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情婦,是她最不恥的職業,可是如果讓她低三下四去求他們,她寧願選擇這條路,起碼她不會虧欠任何人。
只是姥姥知道一定會很生氣吧?可是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小海……”
驀然轉身,看見一張溫暖的笑臉,憨憨的,卻真誠無比。
“你今天很漂亮,一定要幸福!”左楓笑了笑,揮揮手,瀟灑離去。
卓海步伐沉重的走回公寓,發現紀銘川已經不在客廳了。到摟上的臥室門口,她猶豫着,她知道她推開那扇門意味着什麼,握着的把守,狠狠的用力,似乎要捏碎一樣。
深吸一口氣,卓海,你怕什麼呢?什麼時候你變成膽小鬼了,你的勇氣呢?難道這樣就嚇到了嗎?
給自己打完氣後,推開了房門,看見紀銘川正穿着浴袍站在窗口,他的背影有點僵硬,暈黃的燈光下勾勒出他俊逸的側臉,像完美的雕像。
卓海沒有說話,徑自進了浴室。藉着嘩嘩的流水聲掩飾她心裡的慌亂,雖然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畢竟是一個女孩兒,面對人生的第一次怎麼可能不緊張,聽說會很痛,說一點不怕那是騙人的。
洗完澡之後才發現她忘了拿浴袍,心裡開始懊惱,真是個豬頭,難道要裹着浴巾出去嗎?真是丟死人了。
拉開一條門縫,洗完紀銘川此時不要在臥室纔好。可是很不幸,他正坐在貴妃榻上看雜誌。
這可怎麼辦?她總不能就這樣大咧咧的走出去吧?
紀銘川似乎發現了不對勁,擡眼看向浴室的門口。
“碰。”
浴室的門猛的關上。
紀銘川勾了勾嘴角,真是一個笨女人。
卓海拍着自己的小心臟,竟然被發現了,怎麼心這麼慌啊。
“扣扣。”
浴室的門被敲響,卓海心裡一驚,問道:“什麼事?”
“這裡沒有女人的浴袍,你先穿這個吧!”
門打開一條縫,一隻大手送進來一件衣服。
關上門,卓海仔細看拿在手裡的衣服,是紀銘川的襯衫,不過穿在她身上,真的可以當浴袍了,幾乎到她的膝蓋了。
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這還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襯衫,平時沒怎麼在意,沒想到那男人比她高這麼多。穿上他的襯衣,才知道原來她是多麼的嬌小玲瓏。
拉開門走了出去,站在紀銘川面前有點侷促,兩隻小手揪着衣服的下襬。
紀銘川聞到一陣清香,說不出是沐浴露的清香還是少女身上的體香。擡頭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女人,他的襯衫穿在她的身上鬆鬆垮垮,兩條修長的腿露在外面,沒有想象中練武人的糾結,瑩白如玉,卻又性感的一塌糊塗;這樣的穿着,卻比任何裝扮都迷人,竟然讓一向波瀾不驚的紀銘川心猛的漏掉一拍。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卻感受到了身體裡的叛逆細胞,熱血開始翻涌。
他以爲他對女人不會再有感覺,即便是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也能坐懷不亂。可是此刻他知道他的城池坍塌了。
他的視線從下慢慢上移,衣領上沒有扣上的鈕釦下,風光若隱若現;殷紅的脣瓣貝齒輕咬,顯出一排小巧的牙印;未施脂粉的小臉,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如羽翼一般,半垂着,翦水的秋眸裡,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更多了一份小女人的羞澀,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潑辣的她,讓人望而生畏,可是此時的她,卻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一隻被拔光刺的刺蝟,有着楚楚動人的韻味,讓人想要憐惜。
這樣的女人就像罌粟,讓人慾罷不能,可是這卻不是她的本質,他並不想她因爲自己而改變自己,失去自我的人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而且他也不想她只是爲了履行義務,這樣就好像他是一個恃強凌弱的惡霸。
挺直腰背,向後靠了靠,紀銘川淡淡的開口:“你怕了?”
倏的擡起頭,對上男人漠然的目光,卓海最不喜歡別人對她的挑釁,她怕過誰啊?
雙手環胸,揚起下巴,“誰怕了?本姑奶奶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紀銘川忍住想笑的衝動,這纔是她的本色,雖然不可愛,卻令人欣賞。
“要我教你嗎?”男人一隻手摩擦着光潔的下巴,斜睨向女人。
靠,敢取笑我是菜鳥,卓海腦海中升騰起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大言不慚道:“告訴你,今天不是你上我,是姑奶奶我上你。”
無論什麼時候她也不能被男人壓下去,這是對她尊嚴的挑釁,既然怎麼都要做,爲什麼不是她採取主動權呢?把這個高傲的男人壓在身下凌辱一定很過癮吧,就算某些年過去了,她也可以很自豪的說,紀銘川那個王八蛋被她上了。
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在紀銘川還來不及捕捉猛的撲過去壓在他身上,一個生澀而兇悍的吻迎了上去。
紀銘川有點措手不及,剛纔還羞澀
的像小貓一樣的女人,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猛虎,果然是個炮仗一點就爆。
可是她的吻技實在糟糕透了,難道她從來沒有接過吻嗎?就算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吧?該死的,這個笨女人。
紀銘川想要推開她,怎奈女人力氣太大,他的脖子都快被她勒斷了,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享受過最差的吻。
終於一個冗長的吻結束了,兩人都大口喘着粗氣。
卓海擦了擦嘴,問道:“還要嗎?”
還要?要被你悶死了!
男人喘了兩口新鮮的空氣,紀銘川不滿的說道:“你的吻技有待提高!”
“放心,一回生兩回熟。”
兩人的距離也是可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還有彼此的心跳。
看着緋紅的小臉,紀銘川邪魅的笑道:“還是我來吧?”
“不要,我說了,今天是我上你。”某女毫不示弱,敢說她吻技差,玩不死你。
紀銘川好笑的看着身上的小女人,看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女人一下子把他抗在了肩上,用力的向牀上丟去。
紀銘川悶哼一聲,幸好他的牀夠結實,否則這一下就被砸壞了;也幸好他的牀夠柔軟,否則他這把老骨頭非散架不可。
還沒等他爬起來,一個重物重重的壓了上來,女人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放心,我會把你伺候的很好。”
事實證明把主導權交給一隻菜鳥,是靠不住的。
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下去,只是感覺到一顆心都快飛出來了,‘嘣嘣嘣’像打鼓一樣。
“我教你一次,能學到多少,看你的領悟力了……”
一聲痛呼,卓海忍不住流出眼淚,嘴裡忍不住罵道:“紀銘川,你個混蛋,好痛哦……嗚嗚……”沒想到從一個女孩兒蛻變成一個女人,是這麼痛苦。
看到女人如此痛苦,紀銘川心裡有一絲心疼,同時也有一絲欣喜,因爲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這大大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在這一刻他有一種想要一生把她佔爲己有的衝動。
俯下身,輕輕吻掉她眼角的淚珠,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別怕,相信我……”
他的聲音如鬼魅一樣,傳進卓海的腦海裡,竟然漸漸的放鬆緊繃的神經,身體裡的疼痛慢慢消失,隨後像海上的一葉扁舟,沉沉浮浮,忽而拋向雲端,忽而跌落塵埃。此時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履行責任,還是在享受脫變的經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