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作爲一個商人,我不會做賠本的事。”
卓海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紀銘川,你以爲欺負一個女人很光榮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千萬,我會還給你,讓後你就讓這些錢跟你去陪葬。”
紀銘川稍微頓了頓,繼續上樓,到了書房後,重重的靠在了門上,心裡有個地方,莫名的疼痛。
爲什麼?爲什麼她們都有離開他,難道他真的讓人這麼討厭嗎?一個戴可穎還不算,現在又來了個卓海,一個個的全都要逃跑,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沒有人看到他光環下脆弱的內心,同樣的悲劇他不能允許再發生一次。
可惡,卓海氣的肺都快炸了,這個卑鄙小人,本來還以爲他是一個好人呢?沒想到這麼市儈,果然商人沒一個好東西,和林紹波一樣,全都是把利益放在最前面。
不過她不會就這樣認輸,錢嗎?她會還給他,她一定要把自己解救出來。
這一晚兩人雖然是睡在同一張牀上,卻是同牀異夢,誰也沒搭理誰。
第二天早上卓海還是早起給金主做了早餐,現在合約還沒結束,所以她要旅行義務,她決定早餐後出去找工作,她不要做被人包養的花瓶。
不過今天的行程並不順利,這年頭工作太難找了,要麼就是工資太低,要麼就是要求太高,她倒不是眼光高,如果只是養活自己足夠了,但是她還要換紀銘川。按照一個月幾千塊錢算,她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接到紀銘川的電話,很不情願的接通:“幹嘛?”
很意外,電話那頭不是紀銘川的聲音,而是邱良,“卓小姐嗎?總裁發生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請你來一趟。”
卓海掛了電話,臉色都變了,當她接到這個通知的第一反應不是解脫,而是恐慌。
急忙劫了一輛出租車,到了醫院付錢的時候給了一張大的,連找的錢都沒要,以她小氣的個性,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下了車,她機乎是跑着進去的。不知道這一刻爲什麼會這麼緊張,也許是剛剛經歷過姥姥去世的經歷吧?她心裡很怕,儘管這個人很討厭,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希望她有事。
進了醫院一把抓住前臺的護士,急切的問道:“剛纔發生車禍送來的人呢?”
護士小姐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在急救室。”
慌慌張張跑到急救室,看到醫生正從裡面出來,大聲問道:“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醫生搖了搖頭,一副節哀順變的意思,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了,難道他也跟姥姥一樣。
眼淚譁一下流了出來,她不是故意的,她昨晚只是說的氣話。
走到裡面,看到護士把白布遮上,牀上的人已經整個被白布覆蓋,心‘咚’的一下沉了下去。
走到病牀前,眼淚一顆顆掉下,喃喃道:“紀銘川,你怎麼死了呢?我不是故意咒你的,你別死好不好?我錯了,我不應該罵你,其實你是一個好人,是我不
好,我不應該過河拆橋,可是你也不應該爲了這事自殺啊,你讓我怎麼心安啊……”
剛剛從衛生間被邱良攙扶着出來的紀銘川,聽到這句話差點再次暈過去,這女人想象力還真豐富,爲了她自殺,虧她想的出來,不過更令他佩服的是,她竟然糊塗到對一個陌生的死人哀嚎。對身邊的邱良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坐在了另一張病牀上。
正暗自傷心自責的卓海,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根本就沒心情去看,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是她第一個男人,而且除了他的可惡行爲,他也幫了她不少,說一點感情沒有是假的,對着牀上冰冷的人,嗚咽着哭道:“紀銘川,你怎麼這麼傻啊?就算有什麼事想不開,你也不能自殺啊?我又沒說不還你錢,你犯的着跟自己過不去嗎?我拜託你,做鬼之後千萬別來找我,大不了我以後多給你燒點紙錢,你就安息吧……”
“卓小姐……”邱良額頭上冒出一滴冷汗,他可以想像總裁聽到這樣的話該有多氣憤。
“卓海……”某人咬牙擠出兩個字。
卓海嚇的渾身一個激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第一個反應就是詐屍了。
“啊……”猛的跳出老遠,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信邪,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由不得她不信,渾身顫抖,喉嚨打結,“紀……紀銘川……你……你別嚇我……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別來找我……”
正在渾身打顫之際,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卓海一扭頭,不得了了,下意識,決對是下意識‘碰’的揮出一拳。
邱良倒抽一口冷氣,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那次總裁上班要帶墨鏡了。
“老公啊……你死的好慘啊……”這時一箇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走到剛纔的屍體旁邊嚎啕大哭。
卓海嚥了口口水,忍不住一個戰慄,直覺告訴她,她要倒大楣了。
紀銘川本來傷的並不嚴重,額頭和手上只是一點擦傷,左手臂輕微的骨折,已經處理好,但是被卓海這一拳,不僅拉開了傷口,骨頭錯位,還要重新手術。
高級病房裡,紀銘川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眯眼瞪視着罪魁禍首,冷冽的視線如利刃一樣,似乎要射穿對方。
他是不是前世跟這個女人有仇,爲什麼每次倒黴的都是他。本來讓邱良給她打電話,讓她來照顧他,沒想到越照顧越嚴重了。
卓海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麼,乖巧的跟只貓似的,低垂着頭站在一旁。心裡卻在嘀咕:如果不是你嚇唬我,我會揍你嗎?在那種極度恐慌的時刻,誰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啊。
“總裁。”邱良進病房,才讓這低氣壓稍有緩解。
“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您的汽車剎車失靈,是有人惡意破壞。”邱良如實彙報着。
紀銘川墨了墨把視線轉移到卓海身上。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卓海看到紀銘川看向她的眼神,腦袋搖的跟撥浪鼓
一樣,極力想爲自己澄清。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說我口渴了!”紀銘川沒好氣的說道。
卓海拍了拍下小心肝,嚇死她了,蓄意謀殺這個罪名可不小,搞不好自己下半輩子就在牢中度過了。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有錢人想要整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啊。她還是別得罪這位金主了,只要他一句話,就算自己不是真兇,讓她在牢中待個十天半月的,還是有可能的。
“總裁,警方已經在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兇手,您先安心養病吧?公司裡的事我會幫您處理的。”邱良恭敬的說道。
紀銘川點了點頭,揉了揉眉心,示意邱良可以出去了。
“你的水。”卓海知道紀銘川有潔癖,找來一次性的杯子小心的遞給紀銘川。
紀銘川凝重的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湊過脣輕啜了一口。
“那個……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嗎?”卓海還沒放下那件事,小心的問道。
紀銘川向後靠了靠,半躺在牀上,不屑的說:“你還沒那個膽量。”
雖然是貶義,但是卓海很想對他說你是明智的。但是又有誰要害他呢?她很奇怪。
“你跟誰有仇嗎?”好奇心促使她問出了心中疑慮。
“不知道!”紀銘川漫不經心的說完,閉目養神。在商場這麼多年,有一些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是不是他們要害他,他也不敢肯定,沒有證據他是不會妄下結論的。
卓海看紀銘川休息了,自己坐到沙發旁玩起了遊戲。
直到護士查完病房出去,紀銘川蠕動了一下,想要下牀。
“你要幹嘛?”卓海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她當然要儘量贖罪了。
“廁所!”某人惜字如金的說。
“我幫你把夜壺拿來吧?”
“我還能動!”某人堅持下了牀。
傷者最大,卓海無奈只好一手扶着,一手幫他拎着吊瓶。
這個病房很高級,不止有獨立衛生間,旁邊還有個小廚房,剛纔卓海已經看過了,這樣她就可以在這裡給他做飯,不用來回跑了。
進了衛生間,兩人都犯難了。紀銘川一隻手臂挎着,另一隻手臂上還插着針頭,看來是沒辦法自力更生的。
毫無疑問這個艱鉅的任務落到了卓海身上。爲什麼她總是要面對這麼苦逼的問題呢。
儘量不去想那些尷尬的問題,扭開臉。一隻手舉着吊瓶,一隻手輕輕拉開他的褲子。
良久後聽不到流水聲,卓海尷尬的問道:“你怎麼還不開始啊?”
“扶着點!”紀銘川沒好氣的說。
卓海頓時臉都紅了,剛想發火,不過看看他這幅德行,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會傷的那麼重,只好忍了。
其實紀銘川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麻煩別人這種事,不過看到女人紅紅的小臉,心情突然好多了,忍不住調侃道:“不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