾傾,我只是索討一點做丈夫的權力,你竟然--”凌煜凱手移到臉上,火辣辣的。
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五年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孩,怎麼就變得如此兇悍?
傾傾沉着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因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完全的抹殺了,原來還在猶豫,現在她決定離婚,“謝謝你的提醒,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你說什麼?”凌煜凱聞言,剛消去的火氣,頓時燃起,“離婚?你想得美,沈傾傾,在你甩了我一個耳光之後,你還想離婚?”
凌煜氣得有些失去理智,只是吻了她一下,不但被甩了大耳光,她還要離婚,五年前,他們可是連牀單都滾過。
“請你出去,明天我們民政局門前見。”傾傾明知道他的答案,卻固執道。
雖然他居了五年,但是離婚並沒有那麼容易,如果凌煜凱不同意,還是必須得走法律程序。
“五年前,是誰求着我結婚的,現在想離婚--”看傾傾那冷若寒霜的臉,凌煜凱反而平靜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當真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女孩了,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性了,再沒了五年前的稚氣與衝動,五年的時間,將她打磨的更是美麗誘人了,他不會放手的。
傾傾微顫,說出了違心的話,“不用你提醒我,正是因爲當時的衝動,纔會有今天的決定,五年前是我的錯,你需要什麼補償,我會盡量滿足你。”
凌煜凱那雙帶笑的眼定在傾傾臉上,說出的話特別的曖昧,“沈傾傾,當真什麼補償你都能做到?”
看着那張‘算計’的臉,傾傾心口一緊,心道:他不會如此卑鄙無恥吧。
“只要是合理的,在我能承受得範圍內。”傾傾暗咬牙,補充道。
“絕對合理,在沒有離婚之前,我們還是夫妻,所以,身爲丈夫的我,要求你改造做妻子的義務應該不算過分吧。”凌煜凱手搭在沙發背上,曖昧的笑看着傾傾。
“你--我不會向你妥協的。”傾傾氣結,看着凌煜凱,一咬牙,轉身進了房間,決定不予理會。
看着合上的房門,凌煜凱並沒有追上去,也沒有離開,反而安靜的打開了電視。
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他原本以爲傾傾和她一樣,五年來都是單身的,可是現在,好像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此時,端木揚那天的一句話突然在耳邊響起,那天好像聽到他說起過。
凌煜凱發了條信息到傾傾手機上,讓她出來吃飯,而他則要去找端木揚瞭解一下情況,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最起碼對情敵得有個瞭解。
西餐廳裡,凌煜凱坐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個端木,竟然不守時,都已經過了半小時了,還沒來。
凌煜凱正要打電話,端木揚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老大,不好意思,臨出門的時候被凱倫纏上了。”端木揚說着在凌煜凱對面坐下了。
“嗯,阿揚,你以前見過傾傾嗎?”凌煜凱端起咖啡喝了點,裝作不經意道。
端木揚定定的看着凌煜凱,好一會才道:“見過兩次,不過我還真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在時裝界,她的名字是薇薇安,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
凌煜凱輕咳了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好像名花有主了,你不會來真的吧?”端木揚還真有點不敢相信,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年來,倒貼上來的各色女人,老大都看不上眼,沒想到竟然是喜歡這種型的。
“你確定嗎?”凌煜凱眉頭微蹙,心裡有些不爽,但並沒表現出來。
端木做思索狀,而後緩緩道:“應該是吧,你可以翻看一下這兩年的時裝雜誌,似乎有提到,那個男人是範思哲的首席設計師佔姆斯。”
凌煜凱最不想聽就是那三個字,可是若真是如此,傾傾爲何要辯白呢?
“阿揚,就像你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她身邊真沒有男人才奇怪呢?不過,說來奇怪,她怎麼捨得放下那麼好的男人,回到國內……”端木揚說着說着,竟變成了自言自語了。
的確,就像端木所說的,漂亮的女人總是不乏追求者,更何況,五年了,她一個女人孤身在外,有護花使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
凌煜凱這會正五味雜陳,端木揚突然又蹦出了一句,“莫不是他們分手了?”
見凌煜凱沒吱聲,端木打趣道:“老大,如果是這樣,那你的機會來了。”
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但凌煜凱並沒有打算放棄傾傾,徹夜未眠,他決定暫且不去想這五年傾傾做了什麼,現在,他只想將傾傾留在身邊。
第二天一早,凌煜凱將日常用品和衣物一收,直接來到了傾傾家,可是當他拿出鑰匙開門時,卻發現門鎖已經換過了。
看着新換的門鎖,凌煜凱哭笑不得,這女人的心可真狠,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然就將鎖換了,難道她就這麼討厭他嗎?
想起自己五年前的樣子,那滿臉鬍鬚,甚至看不出五官,可是那個時候,沈傾傾竟然接受了他。再看現在,他可是非常有自信的,只要他一個眼神,只怕女人就往他懷裡撲,可是反觀沈傾傾,避他仿若毒蛇猛獸,第一次,凌煜凱對自己帥氣的外形產生了質疑。
伸手敲門,可是裡面沒反應,這大清早的,提着行李站在門口實在不好看,因此凌煜凱拿出了電話。
臥室裡,一直到凌晨才入眠的傾傾被電話聲吵醒,伸手撈過手機,並沒有看是誰,直接就接聽了。
“寶貝,你們……”
“沈傾傾,你竟然將門鎖給換了--”
聽到凌煜凱的聲音,傾傾睡意盡飛,猛得坐起。還以爲是兒子打的電話,差點就漏餡了,幸好凌煜凱說得快,要不然,她可能要面臨失去孩子的危險了。
傾傾嚇出了一聲冷汗,凌煜凱說了半天,她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見傾傾沒有迴應,凌煜凱以命令的語氣大聲道:“不準掛我電話。”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傾傾當即就掛了,剛纔是受到了驚嚇,不但沒緩過神,頭還有點暈,看了看時間,如果在平時這個時候是應該去上班了,可她現在受傷了,昨天已經向凌煜凱請過假了--
“難不成他是催我上班?”傾傾呆呆的看着手機,很努力的回想,可就是想不出來。
“算了,我還是繼續睡吧,反正辭職信昨晚已經打好了,等下午的時候送到公司去就行了。”傾傾揉着太陽穴,又躺了回去。
昨晚她想了很久,決定辭職回意大利,原本滿懷着期望回來找的,可是時光消逝,他們都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彼此了。
閉上眼,回想着五年前相遇的情形,傾傾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
而此時,敲門沒回應,打電話被掛掉的凌煜凱,似乎和傾傾卯上了,竟然敲開了樓上住戶的房門。
人長得帥就是好,他只是說將鑰匙拉在家裡了,樓上的女主人竟然就讓他借過了,他到外面看了下,藉着空調的支架,大膽的爬到了傾傾家的陽臺。
“沈傾傾,開門--”剛纔敲門沒人開,這會敲窗總應該開吧。
聽到窗戶玻璃的敲打聲,傾傾側首看了過去,一看到窗外人,人像彈簧一樣,立即縮進了被中。
看着傾傾的動作,凌煜凱氣得要吐血,他是妖魔鬼怪嗎?這大白天的,她都能嚇成那樣,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
凌煜凱心知要等傾傾開門是不可能的,看來只能自我救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