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然暈暈乎乎的就已經躺在了牀-上,根本就忘記了怎麼跟着穆少晏進了臥室。
她的腦子裡只有穆少晏的那句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
爲什麼明明是她的目的得逞,他完全上鉤了,她的確很高興,可是爲什麼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他的回答,就像是在針對她的那句用一輩子補償他,似乎一定會賠本,到時候她不許逃似的。
怎麼感覺上當了?
景安然望着天花板發呆,浴室內的流水聲停了下來,某男人快要出來了。
她立刻閉上眼睛躺好,剛纔在沙發上放過了她,她現在還提心吊膽的,畏畏縮縮的躲在被子裡,裝睡着。
穆少晏走出浴室,看了眼牀-上的小女人,她緊緊的抱着被子,身體蜷縮成一團,雖然閉着眼,卻沒有睡着時放鬆的狀態。
他掀開被子上牀,下意識的要摟她的身體,可是她卻離得很遠。
無形中帶着疏離,剛剛那麼親近他的女人,又變回了原形。
上了牀,她就開始害怕他,以爲他會不顧她的身體亂來?
景安然在自我催眠中,可怎麼也睡不着,牀的另一邊下陷,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軀覆蓋上來。
他的身體炙熱滾燙,輕輕觸碰就讓她整個神經緊繃起來。
“睡着了?”穆少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明知故問。
景安然一動不動的躺着,閉着眼睛,呼吸盡量保持平穩。
“有沒有擦藥?”穆少晏淡淡問着,很顯然小女人不會回答她,既然她不回答,他就自己驗證。
景安然僵硬着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探進她的睡裙中,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也裝不下去,她猛地睜開眼,推開他的手,急忙說道:“我擦過藥了。”
“是嗎?可是藥膏爲什麼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有被動過?”
“……”景安然咬着脣,不知該說什麼,好吧,確實是忘記沒有擦藥了。
穆少晏微微眯眸,“難道你是想不擦藥,傷口難以癒合,我就不會碰你了?”
“不是……我只是忘記了。”她纔不會那麼蠢的以爲她受傷,他就不碰她。
穆少晏伸出手臂,將桌上的藥膏拿過來,擠出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後伸進了被子中。
景安然臉色變了變,“穆少,我自己可以……”
“再亂動,後果自負。”
“……”
景安然紅着臉,一動不敢動,可惡,他這是故意在佔她便宜吧?
穆少晏看着她羞紅的臉蛋,微微勾脣,手臂支着腦袋看着她,“景安然,你臉皮不是很厚嗎?怎麼那麼容易臉紅?你的臉皮是什麼材質做的?”
“是肉做的!”她嘟囔一聲,他這樣,她能不臉紅嗎?
他笑了笑,看着她羞紅的臉蛋,淡淡的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給我打那一通電話。”
突然提到這件事,景安然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想到裴姵的話,她還是有些生氣,低聲回道:“那個人說我是剋星,還說如果穆少知道了,一定會不要我,她那麼氣人,我就給穆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