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傷剛一離開,駱夜痕也隨之將前面開車的司機趕下了車。沒多久,樹蔭下的豪車蕩起一陣輕微的顛簸。昏暗的後車廂裡,只聽到一陣重過一陣喘息聲。
好一會兒,姍姍來遲的高潮快感滅頂起來,腦子有瞬間地被全部放空。駱夜痕癱坐在椅子上,疲軟地喘着氣。閉上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夏傷方纔妖媚性感的面孔。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上次她在酒吧舞池裡與一羣男人大跳貼面舞,舞姿中各種撩人的性愛姿勢,讓他有一種想要衝上前把她按到狠狠地插入的瘋狂衝動。
如果他壓在她身上,用各種姿勢去進佔。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不知道那滋味如何!
他一向自恃自己定力很好,從他成年之後,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猶如過江鯽。只要他不願意,這些女人就算是費盡心思也別想讓他乖乖就範。但是沒想到剛纔那個放蕩的女人,竟能讓他情潮氾濫成災!
該死!
他狠狠地暗罵了自己,是太久沒上過女人了,纔會那麼飢渴地去想上一個婊子!
在駱夜痕胡思亂想的時候,後車廂的窗戶從外面被人敲響,緊接着,司機王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爺,少爺!”
“什麼事?”他快速地整理身上的衣衫,經過剛纔的發泄,他已經恢復平靜。
“那位小姐,剛剛被一羣男人給抓走了!”車外,王叔焦切地對着駱夜痕報告道。
車內的駱夜痕聞言,繫着褲子皮帶的手,有瞬間的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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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傷剛剛走進自己所住的小區,就被迎面而來的一羣黑衣人被一把抓住。夏傷嚇了一跳,還未來不及呼救,就被這羣漢子捂着嘴巴硬拖到了小區的一處人跡罕至的弄堂裡。
“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嘴巴一得自由,夏傷就朝着那幫拉扯着她的男人大聲怒吼起來。
而這時,那幫高大的漢子粗野地將她推到牆壁上,劇烈的撞擊讓夏傷頭暈眼花,她感覺好像自己的內臟都被擠在了一起,痛的她呻吟出聲。
“臭婊子,敢掛我電話!”領頭的男人在夏傷痛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把拉住夏傷披散在肩膀上的長髮,對着她怒吼起來。
頭髮被扯住,夏傷疼的眼淚直冒。她被迫看着抓着自己頭髮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欠你們的錢,你們一幫男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誰讓你是錢芳雪的女兒,父債子償,母債女還,天經地義!”男人扯着夏傷秀髮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夏傷疼的尖叫出聲,眼眶裡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越流越多。男人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奸笑着再一次開口問道:“錢芳雪還欠我們兩百萬三十二萬,你什麼時候還上!”
“錢不是我欠的,我一個子都不會還!”夏傷仍是倔強地咬牙,不肯乖乖就範,“錢芳雪不是我媽,我跟錢芳雪一點關係都沒有。想要拿錢,就去問欠你們的人拿!”
“你倒是脾氣很硬啊!”男人見夏傷到了這個時候,仍是嘴硬不肯服軟。他譏笑着鬆開扯着夏傷頭髮的一隻手,身後的小弟快步走上前,將一疊資料遞到男人的手上。緊接着,男人將那疊資料全部平攤在夏傷的面前,對着她不急不緩地說道:“我知道你沒錢,我不爲難你,我可以找你的老相好去要!”
夏傷被男人扯着頭髮,被迫看向他遞過來的一疊資料上。弄堂外頭燈光昏暗,夏傷隔着淚霧,清晰地看到男人手頭上的一疊資料上,“顧澤曜”三個字。
“你敢!”一瞬間,夏傷就像被點爆的炸彈一般,衝上前,一把拉着男人的衣領,對着男人怒吼道:“誰敢去找顧澤曜,我跟他拼命!”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男人,像頭髮怒的母獅。眼瞳像極了凌厲的刀片,讓一直抓着他的男人也在這瞬間,被她兇悍的氣勢怔住了。
夏傷的舉動,成功地激怒了抓着她的男人。男人粗野地擡起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對着夏傷的俏臉狠狠地一巴掌甩了下去。夏傷被甩了這巴掌之後,整個人再一次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然而她卻沒有絲毫的怯意,兩隻眼瞳飽含怨怒和憤慨的狠狠地甩自己巴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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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傷的桀驁不馴讓男人怒火越甚,他兇狠地撲上前,一把抓住夏傷,緊接着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狠了啊,女人,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男人說着,對着身後的手下大聲地又說道:“兄弟們,今天就嚐嚐鮮,你們還沒玩過小明星吧!”
男人的話剛剛落下,他身後的那幫手下就立刻淫蕩地吆喝起來。夏傷看見一邊緊抓着自己的衣衫,一邊死命地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怒吼着,“放開我,你們要敢碰我,我告你們強姦!”
“告啊,老子從來就不怕告!”男人淫笑着,撕開夏傷身上的衣衫。在昏暗的光線下,大片大片雪白的嫩膚暴露在空氣中,滑落的衣衫下,黑色的蕾絲胸罩包裹着胸前呼之欲出的渾圓。男人從沒看過這樣漂亮的身體,正想伸手褻玩時。他的肩膀突然間被一隻大手一把握住,沉浸在慾望中的男人惱火地回頭正想咒罵時。迎面而來的是,不知道從哪裡揮來的鐵拳。
“啊!”男人在毫無防備之下面門受襲,過猛地力道讓他慘痛地摔倒在地上。
夏傷一得自由,將快速地講出扯壞的衣衫套牢在裸露的嬌軀上。而同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以一敵五,正跟對方打的酣暢。
黑暗中,夏傷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是可以感覺到他身手利索又狠辣,像個練過家子。沒幾分鐘,那幾個要高利貸的男人就哭爹喊娘地被男人揍倒在地上。後來的男人一腳狠狠地踩在領頭的男人胸膛上,俯瞰着問道:“哪條道上混的?”
這一刻,夏傷聽到對方的聲音,才知曉救她的人,竟是駱夜痕!
“飛龍社的,大哥我們混飛龍社!”那領頭的男人一掃剛纔的兇悍,對着駱夜痕討饒道。
“飛龍社?”駱夜痕聞言,呢喃了一聲,緊接着一腳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身上,怒喝道:“滾!”
躺在地上的男人們如蒙大赦,再不敢耽擱,互相扶持着很快消失在弄堂裡。夏傷見駱夜痕轉身朝着自己看過來,她忙擡起手擦乾臉頰上的眼淚。一改方纔柔弱膽怯的模樣,仰着頭看着駱夜痕,嬌聲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找我了,看來你想通了,想要我做你的女人了!”
駱夜痕嫌惡地掃了一眼夏傷,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着弄堂口走去。在臨近弄堂口的時候,只聽到身後“砰”地一聲撞擊聲。他愣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回過頭往後看去。
原本還一臉騷樣的女人,此刻卻玉體橫生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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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夜痕怔怔地看着這一幕,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而身旁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司機王叔,有些忐忑地側頭看着駱夜痕,輕聲問道:“少爺,那位小姐暈倒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走!”
這女人是死是活關他什麼事情,他剛纔已經多管閒事救了她一命,仁至義盡。現在她暈倒,更加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了!
“少爺,這三更半夜的,女孩子暈倒在這裡,不安全啊!”這弄堂僻靜,這小姐剛躲過一羣色狼,哪躲得過下一羣呢?“要不,我先送她回家吧!”
王叔是個實誠人,自己也有個女兒。雖然剛纔在車上這個女孩子對駱夜痕做的事情,真的很恬不知恥,又不知檢點。不過怎麼說也不應該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丟在這種地方,這不是男人該乾的事!
“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駱夜痕諷刺地問道。
“這……”王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說真的,他還真不知道這位小姐住在這個小區哪一棟房子裡?
“那要不,載她一程,之後把她安置在旅館,這樣也安全一些!”王叔說着,見駱夜痕沒有反駁,頭也不回地往前面走。這王叔當駱夜痕的司機也久了,多少也瞭解駱夜痕的個性。見他沒表示,就等於默認了!
於是,王叔轉過身,彎腰一把抱起暈倒在地上的夏傷。接着快速地抱着她回到了停車的地方,將夏傷放在後車座後,又迅速地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後車座,駱夜痕淡淡地掃了一眼身旁昏睡中的夏傷。回憶起剛纔她在極度危險之下,因爲顧澤曜三個字而迸發出熊熊的怒火時的那一幕。他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夏傷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凝重。
“顧澤曜!”
他喃喃地將這三個字,重重地咬在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