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安被打偏了臉,恍惚之中也忘了反應。
後來,景家夫婦向商鬱和黎俏道歉後,就強行帶走了景瑞安。
走到門口又遇見了剛剛回來的黎家夫婦。
他們來得晚,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黎家夫婦本還想和他們打聲招呼,結果景恆升牽強地賠着笑,扯着景瑞安就出了門。
黎君也適時走了過來,看着景家三人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很不解地反問,“發生什麼事了?景叔他們怎麼了?”
恰好,宗悅方纔一直在宴會廳,看到他們就迎了上去,並說明了大概情況。
聽完她的話,黎家夫婦面色一冷,段淑媛立馬打算去找黎俏。
而黎廣明則站在原地,直接給自己的秘書打了通電話,“立刻整理一份黎家和景家的業務往來報告,明天開始,暫停我們和景家的所有合作項目。”
另一邊,段淑媛進了會場,焦急地逡巡着四周,生怕黎俏受了委屈。
結果一轉眼就看到商鬱正摟着她女兒的肩膀,站在自助餐檯附近,低頭在她耳邊說着什麼。
雖然黎俏背對着她看不到表情,不過兩人之間這種黏糊勁,倒是讓段淑媛非常之欣慰。
當然,景瑞安的事或許只是他衝動過後的小插曲。
但對於景家來說,這就是天大的災難。
家族產業遭遇連連重創不說,包括景瑞安也因爲躁鬱症的問題,被送進了醫院強行治療。
而景家在南洋五巨頭的席位,也在月餘之後,被另一個家族取而代之。
……
當晚,九點,黎俏準備跟着黎家夫婦上車離開。
停車場,商鬱擡手爲黎俏整理着黑紗披肩,男人挺拔的身影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黑影之中。
“接下來幾天你要一直在這裡開會?”黎俏望着他,淡聲問道。
商鬱微微頷首,手指落在她的下顎摩挲,“嗯,後天下午就能結束,你可以隨時過來。”
黎俏滾了滾嗓子,搖頭道:“你們開會我就不打擾了。”
男人俯身,清冽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他捏了下她的臉頰,“你來算不上打擾。”
黎俏瞥着他,挑了挑眉,話鋒一轉,“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伯父要過來?”
商鬱勾着薄脣,低沉的嗓音卷着不真切的笑意,“在老宅就定下來了,當時……你在補眠。”
聞聲,黎俏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他指的‘補眠’是什麼意思。
她輕咳一聲,撇開臉看向遠處,故作沉思,“我要是就這麼答應了提親,會不會顯得……太草率?”
男人從善如流地應答:“確實,所以他來提親的時候,你可以順便提要求。”
“比如?”黎俏要笑不笑地反問。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口吻寵溺又縱容,“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哦,女股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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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相對,有些事心照不宣了。
而遠在帕瑪的商縱海,大半夜的,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這位縱橫商氏多年的家主,不禁懷疑,似乎有人要算計他。
……
幾分鐘後,黎俏回身上了車。
剛鑽進自家的車廂,就發現黎廣明和段淑媛兩個人,看着她不住地含笑點頭。
黎俏坐在副駕駛,回眸看着他們,“爸媽今晚叫我回家有事?”
她本來準備回實驗室,但黎家夫婦離開前叫她跟着回黎家,她也沒理由拒絕。
此時,黎廣明在後座翹起二郎腿,手掌在膝蓋上拍了兩下,“當然有事,聽說你實驗室這兩天放假,正好你在家跟你媽商量商量訂婚的事。
還有,明天宗悅要去試婚紗,你大哥開會沒時間,你跟着一起去吧,也順便看看。”
黎俏:“……”