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覺得身後有一隻巨大的火爐,汗從額際成串的滴落。
“我們吃飯吧。”凌煜凱用極大的自制力,拔開了腰際的那柔軟的小手,僵硬的走向餐桌。
爲避免擦槍走火,凌煜凱坐到了餐桌上,其實他大可以拒絕的,大可以離開的,可是他卻硬生生的被誘惑了,以往那些美好的記憶,在腦中不停的回放,雖然與胡小玲戀愛一年,該摸的也都摸了,可是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障礙。
他並不是不想要,而是想將彼此的美好留在最美麗的夜晚,只是沒想到……
“阿凱,你說過會取我的,如果當初那場婚禮是你我的婚禮多好。”胡小玲執起酒杯,微紅的雙眼楚楚可憐的看着凌煜凱。
“過去的,不要再說了,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凌煜凱也拿起酒杯,向胡小玲道:“這一杯是我欠你的,從今以後,我們將形同陌路,你與我凌家再沒有關係。”凌煜凱說着一口氣將杯中的美酒喝下,真是浪費了這上好的葡萄酒。
“阿凱,真要這樣嗎?難道我們不能回到從前嗎?”胡小玲的淚水落在杯中,傷心,失落,絕望同時襲上心頭。
“昨日之事不可留,這一杯,再敬你,請你以後即使見到我,也當不認識。”凌煜凱爲自己倒上酒,再次道。
他無法像別的男人那麼大方,分手了,就不可能是朋友了,更何況,胡小玲的身份還如此尷尬,從今以後,他只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底的走出他的生命。
說他絕情也好,冷血也好,這是他爲人的基本原則,更何況,他們都已經不是學生時代的自己了。在心底,他始終不相信父親會是胡小玲口中所說的那個壞人,他不相信。
“好,這一杯酒我敬你,今生無緣,來生……來生……”胡小玲泣不成聲,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凌煜凱,要與他喝交杯酒。
“來生的事,來生再說吧,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凌煜凱連着幹了三杯,推開胡小玲,決定離開眼前的誘惑。
“阿凱……我……我心中一直有個遺憾,沒能……沒能將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你,對不起。”這次胡小玲更快,直接就撲向凌煜凱的胸前。
看着胡小玲撲過來,凌煜凱原本能夠避開的,可是頭好暈,竟讓她抱了個結實。
胡小玲輕輕地拉下肩膀上的蕾絲吊帶,露出雪一般白皙的圓潤香肩,細細地撫摩着猶如綢緞般滑膩肌膚,看着伸手想推開她的凌煜凱。心一狠,貝齒微咬薄脣,晃動雙肩,蕾絲落到面,,露出了那惹火性感的曼妙身材。
凝脂白玉一般雪白的肌膚,兩團碩大渾圓輕顫,像凌煜凱發出了火熱的邀請。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凌煜凱手撫着額,感覺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同時眼前晃動的豐滿嬌軀散發着誘人的芬芳。
“我沒有,阿凱,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樓。”胡小玲赤裸着靠了過來,欲扶凌煜凱。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凌煜凱還保持着一絲理智,他知道不能靠近,可是身體裡的力量卻像是被抽空了,竟然推不開靠過來的柔軟,尤其是當他的手碰到那團柔軟時,立即有自主意識的改推爲抓。
“啊--凱,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就做吧,今晚,我是你的……”胡小玲閉上眼,低吟輕語。
不……不應該這樣……“凌煜凱掙扎着,試圖推開眼前的誘惑,可是手卻將人拉入了懷中,胡小玲的雙手也主動的圈上了他的脖子,並送上了似血的紅脣。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滑動着,一手攀着他的肩,另一手下移企圖解開他的鈕釦,可能是太緊張了,她的手顫抖的不聽指喚,她火大的用力一扯,絲帛撕裂迸開,凌煜凱震驚的看着掛在身上的女人,一股無法言喻的刺激快感在血液中奔竄。
不敢相信的慾望呻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對抗她和自己的戰役中他慘敗了。僅存的一點理智被她的小手支解,兩人飢渴的熱吻,從餐廳來到了客廳的沙發。
胡小玲的手挑逗的滑過凌煜凱的胸膛,他徹底的被俘虜。
他攫住她的下顎,吞噬她的脣,另一手移向她的臀,將她壓向他男性的陽剛……
“凱,我要你……就是現在……凱……“胡小玲輕咬着他的耳垂,極盡誘惑道。
他的呼吸變得不穩,心跳加速,懷中滾燙的嬌軀像是要將他燃燒……站起身,迅速的除掉長褲……
“少爺,你……不要……”原來胡小玲今天大方的請客,請所有的工人看電影,當福伯到電影院的時候,心裡很不安,總覺得今天胡小玲不正常。
可是大家都說,難得她這麼大方,不看白不看,當電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福伯再也按捺不住,十萬火急的趕了回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凌煜凱半猴急的脫衣,頓感不妙,立即大叫道。
“福伯……”凌煜凱的手僵住了,褲子順着就滑下去了,而躺在沙發上的胡小玲,哀嚎着,在心中詛咒。
“凱,我們到樓上去。”在福伯還沒撲過來之前,胡小玲用赤裸的身體緊貼着凌煜凱,試圖到樓上繼續。
“你這個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福伯氣急,順手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就朝她扔。
“你這狐狸精,害死老爺還不夠,還想害死少爺嗎,你滾出去,滾出去……”
凌煜凱一個沒留神,被砸到了,幸好沙發就在旁邊,他立即扶着沙發坐下,雖然身體依然熱情似火,但頭腦清醒了不少,只是頭痛欲裂。
“福伯,讓她回房收拾東西走吧。”揉着太陽穴,凌煜凱只想儘快得到紓解。
“阿凱,你……”赤身裸體的胡小玲並沒有覺得羞恥,反而哀怨的看向凌煜凱。
“狐狸精,滾--”福伯將手中最後一根香蕉扔了出去,正中狐狸精的胸前,她這才狼狽而去。
“少爺,你怎麼如此糊塗呢,老爺……老爺……唉,少爺,你先穿上衣服。”福伯看着全身上下只剩個小褲褲的凌煜凱,看着被撐起的小褲褲,長嘆。
“福伯,對不起,我先回房,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凌煜凱這會全身像要着火一樣,連衣服都不撿,就這麼搖晃着上樓,看得福伯心跳加速。
回到房間後,凌煜凱衝進了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又泡了好一會,才覺得正常一點,待他從浴室裡出來時,福伯竟然已經房內等候。
“福伯,你……你有急事嗎?”乍看到福伯在房內,凌煜凱還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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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今天我要是沒回來,你不就着了狐狸精的道了嗎?我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在你面前說什麼,但她真的不是好女人,否則,老爺不會娶她。”福伯說着,將放在桌面上一個小箱子推到了凌煜凱的面前。
“福伯,這是什麼?”凌煜凱不解的看着福伯,這箱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裡面會有什麼?
“這是老爺的日記本,本來我沒打算給你的,可是看着你這樣,我還是決定拿給少爺。”福伯說着竟哭了起來,凌煜凱並不明白原因,自他有記憶以來,福伯就在家裡,他與父親之間的感情,好的就像兄弟。
“福伯,我爸的日記怎麼會在你這?”
凌煜凱不解的看着福伯,他知道爸爸與福伯感情好,可是日記是多麼私密的東西,怎麼會在福伯這,感覺好像長輩之間有很多事都瞞着他似的。
“這是老爺住院前交給我保管的,這裡面,記錄着老爺幾十年的點點滴滴,原本我想自己留下,做個回憶的,現在想想,覺得少爺比我更需要這個。”福伯說着,拿出鑰匙放在箱子上,滿眼含淚的離開了。
看着福伯離去,凌煜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悲痛,福伯在他生命裡就像另外一個父親。
打開箱子,取了最上面的一本日記本,箱子從上到下,竟然整整齊齊的擺了三十多本日記,看上面的日期,似乎都是一年一本,這讓凌煜凱大爲震驚。
他從來不知道一向嚴肅的父親竟然有記日記的習慣。心中一動,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箱子裡,也就這本看起來比較新,翻開一看,日記的最後一頁是在四個月前,也就是父親住院的時候。
他的手有些顫抖,日記記錄的最後一天,竟然是寫胡小玲的。
五月二十三日陰有小雨
今天胡小玲又到公司裡吵,要我給她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並當着面詛咒我,這個女人在我面前已經無所遁形,我真希望小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像往常一樣,吵鬧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做些事了。
今天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小凱似乎還沒有回來的打算,看來還是無法放下,做兒子的或許永遠都無法明白做爸爸的心。
做爲長輩,沒有人不希望兒女早點成家立業,可是在這必須是在兩個人真心相愛的前提下,小凱還年輕,看不懂女人的真心,很容易就被女人的甜言蜜語誘惑,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我這個做爸爸的一片苦心。
身體越來越差了,希望能堅持到小凱回來吧,我希望在我走的時候,我的兒子能陪伴在我身邊,對他,我這個做爸爸的有說不出的愧疚,小薇離開已經二十年了,最近總是會夢見她,她或許是來接我的吧……
凌煜凱的心被揪着,他想到了胡小玲訴說的委屈,果斷的將日記翻到了幾個月前。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在收縮,胡小玲,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